“她一个人？”

侍卫点头。

时洛敲了敲系统：【女主对原主做过什么？】

系统挠头想了很久：【好像没有？】

是真的没有。尊上他们对柳洛做那些事的时候，都下意识避着柳轻舞。柳轻舞或许察觉到了什么，但尊上几个人互相配合，每次都有借口糊弄过去。直到柳洛被诬陷逐出师门，柳轻舞才知道对方一直跟在他们身边，为此还和尊上小虐了一段剧情。

但要说柳轻舞真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察觉？系统觉得那也不太可能。可是这姑娘活得太鸵鸟，只要给她一个借口，她就可以忽略所有不合理的地方，开开心心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系统给时洛概括了一下，时洛蹙眉想了想，不明白为什么白月光会突发奇想来找自己。而系统描述的原剧情，让时洛觉得这个女主举动有些奇怪。

“行，那就去见见吧。”

柳轻舞好说歹说，才央求动了护卫帮她进去问一问。以前宗门上下宠爱，就连摔入魔界，都有魔君护着，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只能站在瑟瑟晚风中等人来见她。

柳洛会不会来……她心里其实也没底。

柳轻舞低头绞着衣带，一时也不清楚究竟是想对方出来见她，还是不想。

“你找我？”

柳轻舞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个与她五分像的女孩子。

柳轻舞愣愣看着时洛，目光复杂难言。

她们两姐妹，柳轻舞在的时候，柳洛还在宗门做杂役弟子，柳洛放血救人的时候，柳轻舞重伤失去意识……仔细算来，这其实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平心而论，没有人会喜欢占据自己位置的替身，对方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最亲近的人的背叛，柳轻舞想，她也不喜欢。哪怕潜意识知道错不在对方，可是她依然不知道以什么心情面对柳洛。不怪她难道怪对她疼宠有加的师尊吗？柳轻舞下意识想要回避。

她一直以为柳洛——师姐师兄们口中那个修为平庸、性格木讷的人，离开宗门后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她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柳轻舞甚至为此松了口气，见不到对方，就意味着不用回想在意那段令她痛苦的时光。

没想到她居然有主动找对方的一天，而且对方的身份已经一跃成为令掌门师叔都忌惮尊重的破境丹拥有人。

柳轻舞鼻头酸涩，垂了垂睫毛：“你是因为我才不愿意将破境丹卖给青山宗的吗？如果你这么在意的话，我可以离开的……”

“……就算大陆上新晋级了那么多大乘期，但是师尊也一定是最厉害的！得罪青山宗对你有害无益……你，你怎么不说话？”

柳轻舞打量她的时候，时洛也在打量柳轻舞，一开口石破天惊：“你元阴没了？”

柳轻错愕抬头，捏着衣角：“你怎么知道的？”

时洛微微蹙眉：“你连金丹都不到就丢了元阴，是放弃登上大道了吗？”

“不用你瞎操心……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刚才的话呀？啊——”柳轻舞瞳孔放大，失声尖叫。

碰——！

紧接着一声巨响。

时洛丢开手中报废的一次性符隶，看向小巷深处，摇头轻啧：“狗改不了吃屎，可惜，实力也还是这么垃圾。”

一个佝偻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来。

柳轻舞诧异看着来人，不敢认那个浑身戾气的人：“父亲？”

一剑真人重伤难愈，只能看着自己日日衰落下去，这些日子备受煎熬。柳轻舞与尊上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把他扔在角落等死，一剑真人早已怨气横生：“贱人！都是贱人！我看今日还有谁来救你们？！”

剑气狂轰乱炸，没有章法，根本不顾及昔日千娇百宠的柳轻舞。

“你们统统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剑真人眼珠赤红，形状癫狂，是入魔的征兆。

柳轻舞在魔界待了多年，一见他的样子眼皮一跳，焦急劝阻：“父亲，你醒醒！”

“拿命来！”

一剑真人哪里听得进去，显然时洛仇恨拉得更深，剑气携着浓重杀气重重地砍向时洛，空气出现破音。

“哎。”发丝飞舞，时洛无奈摇头。

“你求饶也没用——”一剑真人眼珠泛着的不详红光，期待地勾起嘴角。

下一瞬，嘴角僵硬在半途。

铮——

清越剑鸣。

刀剑相接，反而是一剑真人的本命法器出现一个缺口。

时洛杵着刀，睥睨地看着他：“入魔之后，你怎么好像越来越蠢了。谁告诉你我很弱的？”

时洛一刀刀反击，快若惊鸿：“当初你就打不过我，忍了这么久，现在突然自信了？”

“魔气果然影响智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