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说明，已经没有办法让那个曾经伤害过暖暖的坏人因此受到惩罚，但是我觉得，比起这个，暖暖或许更想看到她的哥哥……不，是我们的哥哥能够摆脱过去的阴影，开始新的生活。”

“我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猜中了暖暖的心意。但我可以向你们，还有暖暖承诺，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我身边的人幸福。”她扬唇浅笑，轻声许诺，“我们都会幸福的，我们每一个人。”

一阵风过，卷起火盆里纸钱的灰烬，绕着周暖暖飞了一圈，朝远处飞去。

一两片灰烬，落在了不远处的柳树下。

“秦若羽。”周东霖板着脸，打破了三人之间有些沉闷的气氛，“既然祭拜过我们的父母，那你也算是我们家的一员了。”

秦若羽立刻打起精神回话：“谢谢大哥，我会好好对暖暖的。”

“嗯。”周东霖应了声，“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秦若羽扬起唇角：“我们说好了，我年满20岁我们就登记，就在下个月。我现在已经在筹备婚礼了。”

周东霖听到这话就皱起浓眉，一旁的陈晴更是直接插话进来：“不行！暖暖的婚礼得交给我，我连婚礼上摆什么花都想好了。”

“是的。”周东霖立刻出声附和，“暖暖的婚礼必须由我们来办，我要给她一个盛大而隆重的婚礼，并且会在婚礼上，向所有人宣告暖暖的存在。”

秦若羽沉默了一会：“大哥大嫂，你们的想法，跟暖暖说过了吗？”

自然是没有的。周东霖和陈晴对望一眼，都没应话。

秦若羽也不需要他们应话，他们的神态已经足够让他猜到答案：“我也没有跟她提过婚礼的事，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既然我们都没有跟她提过，正好一会大家坐下来一起聊聊这事。”陈晴提议道，“我们让暖暖自己来说，她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

他们这边两个人，真要比起来，陈晴觉得她和周东霖的胜算更大。

然而秦若羽只是微微笑开，望着陈晴：“为什么不能全都要呢？”

他在陈晴微讶的目光中缓缓继续：“我的生日很快就到了，这么短的时间，想要筹备一场盛大的婚礼不太可能。况且6月底到7月中，暖暖要去参加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恐怕也没办法专心地筹备婚礼。所以我建议，登记那天的小婚礼交给我筹备。至于正式的婚礼，安排8月或9月，那时考试的成绩应该也出来了，正好双喜临门。”

周东霖点了点头，对这样的安排还算满意。但听到后面，他刚刚放松下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暖暖要参加大学自主招生考试？她想回去读大学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她的学籍还在A市商学院呢。”

“她说她不喜欢现在的专业，想考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秦若羽替周暖暖解释。

她喜欢的专业？周东霖凝神沉默。周暖暖原来的专业是他帮选的，这样等她大学毕业就可以进周氏跟他一起工作了。他一直放心不下她，所以希望她能一直呆在自己能够照顾到的地方。不过比起这个，周暖暖的喜欢自然更加重要。

“暖暖想选什么专业？”他问。

“历史。”

不是什么热门的专业。他活动一下，能够轻松地把周暖暖送进任何一所她想进的学校。周东霖一边计划着，一边对秦若羽道：“你问问暖暖，她喜欢哪所学校，我帮她看看。”

“大哥。”秦若羽一眼就看出了他想做什么，只和声回他，“暖暖学习非常刻苦。相信我，她可以完全凭自己的能力考上自己选择的学校。你只需要等着祝贺她就可以了。”

周东霖还想争取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很想大包大揽替周暖暖安排好一切，但是他始终记得周暖暖的好转，来自他一开始的放手。如果他没有听陈晴的话，让周暖暖自己出门，自己交朋友，自己找工作，或许他这一辈，都找不回他曾经这么活泼可爱的妹妹。

“婚礼的事这么定了，具体的细节我和陈晴会去征求暖暖的意见。至于你准备的惊喜，”周东霖顿了一下，理所当然地看着秦若羽，“你可以瞒着她，但是不能瞒我。这两天拟个提案出来，我要审核。”

秦若羽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

周东霖见状睨了他一眼：“怎么？有意见？”

“不敢。”秦若羽吸口气，低声回他。周东霖到底是周暖暖的哥哥，明面上他怎么都该让让他。

“不敢就好。”周东霖一点也不在意他高不高兴，默了一会后又道，“结婚以后，你们就搬回家住。家里这么多房子，你们想住哪里就住哪里。等以后有了小孩，我会安排好保姆和老师，你和暖暖什么都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