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绥并不看他，敛下眉眼不急不慢的道：“阁下若无事，我便先行一步。”

这个男子一看就知道身份不简单，若猜的无错就是春风一度的幕后老板，春风一度能在京城经久不衰，久立在这，保不准就是身后的势力过深。

普通势力根本动不了春风一度！

话落，转身便走。

都督在后面若有所思的盯着蒋绥看了会，红唇潋滟，魅惑生姿，那狐狸眼儿勾魂夺魄，几乎要溺出水来，过分好看：“呀，竟这般聪明。”

等在身后的掌故无缘无故只觉得额头上多了冷汗，想要去擦却又不敢抬起手。

当然聪明，人家可是第一才子蒋绥！

就算这名声是别人吹嘘的，但人家也是有实打实的真才实学，不然怎么没人将这名声从蒋绥头上给夺走，都督如今怎么居然会觉得这种事好奇了。

还没主动说话，都督就直接就转身睨着他，似笑非笑的道：“本座可好看？”

掌柜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麻古悚然，而都督的眼神之中也并不像是他表现出来的那种温和，反而杀机凛冽，正一寸寸的刮在他的全身上下。

只有稍微错处定会被都督给放大，他还能不能活了？

“都督自然是极好看的！”

即便看不见面具下面的那张脸，只凭借身段和眼神都知道是好看的，谁让人家是都督，位高权重，他这个小小的掌柜怎么敢说半个不字。

闭着眼也得说好看啊。

他还得好好活着呢！

都督弯了弯眸子，似乎格外满意的看向掌柜，漫不经心的道：“既然本座好看，那他为何转身便走，竟然丝毫没觉得留恋，是本座长得不赏心悦目，入不了他的眼？”

掌柜的满头都是冷汗，方才还极少，如今就渗出细细密密的了，难受的很。

甚至还有滴冷汗流入了他的眼睛，他浑身愈发紧绷，想要去擦却看见都督那双带笑的眸子正睨着他，里头带着深深的寒意，就像是若他不给个好听的答案。

就活剐了他！

答案既要好听又得有说服力，掌柜想了半天，才道：“都督，兴许是他眼神不好，看不到您的好。”

苍天啊，其实还有个更真实的答案，都督就算你长得再好看，那你也是戴着面具，里面那张脸什么都看不见，而且你还是个男子好不？

就算长得好看，人家蒋绥公子为何还要对你留恋，真真是……

得，虽然心中这般想，掌柜却不敢这般说，只是舔着脸一本正经的道：“绝对是这样，蒋绥公子才名在外，真是没想到这眼神有问题。”

都督红唇勾了勾，似乎对于这个答案格外满意。

“楼主可有消息了？”

掌柜刚平静下来沾沾自喜的心瞬间冷却，讪笑的低下头道：“还未，楼主的行踪向来不可追查，为何都督这次让属下去查，难道是都督有要事？”

换做以前都督可不会追查楼主的下落，怎么这次这般反常，而且也没听说有大事发生啊。

瞥到都督的眼神，掌柜的心中登时拔凉拔凉，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问的话是逾越了，当下就跪下认罪道：“属下知错，还请都督责罚！”

都督慵懒的靠在栏杆上，盯着楼下道：“不起来难道是想他们都盯着这边？”

掌柜的心中立刻松了口气，知道都督不打算追究此事，内心里喜笑颜开，但脸上还是沉着冷静：“都督，若楼主想同我们联系自然会主动联系。”

“下去吧，没有他的消息就不用来见本座。”

掌柜的连滚带爬的滚了，不敢在这多逗留一刻！

“诶——”

盯着偌大的春风一度，都督眼神暗了暗，美人伤神，自然有别人要遭殃。

笄礼当日。

天还未亮时，贺氏和小赵氏就到了云凰跟前顶着慈眉善目的表情嘘寒问暖，眼珠子也四处乱飘，等看见栖梧苑真的什么都没有准备后她们都惊愕不已。

及笄礼再简朴自己也得准备好啊，看云凰衣裳都没换，屋子里头也没布置，这几个丫鬟也是，和平常几乎没有变化。

众人心中不由得直打鼓。

这云凰又是唱的哪一出，怎么她们越看越不懂了！

小赵氏不停的给自己女儿使眼色，不是说云璃当赞者吧，如今这情况怎么当来着，但是云璃就好像是没有看见她快抽了的眼神似得，挪开眼神去。

贺氏清了清嗓子，假仁假义的道：“凰姐儿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今日是及笄会吗？”

第459章 小肚鸡肠

其实她们都是打着主意过来看戏的，早就知道云凰什么都没有准备，所以这才过来瞅瞅。

反正丢的人又不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