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暖暖脸上的笑渐渐僵住了：“小秦，不用从拼音开始的，拼音我还是会的。”

“哦？”秦若羽轻挑了挑眉，用修长的指挑开了封面，将书本打开了，“既然会了，念出来我听听。”

“没问题。”周暖暖胸有成竹地将书本拿了起来，然后沉默了。

许久许久，她将书本放下，往秦若羽的方向推了推：“秦老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秦若羽简单地教了她一遍拼音后，将她的练习册打开了：“一边写一边记，我先带你写一遍。”

周暖暖见他走过来准备抓她握笔的手，急忙将另一本练习册推给他：“不用不用，你写给我看，我跟着你写。”

秦若羽将她短暂的慌乱看在眼里，但却什么也没说，只轻应了声：“好。”

周暖暖松口气，拿起一支笔，双手奉上。

秦若羽将笔接过来，开始在练习册上写拼音。

周暖暖原本和他相对坐着，为了看清楚他的笔画，干脆抱着练习册在他身旁半蹲着，一边看他的动作一边练习。

随意拼音的形状越来越复杂，周暖暖写得越来越慢，靠过来的小脑袋几乎要挂在他的手臂上。

秦若羽看她不自觉地越靠越近，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她已经开始察觉到两人太过亲密不合适，却还没有察觉两人相处时的距离已经超过了朋友应有的界限。这真是一个有趣的阶段。

“暖暖姐，”他在她仔细观摩的间隙出声问她，“我刚刚怕你久等，跑得太急出汗了，身上是不是有味道了？”

“嗯？”周暖暖正在跟他笔下拐来拐去的笔画较劲，听他这么问也没多想，将靠在他手臂上的头抬起来些，凑到他脖子旁闻了一下：“没有呀。”

秦若羽控制不住地狠颤了下。她刚刚靠得太近，鼻尖在他脖子的腺体上点了一下。

“小秦你不舒服吗？”周暖暖看他突然红了眼眶，关切地想伸手去摸摸他的额头，被秦若羽一下抓住手，丢到一旁。

突然之间这是怎么了？周暖暖倒是不生气，就是一头雾水地看着秦若羽。

“你……”秦若羽咬牙看她一阵，最后站起来，转过头去平复呼吸。她根本什么都不懂，他就不该撩拨她的！

见她还要过来，秦若羽急忙出声阻止：“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给你买瓶水。”

“不行不行，这不合适。”周暖暖冲上来拦他，“应该是我去买，你在这等我，我去！”

秦若羽吸口气：“你认得地方吗？”

周暖暖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急忙从包里把自己的钱包拿出来，硬塞到秦若羽手里：“我来付钱。你想吃什么尽管买，别客气。”

“好。”秦若羽迅速应下，拿了钱包就快步走出亭子，一直走到周暖暖看不见的地方才停下来。

从书包里拿出一瓶抑制片剂，他吃下一片，那些不受控制的信息素终于被压了下去。

“什么都不懂……”他无奈地轻叹了声，伸手将自己的衣领拉高了些。

口袋里还装着她的钱包。他打开来看了看，里面只有百来块现钞，一张身份证，一张新办的银行卡。银行卡他认得，卡号前面的数字跟他差不多，是餐厅统一要求办理的工资卡。

这钱包实在有些空，有钱人家的小姐就带这点钱出门？还让他想吃什么尽管买？

秦若羽轻笑着摇摇头，到商店买了两瓶水后，往湖边亭子的方向走去。

还没靠近，他就看到周暖暖被两个高大的男人围住了。

“你的信息素好甜，长得也合我胃口。”其中一个男人靠近周暖暖，痴迷地看着她，“你在求偶，我闻出来了。”

周暖暖的外貌，确实十分偏向Omega。这亭子靠墙，刚才秦若羽释放信息素的时候，正好墙外有两个Alpha正好路过。抵不过信息素的吸引力，他们翻过了学校围墙。

彼时秦若羽已经离开，亭子里只有一个满身秦若羽信息素的周暖暖。

周暖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能感觉到危险，遂冷下脸来威吓眼前人：“你们不要过来，我报警了！”

周暖暖拿出手机，假意拨号。要不是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报警电话是多少，她就真拨了。

男人眯了眯眼，正要抢下手机，突然“呲”的一声，一股呛人的喷雾朝他喷了过来。

秦若羽冲进亭子，一手将周暖暖护在身后，一手握着防狼喷雾对着男人猛喷。

另外一个男人正想上前，秦若羽立刻调转方向，将防狼喷雾对准了他：“立刻离开，否则我叫保安过来了！”

这两个人也是被信息素迷晕了头才贸然翻墙进来，看秦若羽如此强势，立刻识趣地退回墙根，借力跳上墙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