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子堆里装病美人神棍之后[穿书]+番外(138)
洛银河心中疑惑,面儿上不动声色。
棋下了三盘,皇上终于绷不住了,一把棋子扔进棋篓儿里,起身从柜匣里拿出一沓纸张,那纸皱巴巴的,很是破旧,有很多地方损毁了,像是扔了又捡回来的。
递到洛银河近前,皇上道:“你看看。”
正是半月喜之时,太子在坊间唱的戏文。只听皇上叹道:“朕看走了眼啊,本以为老四是心里算计最多的那个,谁知,老二才是。”
听皇上言下之意,太子似乎是被二皇子算计了。
想当初太子害林季殒命之事确凿而失势,但此前他生母一事闹出来的种种十分蹊跷,想也知道还有幕后之人未浮出水面。
那是一出酿而未发的阴谋,若非太子因林季之事被牵扯,这事便定然还有后招。
派人暗查,几日前拿到了太子曾经言说,莫名出现在东宫门口的戏文。
戏文,纸张、字迹都平平无奇,但墨却露了痕迹。
洛银河依言去闻,即便是现在,纸张上除了一股墨香,还隐隐透出一丝清新的草香。正是早年间,皇上得了的两块徽墨,名为竹隐,一块留在自己手里,另一块是赏了二皇子的。
日久经年,二皇子这才用错了墨,露了马脚。
洛银河一听,心中暗叹,你陛下果然还是你陛下——他自己本一直想查看太子所说的折子戏戏文的蹊跷,起初仓促未得见,后来再想去找,查了好久都没头绪,皇上轻易便找出来了。
皇上见洛银河跟个石墩子似的,坐在他面前,拿着那一沓子纸不说话,便道:“朕觉得,你跟老五……更投缘些?”
洛银河才赶忙跪下道:“微臣和五皇子是燕州雪患的情义,不敢再有其他。”说罢,一个头磕在地上。
皇上摆摆手,道:“起来吧,朕没有责问的意思,反倒是……想让你拉老五一把。帮他更加名正言顺些。”
燕州雪患,五皇子建奇功,可二皇子却也没有错漏。二人都兢兢业业,一心为民。若想一改这立长的祖制,理由确实还是单薄了些。
只是皇上近来的行止乖张,他最开始命二皇子摄政务,便至少有考察之意,后来言官参奏早立国本,皇上迟迟未有动作,看得出他在犹豫。
如今,是何道理,让他打定主意和朝上那些老顽固抗衡,推翻立长这个祖制的?
洛银河想,自己手握的二皇子的秘密,一旦揭出来,别说做太子,只怕他命都保不住,可这事要做得顺理成章,却又不是太容易。
皇上见他出神,幽幽道:“你定是在想,朕朝秦暮楚,心思飘忽,是何道理?”
洛银河赶忙道:“微臣不敢。”
皇上淡淡一笑,道:“朕早知俞和安等人的作为,只是要言官参奏太过麻烦,索性直接下手罢了,也正好借着这茬儿,看看朝里的阴阳脸到底有几张,一石二鸟,妙不妙?苦于不能叫破,才需要你这样让朕信任的臣子帮忙。”
这样说来,之前闹得满城风雨的“义贼”,是皇上自导自演试探人心的把戏,那么……二皇子的行为,岂不是……
在欺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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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李羡尘:应邀给大伙儿表演一个扛老婆。
第63章 他当真挂心李爱卿。
又是一年年关宴,宫中四处的布置都显着祥和喜庆,年宴上一派君圣臣贤,政治清明的之相。
去年年宴上炸过刺儿的,只还剩梁珏一人,坐在相位,贵胄之气收敛得紧了,倒像是个极普通的文士,儒雅谦和。除了该周全的礼数,半句话都没有,自斟自饮,欣赏丝竹歌舞。
年宴终于有了洛银河想象中宮宴的模样,你好我好,虚假繁荣,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少不了自己的小九九儿。
因为皇上龙体才痊愈,年宴改在了鸾安阁中,鸾安阁没有天井,虽然保暖但香薰酒气被阁中的暖炉熏烤,让人气闷。
宴会已进行到尾声,洛银河找个空子,出了鸾安阁,清冷的空气吸进肺里,冷得一哆嗦,整个人瞬间就褪去了一身糜醉之气。
接着,他身后紧跟着出来一人,正是李羡尘。二人相视一笑,洛银河道:“里面闷得慌。”
言罢他向远眺望去——这鸾安阁的所在,是宫里地界儿最高的地方,能看到各宫各殿挂着灯笼,暗夜里星星点点的柔光,不似现代照明设备那样敞亮,却看得人心里暖。
觉得好看便向另一个方向看,眼光扫过,仿佛是看到宫墙上一个黑影掠过,像是个人。
只是,深宫中怎么会有人在墙上走?洛银河刚想问李羡尘,还未开口,那人便在他肩头轻轻一搭:“我去看看。”轻巧上了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