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质子非要怀摄政王的崽(151)

作者:青猫团 阅读记录

林太医看他自有主张,不再多言,下去嘱咐小医官备药去了。

裴钧进到内室,就看到谢晏脸色苍白,两手捂着腹部蜷缩在榻上,正被狸奴和宁喜哄着吃止痛的药丸。那药丸得含在口中咬碎化开之后咽下才有效,因他嫌苦,已吐出了好几粒。

宁喜不知他吃药这么难,说是不吃就是不吃,塞到嘴里了都能给你吐出来。他正发愁,跟狸奴商量着,实在不行就把良言从病榻上叫起来,哄哄平安侯。

谢晏就瞧见裴钧来了,更有了依仗,说什么也不肯吃那些药丸,含着哭腔朝他伸手:“五郎,我肚子好疼。是不是甜甜病了……”

狸奴和宁喜忙让开,给摄政王倒空儿。

“你们都下去罢,一会药煎好了直接端进来。”

裴钧刚坐上-床沿,谢晏就钻到了怀里来,床帐内随着他的动作而飘起淡淡的延胡索的药味。

他一手揽住谢晏,一手摸在他腹上,轻轻揉了揉,谢晏立刻红了眼睛,拧紧眉头按住他的手不叫动,小声喊着疼,可怜兮兮地说肚子难受。

但他手掌热,贴在腹部温温暖暖的很舒服,谢晏又不许他拿走。

裴钧空出另一只手,摸到他后颈疼出了汗,把里衣都儒湿了。再看向房内桌上,议事前他原本留在那的一盒点心已经敞开空了,只剩酥皮,桌上的茶壶杯盏也动过,恐怕冷茶也被他喝干净。

此前马车上,他还吃了不少干果、果脯和酥酪。停车暂歇时,他下车散步遇到段清时,还带回来了一壶-乳-茶,也都喝了。

吃的这么杂,便是个好人也要吃出毛病了,更不说他脾胃本就不好,能不疼吗?

裴钧拿起宁喜留下的延胡索药丸,倒出两粒。

谢晏一看就要躲,捂着肚子往床里面爬,被裴钧握着肩膀揽了回来,摁在腿上。他又想躲避药丸,把脸埋在裴钧肩头,任裴钧怎么说,都不肯抬起,最后说急了,张嘴就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裴钧忍着肩膀传来的疼痛,顺着他后背抚了抚,

谢晏咬着不松口,气他也要喂自己吃苦药,直咬得牙都酸了,鼻尖闻到一瞬极轻的药香,不是那个药丸的药味,才忽然想起来,咬的这半边肩膀是他之前受伤的地方。

他松开嘴,小心翼翼地扒开裴钧领子看了看,如殿下篝火晚会那夜说的,伤已基本好了,但伤处皮肤还是刚长好的薄嫩红色,被谢晏咬出了齿痕,红欲滴血。

“……”谢晏想拿手碰碰看有没有破了,但手上此前因与宁喜他们拉扯吃药的事,而沾上了药末,还没洗,他问,“疼吗?”

裴钧想说不疼,但下一刻,一触柔-软覆上了肩膀的伤处,他转头看,眸孔微缩。

谢晏将嘴唇贴在那处,碰了碰,然后轻轻吹了一吹:“阿言说,这样痛就可以飞走……唔!”

他没有说完,一张一合的唇间就挤进来一物。

谢晏很久没与他吃舌头,几乎快忘了这种感觉,只瞪大了眼睛看他,但很快就有些转不上来气,被他吃得晕晕乎乎的,任他将自己唇舌当做琴弦勾来抹去。

糊里糊涂间,他将什么一粒药丸推进来了,口中的津液很快就将它化开。

谢晏被苦得眼里水汪汪的,推他又推不动,直到药化干净了咽进肚子里去,裴钧才将他放开。

才要气得打他两下,裴钧虚弱地捂住被他咬过的肩膀,温声道:“这是止疼的药,孤也很疼,这样我们一起都吃了药。是不是?”

好像有点道理,谢晏看着他齿痕未消的肩膀,想到那药丸是怎么两个人一起吃了的,耳边又有点小小的红意。

吃了止痛的药后,肚子果然不那么疼了,只有似有似无的疼意萦绕,谢晏把下巴搁在他没伤的那半肩膀,裴钧再伸手过来帮他揉揉肚子,也不抗拒。

谢晏有心思想想别的事了,他咕哝道:“五郎,我不是故意撞他们身上,但他们说我肚子里的甜甜是假的……他们说,男子不会怀孕,所以我也没有甜甜……”

他从趴在肩头改为坐直了,吸了下鼻子:“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裴钧揉肚子的手微微一停,想起林太医的劝告,那其实是有道理的。纵使谢晏不懂,以他到处向人炫耀甜甜的兴头,亲近的人也就罢了,若是不知道内情的,定然说的都是令他伤心的话。

若遇上的是那种不怀好意的,再嘲讽讥笑他,怎么受得了?

与其让他从外人那里得知自己腹中没有甜甜,不如由自己来慢慢地告诉他,让他一点点地接受。林太医之意,无非是想,借着这次腹痛的机会,干脆就让他以为甜甜小产了,没有了。

这当然是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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