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出在这里。”任杰轻叹出声，“陈晴的信息素等级太低，她跟你哥的信息素匹配度只有不到30%，能够起到的作用太小了。”

“其实这桩商业联姻现在已经不再创造收益了，结束这场婚姻对双方都没有损失。只是你哥太重情义，他觉得陈晴有恩于他，所以只要陈晴不想结束，他就会一直继续这段婚姻。”

任杰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我甚至提议过，让他找个情人。你哥也没有同意，他说协议婚姻也是婚姻，他不会出轨。”

虽然周暖暖已经对周东霖有了很大的改观，但是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为周东霖的人品小小地震撼了一下了。

“是喜欢吧。”在心里把所有的信息都捋了一遍，周暖暖轻声开口，“我哥他，喜欢陈晴。”

任杰张了张嘴想辩驳，但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拿起面前的咖啡一口喝干了。

“你希望他怎么选呢？”他看着周暖暖，问她，“难道要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牺牲自己的生命吗？”

“该说的我都说了。”任杰将周暖暖手里的报告强行扯了回来，“我去结账，这就回去了。”

周暖暖蹙蹙眉：“报告不能留给我吗？”

“当然不行。”任杰坚决地回她，“这是我出卖老板隐私的罪证，必须销毁。你都不知道我这趟来冒着多大的风险。”

“我只希望我这一趟真的来对了。”他低声念了一句，再没有多话，举步离开了。

周暖暖坐在安静的咖啡厅里，也忍不住轻叹出声。

她也想帮帮周东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原身的哥哥，还因为她认识的周东霖值得帮助。可是她能为他做什么呢？难不成真的劝他离婚？

她正在咖啡厅里纠结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看了看，屏幕上是陈晴的名字。暂时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她接通了电话。

“大嫂。”

“暖暖。”电话那头居然是周东霖的声音，“你现在立刻回家一趟。”

周暖暖愣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用大嫂的电话打给我？”

电话那头，陈晴扑上来想抢手机，但是周东霖一手抬起手机，一手将她压住，她根本碰不到手机。

“暖暖我没事！”陈晴急得对着电话大喊，“你不用过来，我跟你哥……”

周东霖挂了电话，冷着脸将手机一把扔开了。

“东霖，你先别激动。”陈晴转而安抚周东霖，“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先冷静下来，我们慢慢来好吗？”

周东霖没有回话，只将目光移到一旁的平板上。

上面还播放着陈晴的朋友发给她的剪辑视频。视频的标题是：什么是真正的有钱人。

那是同一个场景里的比对视频。场景是一群人在春日用餐，徐经理上前处理餐厅里的混乱。前一段视频是一个Alpha在徐经理面前颐指气使地甩出一张卡：“你们餐厅一天的营业额是多少？我包圆了。”

而后周暖暖手脚利落地带着刷卡机赶到，拿起那人的卡在上面刷了一下，最后是刷卡机清晰的机械音：“余额不足，交易失败。”

后半段是陈晴在餐厅里，笑盈盈地拿出黑卡递给徐经理。

周东霖没往下看，只用手滑了滑平板调出下一个视频。这是陈晴找的，那天在地下停车场的视频。

视频里，周暖暖动作迅速地从陈晴背后站出来，手中喷雾准确地对着莫绍的眼睛喷去，并在莫绍后退的同时大步上前，又快又准地踢在他的要害上！

之前他以为周暖暖之所以能在那场危机中行动自如是因为秦若羽留在她身上的信息素。但是上一个视频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徐经理已经摇摇欲坠的情况下，周暖暖的行动也并没有因为信息素的缘故受到任何影响。

那时她还住在家里，还没有跟秦若羽交往。那段视频也把秦若羽拍进去了，那时的他只是远远看着周暖暖，根本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周暖暖能够不受信息素攻击的影响，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信息素等级太高，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东霖，周东霖！”陈晴被空气里陡然升高的Alpha信息素吓到了，她赶紧把他抱住了，“你冷静一点，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糟。你不要这样，你吓到我……不，我是说你会把暖暖吓到。为了她，你冷静下来好不好？”

周东霖垂首看她一会，然后扯开了她的衣领，伸出犬齿咬住她的脖子！

陈晴疼得挣扎了一下，但很快改为将他紧紧抱住！

她想告诉他，她从小就特别娇气，特别怕疼。但是她始终一句话没有说，她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他能冷静下来，不管多疼，她都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