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这丫头总有话来堵他。

“诶絮清哥哥，你说若是我到了仙门，是不是就能学习更好的术法了？”

“自然，你本该去仙门的，若不是…”

“我知道，你又想说我灵力弱嘛，这话我都听了几百遍了，可是现在我也在进步嘛，你就不能夸夸我呀。”

絮清眼中带笑，难得夸了句：“你的确进步的很快。”

凤妩也笑了：“那是自然，不能给你们丢脸嘛。”

“话虽如此，但也不可轻敌，地门弟子虽是凡人，也有出众者。”絮清担心她会得意忘形，反而出了差错。

凤妩正色道：“你放心，我都记着呢，别看我平日不着调，但在正事上不会有差错。”

“如此便好。”

絮清转身要走，凤妩却突然拉住他的手：“絮清哥哥！”

“何事？”他感受这手心的温暖，一时有些意乱。

“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给我换的床铺。”

絮清淡淡道：“无妨，你是小辈，照顾你是应该的。”

凤妩有些失落：“你还是把我当女儿一样吗？”

絮清松开她的手，握成拳状收在袖中：“休得胡言，我不过是看在凤帝面子上罢了。”其实他心里知道，照顾凤妩并不是为着凤帝的面子，但这丫头还小，他们断不可能的。

凤妩心中落寞，只得看着他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对絮清究竟是不是喜欢，但总觉得，好像离不开他一样。

***

地门的小测分为两种，笔试和武试。笔试顾名思义，就是测验弟子们对术法的理论知识学的是否到位，以免念错符文或者写错符咒，故而酿成大错。

出这份试卷的也不知是哪位师父，竟然把凤妩的事迹当成案例写在了上面。

题目是这样的：某日，末班弟子凤妩在用御火术时烧到了花圃，此时你恰巧路过，应该用那种法术来应对这种情况？

凤妩看着嘴角一抽，她是烧着了花圃，可是不也弥补了吗，她可是在花园里种了小半月的苗苗呢！她随便写了个答案，把试卷压在手臂下直接睡觉了。

笔试这东西根本就是为难她，上学的时候看见考试就头疼，哪知穿越了还得来这套。

门外三声锣响，笔试结束，苏宜之从隔壁班跑过来问急匆匆道：“完了完了，我有好几道题不会，阿妩你呢？”

她？压根没写几个字。

“我还行吧。”她敷衍着揭了过去，挽着苏宜之的手去食堂吃饭去了。

试题是三个班的教习一同批阅的，不，准确的说是两位，毕竟絮清是不可能会动手的。最后统计分数时她还特意留意了下凤妩的卷子，看完之后自然是满心失望，这丫头平日上课都在做什么？

师父的批卷速度很快，才一个中午就出了分数排名。

师兄把排名表贴在了公告栏上，凤妩迟迟不愿去看，想也知道，她定然是吊车尾。苏宜之倒是挺紧张的，衣角都快被揉烂了，她垫着脚，看见自己的名字时猛然惊呼：“我居然第三！”

凤妩站在树荫下，看着苏宜之兴高采烈的模样，她不禁想到，这大概就是那种嘴上说着考差了，实际超常发挥的同学吧。

“都给本郡主让开！”张婉怡一声话下，原本还在吵闹的弟子们都安静下来，这位所谓的郡主声势浩大的，身边还有三四个跟班，惹不起哟。

张婉怡身边的跟班给她清出一条道，她背着手走到公告栏前，看见榜一的名字时瞬间惊讶道：“怎会是他！”

凤妩这回倒是好奇了，她说的是谁？

“阿之，笔试第一是谁？”

“你们班的萧玉啊，看他平时挺沉闷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厉害啊。”苏宜只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凤妩倒是对他有些刮目相看，这小子倒是真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啊，难怪张婉怡这么生气，自己看不起的人偏偏是第一，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果然，张婉怡气冲冲走到萧玉面前，讥讽道：“你定然是作弊了！”

萧玉神色淡定，回道：“五灵山并非寻常门派，若是我作弊，师父们当然能看出来，你这番质疑，难道是不信师父们？”

“你！”张婉怡被他噎的说不出话，“你别高兴的太早，这只是笔试，等到了武试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她只当萧玉全然是运气好，这才拿了个第一。

萧玉也不与她争辩，这个表面一向目中无人，在宫中便也骄纵惯了。他走到公告栏前，却没有看自己的名次，目光在名单上浏览着，最终停留在最后一位上。

噗嗤，萧玉突然笑了起来，张婉怡带来的不悦感瞬间烟消云散。

凤妩对这个名单倒是没兴趣，还不如去食堂多吃两碗饭。见苏宜之看完了她便转身要走，刚走出去两步却碰到了絮清。“絮清哥…师父，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