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没文化,但魔尊爱你(21)

好软好大的脑袋。

黄二尖尖的狗耳朵被摸的发软,歪了歪,傻愣愣的瞧她。

真可爱呀。

容卿眯眼对黄二笑:“谢谢你的皮褥子,你真厉害。”

黄二呆呆的瞧她,忽然高兴的一把将她扛了起来,“嘿嘿我厉害得很!”

“黄二!”容卿被他扛在肩头,吓了一跳,忙拍他:“放我下去!”

这大黄狗怎么这样!一兴奋就爱扑人、扛人!

黄二却跟没听见一样,扛着她一路跑回了雪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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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里。

谢和盘膝坐在床上托着腮,闭着的眼轻轻睁了开,乌黑的睫毛盖在幽碧的眼睛上,她倒是很爱夸黄二,怎么不夸夸他?

不,她似乎对谁都很好,唯独一见他就爱生气。

他手指缠绕着一根乌发,那是她散落在枕头上的,她的发与他和黄二不同,乌黑油亮,绕在指尖像一缕丝。

这样也好,等他死了以后,黄二交给她,他很放心。

谢和缠绕发丝的手指忽然一顿,整张脸的血色褪去,他抬手压在心口,嘴唇一点点抿紧,又要来了吗?

脚步声停在院子里,容卿挣脱下来,轻轻打了一下黄二,噔噔噔跑进屋来。

谢和慌忙拉过被子,侧身躺进床角,蒙头将自己裹了进去,一丝丝血从他的唇角渗出。

背后有人挑开帘子,轻轻叫了他一声:“谢和,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他的心猛地一跳,带动着剜心之中比平日猛烈百倍,她是殊苍云的妻子……

殊苍云的人越朝他靠近,他痛的越剧烈,除非杀、奸||淫、挖心饮血。

“谢和你睡了吗?”容卿朝他走过来,试探性的问他。

他抓着心口那块肉,感觉到血涌到眼睛里,一片的赤红。

不要再靠近他。

“是发烧了吗?”容卿的手落在被子上,很轻地拽了一下。

她的气味却无数把刀子一样扎在他心口。

“出去。”谢和抓紧被子,声音又冷又阴沉。

容卿的手收了回去,她声音也变得不再轻快,问他:“你还好吗?”

谢和感觉到腥热的液体从眼角流下,那是血,他的指甲抓进皮肉里,更冷地说:“出去。”

离开的脚步声终于在他背后响起来。

容卿出去了。

她一定失望极了,她厌恶他是应该的,没有人会不厌恶他,就连他的母亲也那么厌恶他……

谢和睁着被血染红的眼,浑身冷汗淋漓,耳朵里全是母亲对他的咒骂——“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早就该死了!死了!你从我肚子里生下来就足以令我作呕!”

谢和将手指一点点抠进自己的心口,那血那疼痛才能让他好受点,因为他身上也流着殊苍云的血,多可笑……

或许他早该挖出自己的心。

现在黄二交给容卿,他也不必再担心那个傻子被欺负……

心口的痛感上|瘾一般,谢和尖利的手指越插越深——

一只手忽然又拽了拽他的被角。

“谢和,你是不是不舒服呀?”容卿的声音小心翼翼响在他的背后,响在他赤红的世界里。

谢和,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他一滴滴坠着鲜红的血泪,听见她娇娇柔柔地说:“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她为什么……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对他好的人没有好下场。

她伸手落在他的背后,谢和浑身血液翻涌,脑子里那根绷紧理智的弦一下子断了开。

他猛然掀开被子,抓住了那只手,细细的手腕被他血淋淋的手抓住拽倒在床上。

她跌在乱成一团的被子里,抬眼看见了他。

谢和从她眼睛里看见了恐惧,和第一次见他时的恐惧不同,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恐惧。

不知为何,谢和居然被那眼神碾碎了。

她害怕他,怕的在他手掌下抖起来,像一只兔子,挣扎了几下,将衣|襟挣得凌|乱也没能逃开他的手掌。

她越挣扎他越想抓紧她,因为他知道一松手,她就要走了,真的走了。

她结结巴巴的叫他:“谢、谢和你……发病了?”

她知道他发病了,那她知不知道他发病时会做什么?

“你知道我劫持你……为了什么吗?”谢和哑声问她,一字字的和她说:“我要杀光殊苍云的子孙,奸|||淫||殊苍云的王妻。”

她苍白着脸望他。

她明白吗?她听明白了吗?

谢和心里绞着痛,血混着冷汗一滴滴坠在她雪白的脸上、脖颈上,将她衬得那么娇艳欲滴。

他快要失去那么一零星的理智,抓着她的手也在颤抖——折|辱她……只要奸||淫她,这疼痛就会停下来。

那个声音不停不停在叫嚣着。

谢和猛地闭上眼睛,松开了擒着她的手:“走,立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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