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对我跪下了[快穿](102)

方暇每回下课都被一群学生围过来,他也不能个个都回答过来,能回的那几个,要么是冲得快跑在最前面,要么就是嗓门大,就算在后面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的。一来二去的,回答的总是那么几个人,方暇也渐渐觉得这情况不太行,已经打算等专门开个答疑课让他们有什么问题攒到那会儿再问,排着队一个个的来,这样也公平点。

出现这个问题,说到底也是方暇没有经验的锅。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又不是专业的。

方暇对这个少年有印象还是上次看对方似乎有什么问题想要问,结果那小身板被挤在外面愣是进不来。旁边的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估计是让他把要问的问题喊出来,少年脸皮薄、嘴巴张了几遍,愣是涨红了一张脸、一个字儿也没吐出来。

这会儿难得有机会,方暇索性就主动问了。

听到方暇的问题,杨守澈脸上的表情更怔,像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记得这么清楚,他呆了好一会儿,才忙不迭的点头,有点儿磕绊地将当时的疑惑说了。

正好也快到了吃饭的点儿,方暇索性带着人往外一边走一边说。

方暇其实自觉还挺端着老师的架子、保持着和学生的距离感的,但是很显然和这时候的夫子比起来,他那点架子有和没有区别不大。就比如说这会儿,方暇走着走着发现旁边的人又掉到后面,有点迷惑地回头看了一眼:他走得也没有很快啊?怎么就跟不上了?

看懂了方暇意思的杨守澈:“……”

他终究是往前走了一步,保持着像是并行,但是实际上还是落后半步的位置。

杨守澈:方夫子果真是不拘小节。

方暇并不知道旁边学生这复杂的想法,他就是聊着聊着发现:这个学生很有见解啊!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完全看不出来。

方暇毕竟还是教过幼年期小商钦的,对于这种一点就开窍的天才式人物还是有点感觉的,他忍不住奇怪地多看了旁边人两眼。

注意到这视线,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少年一下子哑住了,他有点忐忑地低了头,“可是学生说得有什么不对?学生少不知事,胡言乱语,先生见笑了。”

“不是胡言乱语。”

方暇觉得这个小孩可能有点不太自信,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看不出来才气。考虑到这时候都信奉打压式教育,常年被批评,做得好也没有人夸奖,时间久了,可不就是没有自信了吗?

方暇觉得这样不行,虽然总是夸小孩可能被捧坏了,但是老是被批评也不对啊。

他想了想,用了一个非常直白的说法,“很好,你说得非常好。”

杨守澈明显懵了一下,而方暇已经找回了之前对小商钦夸夸的熟悉感,开始分析对方刚才说的具体哪里非常好了:虽然想法还有点青涩,但是对于少年这个年纪来说已经非常有见地了。

不愧是和傲天做同学的人啊。

方暇说完,却半天没有得到回应。

他抬头一看,对面的人已经从脖子到耳朵根、整个下半张脸都烧红了,脚趾抠地,看样子就差生生抠出一个地下版的书院了。

方暇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得可能有点过火。

他咳了一声,还是决定给这个脸皮薄的小少年一点点冷静时间,也暂时没再开口。

另一边,杨守澈几乎完全懵住了,亦步亦趋地跟在了方暇身后,到了如珠斋——也就是这个书院的食堂。看着那由山长亲自提名的匾额,杨守澈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僵硬住了。

虽然方暇把如珠斋叫做“食堂”,但是它的性质其实更类似于教职工食堂,学生们一般都不会来这里吃。倒也没有明令禁止,只是对于书院的学子们而言,要是每顿都来这里,未免太过奢侈了,一般都是遇到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才过来一趟。

而对杨守澈而言,就更是如此了,这是他想都没想过的地方。

但是这会儿,杨守澈只在门口顿了顿,还是深吸了口气跟着进去。

夫子如此耐心解惑指点,他合该请夫子吃顿酒的。

只是他心底到底是忍不住算了起来,这顿酒吃完之后,他手上的银钱恐怕不剩多少,如此一来,这次从家中带的干粮要节省着吃了,最后那段时日又少不得以白水充饥。

杨守澈略略走神计算着每日口粮分配的时候,却见先一步进去的夫子已经熟练的点好了菜、付了银钱,招呼着他往二楼的厢房去了。

方暇毕竟占了个夫子的名头,在如珠斋里面还是有优待的,比如说免费的二楼包房。

只是没想到,他刚进去坐下、菜还没上呢,就先被少年奉过来一捧铜板,毕恭毕敬,“学生劳先生费心指点,这顿酒合该是学生请先生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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