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质子非要怀摄政王的崽(73)

作者:青猫团 阅读记录

宁喜有件事想请摄政王定夺,又怕他此刻心情不悦,犹豫了一会, 还是觉得不宜久拖, 低声说道:“殿下,平安侯若是长住咱府上, 可要再叫绣娘裁几身贴身的衣裳?奴瞧着平安侯自己那身虽是好料子,但是袖口都磨边了, 再浆洗恐怕要开线。”

“万一, 奴是说万一哈。”宁喜硬着头皮道,“过些日子平安侯身子宽了, 以前的衣裳就穿不下了。”

不知是那句招惹了摄政王, 他倏的坐起,皱眉冷道:“还要给他裁衣裳?!孤与他没有感情, 只有责任,一个孩子的责任,懂吗?”

宁喜面无表情地、敷衍地应和:是,好,没有感情,全靠平安侯肚子里那点微薄的“血脉”维系。

裴钧:“等他把孩子生了,孤就,孤就……”

宁喜支棱起眼皮,就怎样?

裴钧咬牙说:“就去母留子!”

“……”嚯,您到时候可千万别不舍得!

宁喜一边又想摄政王究竟知不知道怀孩子是个很复杂的、需要夫妻双方共同努力的事情;一边想着但愿一年半载后平安侯真能生得出来,不然到时候他真不知道摄政王该如何面对自己。

他心中五味杂陈,算了……顾不上想那么久远,还是先给平安侯裁两身衣裳罢。

万一平安侯当真能怀呢?

他得先把事情安排稳当,不如干脆用给平安侯裁裁衣剩下的布料,再给远在天边的小世子小郡主做几身小衣裳,省得明天摄政王又怪他们怠慢。

宁喜随口附和了两句,本要退下,但看到摄政王似恼非恼瞪着他的表情,显然这半天找事就是很想与他倾诉什么,但是张不开口。

他叹了口气,回来两步,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点好奇:“那个,平安侯又是如何触怒了殿下呢?”

摄政王的表情显然松动了一些,却语出惊人:“他不检点。”

“……”宁喜一瞬暗惊,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迟疑了片刻,他小心翼翼道,“平安侯这几天一直在咱府上,没有外人来过……不至于罢?”

“许是有什么误会?”

摄政王咬了咬牙:“什么误会,孤亲身……”

他似乎觉得纵然如此,也不能不给平安侯留面子,将后面的话咽下了,转而恼道:“孤听魏王说过,有些怀了孩子的人,那方面的……兴致,是会大一些。可他都是要做爹娘的人了,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就——”

宁喜听得心惊肉跳,怎么着了,难道沐浴的时候还当真发现了什么奸夫存在的痕迹。

还当着孩子的面?

宁喜将头一埋,小心试探:“这,这奴不知……殿下是如何看出来的呢?”

裴钧在小榻上转了个身子,烦躁地扯过毛毯盖在身上:“孤看他怕水怕得一直哭,就想安慰安慰他,谁知道他竟然……”

竟然敢伸舌头过来,还吮他了。

彼情彼景一直侵犯裴钧脑海,他只觉喉中干渴,舌面酸麻。

一阵躁意涌上胸腹,裴钧强忍下了,冷哼一声:“后面的事你不方便听。”

又是不方便听,宁喜起先没听懂,茫茫然愣了一会,还操着老妈子心帮摄政王分析:“只是几句安慰不应当啊,平安侯不是不懂事的人……那,那殿下究竟是如何安慰的?”

“就是随便安慰了一下。”裴钧手指在唇边摩挲了几回,兀自呢喃,“……他舌倒是挺软的。”

宁喜:“……”

宁喜隐约懂了。

他老脸微红,知道确实不能再听了,再听就该轮到他大逆不道了。

可又忍不住腹诽,那也是殿下您先不检点的!怎还能恶人先告状,怪得了平安侯?

“那,殿下……”

裴钧盖着毯子,毯子里的手把-玩着谢晏拧过发条的小木船,他一直出神,注意力一直在莫名发麻的舌尖上,以至于后面宁喜又跟他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大听清,囫囵应了几声嗯。

小木船的机括弹回来,打了手指,裴钧丢下木玩具,愠恼地想。

他如今怀着孩子都这样,那生了孩子以后岂不是更没顾忌,浪得没边了?岂不是敢以下犯上了?!

太不知礼数了!

谢晏这样的,就该锁在屋里,扔在床上,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许见。

不然王府门风都要被他败坏了!

-

摄政王忍了一夜烦闷,第二天早上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宁喜忙用铜斗装了热水为他熏目了一会。

朝上把一干大臣骂了个遍,将几个办事不力的臣子罚了俸。朝会后又提溜着小皇帝检查了上次留下的课业,抽检了几本奏折,将自己一身火气消散得差不多了,才觉日头已过正午。

这才叫宁喜收拾了些公务回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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