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没文化,但魔尊爱你(55)

他脑子里想来想去,竟没有一个比得了殊和。

殊苍云抬起手掌,掌心里是灵鸟的幻影,那灵鸟跟着容卿,他清晰地看到容卿被红叶扶着走上石桥,殊和就跟随在她的身后,两人保持着几步的距离,谁也没有说话,可阳光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他觉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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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走,王后。”红叶扶着容卿吓了石桥,传过右边的花园就能到五殿下的金阁宫了,她不敢说话,更不敢回头去看那位。

昨日那位入魔的样子实在骇人的很,赤雷随他而动,连殊苍云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只是跟在身后,红叶便清晰的感受到一股股灵压,冰冷刺骨。

她希望殊苍云和他的儿子狗咬狗,最好两败俱伤全死了,但她如今又担心人族这位天真的圣公主成为他们的牺牲品。

“灵鸟?”容卿停下脚步,抬起头,瞧见那只眼熟的灵鸟围绕着她转。

——“是殊苍云派来监视你的。”青铜剑女子对她说:“这魔主宫中每只鸟、每条蛇都是殊苍云的眼线。”

容卿收回了让灵鸟停留的手,连笑容也收了起来,老畜生想监视她试探谢和,她才不会,无论真失忆假失忆,她都不会去试探他,他只有自己的打算。

她扶着红叶往前走,听着身后谢和的脚步声,他如今灵力变的那么厉害,几步之外,她也能感受到比殊苍云还充盈的灵力,只是他的灵力是冷冰冰的。

风吹花影动,连带着地上谢和的影子也在轻轻的动,他头顶的一对耳朵尖尖立着,变得可爱了。

她忍不住抿嘴笑。

她在笑什么?

谢和静静望着她的背影,跟着她的脚步,一路上她都没有回头,亦没有与他说一句话,怎么又偷偷笑了?

失忆了,忘记她,她都不会难过的?

谢和的目光扫动在她的发间、颈间、垂在衣袖下细细的手指尖,嗅到她身上他的气味。

她的手指那么柔软,又那么热,包裹着他时还在发抖。

有些画面隐隐约约的在浮动——她手上、衣衫上、发间全被他弄脏了,斑驳潮湿,浓重的气味裹满了她,她湿漉漉的眼望着他……

谢和身体里异样的热起来,他皱眉挪开了眼,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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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阁殿里随从、婢女全是殊苍云的人,早就被嘱咐过了,低着眼称呼谢和:“五殿下。”

每个人低着头做事,没有丝毫异样。

狐族的婢女自然的为谢和奉茶,低低说:“是五殿下最爱的牛乳茶,冰镇过的。”

仿佛他真的就是殊飞羽。

容卿站在一旁看着,谢和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情绪,他只喝了一口牛乳茶,便放下。

“王后,您请用茶。”婢女又端了一盏牛乳茶奉给她。

红叶伸手要端给她。

容卿刚要说人族来月事不能喝凉的,便听谢和冷冷说:“换热的。”

容卿一愣,他却依旧不看她,只说:“冰的我牙疼。”

不知为何容卿心里发热的咚咚跳起来,殊飞羽有这么粗俗吗?那种糙话也只有谢和才会说,是不是?

婢女愣了愣,如今是入夏的天啊,却被谢和扫了一眼,慌忙应是退下,他身上的灵压瘆人,多看一眼就被灵气压得抬不起头。

“是了,你身上有伤,要忌口不要饮冰。”容卿对他说,目光又落在他脸上:“你脸上的伤,巫医有替你上药吗?”

谢和终究地抬眼看向了她,她站在那里笑着望他,像个呆瓜。

“多谢母后关心,一点皮外伤。”谢和语气是冰冷的,可眼神是挪不开的,她今日穿金戴银像朵花。

“还是要上药的。”她尽量装的像个母后,与他说:“你父王让我尽心照料,我自会尽心尽力。”她侧头吩咐红叶:“你去命人取些外敷的跌打药膏来。”

红叶有些迟疑:“您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里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吗?”容卿松开了她的手,满宫都是殊苍云的眼线,又不是她与谢和单独相处。

红叶心里着急,她是怕殊和突然发起狂来,又对容卿做出些什么事,可容卿完全不怕,她只能应声,快去快回。

偌大的寝殿里,婢女静默的低着头,只有容卿在说话:“你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

谢和依旧在看她,逗弄她的话就忍不住往外冒:“母后待我,真是视如己出。”

容卿的话顿住,险些要笑出来,他就是谢和吧,只有谢和这种文盲才瞎用成语。

这成语用得倒也不是不对,但就是好笑,视如己出,他还真要做她的儿子吗?

“母后笑什么?”他盯着她抿着嘴也忍不住的笑,问她。

笑他白素贞喝雄黄酒,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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