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子堆里装病美人神棍之后[穿书]+番外(22)

作者:张参差 阅读记录

谁料方才,听洛银河直言不讳,他心中腾起一阵异样的情绪,忍不住多听了两句。

该即刻救他才对!

马车停了,李羡尘刚想将洛银河抱下车。洛银河却睁了眼睛,觉得口中微苦回甘,胸腹中燃起一股轻煦的暖意,极为受用。

挣扎着自己下去了。

谁知他脚刚沾地,腿便是一软,幸好被李羡尘及时扶住。暖意渐消,眼前发黑,不是逞能的时候,索性,也就由他扶着,倚在他肩头。

二人往院门里走出两步,冷风卷过,洛银河便打了个寒颤。

李羡尘揽在他肩头的手,往怀里收了两分。洛银河觉得不自在,却听李羡尘轻声道:“有伤在身,不要逞能了。”

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来,大步进了院子。

这小院儿是李羡尘的私宅,平日里没人住。添宇抢先进了屋里,将炭火燃起,烛火点亮,正在忙活着整理铺盖,一回身,见将军抱着洛先生进来了,一愣。

咳,洛先生伤的太重了嘛,难怪。

李羡尘将洛银河放在床上,从床头的匣里拿出白绢,剪子和一个琉璃瓶。

添宇极有经验,已经端了白酒和热水来。

李羡尘将酒葫芦拔开盖子递到洛银河手上,道:“喝两口,好熬些。”

洛银河受过伤,却何曾受过这样重的伤?

他如今觉得两条胳膊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勉强接了酒葫芦,手却抖得如同筛糠一般,根本喝不到嘴里去。

李羡尘见了,又将酒壶拿回手里,送到他嘴边。

那酒入口辛辣,回味却绵暖,是难得的佳酿,洛银河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

还想再喝,李羡尘将酒壶撤开了,道:“伤太重,不能再喝了。”顿了顿,他又道,“这是风凌酿,你若是喜欢,回头叫添宇拿给你便是。”

说着,他叫添宇将炭盆挪得近些,想褪去洛银河寝衣。

但衣服,已经黏在伤口上了。

李羡尘用温湿的棉帛将伤口附近的寝衣敷湿,才将衣裳和伤口剥离开。

伤口暴露,洛银河低头看见自己肩膀左右两边一边一个血窟窿,还在汩汩的渗着血,瞬间便觉得头晕目眩,只需往后一仰,立刻就能昏死过去。

天道好轮回,从未想过武侠剧里看来的情形,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滋味当真难受。

风凌酿喷在伤口上的时候,洛银河疼得只想骂娘,但李羡尘就与他咫尺之距,他自然骂不出口,只得强忍着。

熬过消毒,药膏敷上片刻功夫,疼痛便渐缓。李羡尘的手脚极为麻利,片刻功夫,两侧伤口都处理好了。

添宇方才出去忙活了一通,这会儿道:“将军去休息吧,小的看护洛先生。”

谁知李羡尘摆摆手,道:“你去歇了吧,我还有事要问先生。”

添宇只得出去,心道,将军也真是的,洛先生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让人家好好休息。

似乎是刚刚李羡尘塞在洛银河嘴里的那粒伤药终于起了全效,他坐在床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难熬,道:“公主会对在下下手,是梁相挑唆,只怕还是冲着将军来的。”

出乎意料,李羡尘起身,走到窗边的单人卧榻上,和衣躺下,道:“先生还不就寝?”

不是说有话要问吗?

洛银河只得躺下,他身上终归是伤重,躺下不大一会儿,便沉沉睡过去了。

李羡尘听着他沉静的鼻息,却怎么都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他对公主说得那句‘从皮相到内里,在下觉得都好’。

这话,是真的吗?

洛先生,这几日,和从前不太一样了似的。从前他待李羡尘虽然莫逆于心,但行事说话总是主仆之感,即便让他私下里不必拘礼,他也是嘴上应了,行为丝毫不改。

如今……

洛银河好像把从前的行事风格翻了个,即便人前对李羡尘恭恭敬敬,但心里把他当主子高高供起的距离感已经消失了。

更有甚者如刚才,直呼姓名的把将军骂了一番,哪里有半点下属的样子。看那架势,他若不是伤的太重,只怕是要跳脚,指着鼻子骂的。

矫枉过正?

但……这样平等的关系,好像也很不错。

他借着微弱的烛光往床上看去,那人沉沉的睡着。李羡尘终于翻了个身,也合上了眼睛。

第二日,洛银河醒来时,李羡尘正斜倚在窗前的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只是他眼神掠过书册,望向窗外,怔怔出神。

洛银河在床上,醒神片刻,便想坐起来,但双臂稍一吃劲,伤口就一阵剧痛,一时间人定在原地,维持着一个半撑在床上的姿势,起不来也躺不下。

李羡尘立刻便过来了,把枕头堆在床头,见他依旧维持着一副不上不下的姿势,有些好笑,索性一手托在他后心,另一只手从他双腿膝下穿过,把他捞了起来,往上挪了挪,让他倚在床头。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