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对我跪下了[快穿](6)

方暇:“……”

系统还在意识里面傻乐:[他们还觉得你是神仙!]

方暇:“……”

“…………”

——神仙个P!

他真的不想理这个小傻子!

又想到这个小傻子现在住在自己脑子里,方暇有那么几个瞬间着实担心自己被影响到降智。

这人刚才那段话,让任何一个阅读理解水平达标的成年人来听听,都能听出这里面的狠厉意思:你这个鼓舞军心的吉祥物就好好在这边呆着,如果惹出了麻烦,他们也不介意弄死你。

同时捎带着警告,也别想偷跑了去别的地方再玩一遍这把戏。

不是每个地方都像他们有这种优待,小心到时候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

——这是把人当神仙?!

这分明是当神棍!还是那种有点碍眼的神棍!!

方暇能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

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结合对方方才那一番话,方暇毫不怀疑自己这会儿一摇头,对方就能来上一句“把这凡躯烧了,送先人神魂回仙府”的话。

*

不同于方暇的紧张,回主帐复命的杜望之心情尚算轻松。

他莞尔笑着将方暇的说法对卫尘起重复了一遍。

要是方暇这会儿在旁边,大概要惊讶的发现,杜望之这番复述几乎可以说是只字不差,撇开那些无意义的客套不算、对话的重点全都挑出来了。

最后,这位文雅青年倒是说了句好话:“倒真像是哪位世家小公子误入。”

方暇要是知道大概要感动到热泪盈眶。

不过这话显然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卫尘起听罢冷笑:“这倒是误入得巧。”

显然是不信的。

杜望之也并没有再劝,事实上他也没那么相信。

他倒是又笑了一下,“那衣料我却从未见过,非绸非锦、观之却柔软飘逸……说不定真是仙人的料子。”

卫尘起知道,杜望之这意思是说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去查那人身份。

他轻颔了一下首,示意这事就交给对方了,又道:“这几日行军,路上盯着点儿。”

杜望之自然是顿首称是。

*

方暇自从被警告之后,就老老实实缩着了。

他又不是脑子里住的那个小傻子。

人家都那么说了,他要是再闹什么幺蛾子那就真的是自己找死了。

傲天这几日估计忙着调动军队行军赶路、没空搭理他这个假神仙的神棍,于是方暇就开始了白天坐车赶路,晚上营帐里面睡觉的生活。

虽然艰苦一点——不、不止一点,这简直是他这辈子都没吃到过苦——但方暇也知道自己现在在这整支大军中都是极豪华待遇了。

行军不用他自己走路、只用往车上一坐,晚上安寨扎营他也不用动手、自有人把营帐扎好请他进去。

关于扎营这事……毕竟自己住的地方,方暇也想过自食其力,或者最起码打把手帮忙的。

但是对一个连野营帐篷都没扎过的人,对这种古代行军帐篷,他在短短几天之内就成功经历了“从入门到放弃”的全部过程——他不上去添乱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忙了。

而且别管主帅将领那边是什么态度,这群率先跪下的士卒是真把他当神仙,稍微走近点都诚惶诚恐,大概是傲天那边下了什么命令,倒没有出现第一天那种集体跪下的大场面,但是每每等到方暇靠近,也都是手脚不知道往哪放、僵硬到完全没法工作。

方暇已经看到好几次那位那天来的文士对他轻笑着颔首。

——他这几天已经从将士们口中的闲谈知道对方姓杜。

姓杜,还是军师,这大概就是傲天手下的那位杀人不见血的鬼谋了。

杜望之,字玄成。

得知了对方的身份之后,方暇越发觉得这笑容十分“核善”,仿佛……不、这就是在警告他:自己掂量着点儿,别在这惹麻烦。

方暇只能僵硬地找个避着人的地方老实站着,一直等到搭完营帐的士卒来请。

打招呼被无视的杜望之也不尴尬。

他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颇有些纳闷地对左右,“莫不是望之形容可怖,怎地明月见之、亦避云中?”

这会儿随侍左右的自然都是将士,要听懂这些隐晦含蓄的说话方式实在有些艰难,他们先是照字面意思理解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明晃晃的月亮——没有云啊?

虽然纳闷,但是他们也都知道这位军师说话必有深意,于是立即就有人正色,“军师说得对。”

杜望之:“……”

但是显然也有文化修养水平更高一点的听懂了前半句,于是立刻狠狠地给旁边瞎说话的那文盲一脚,“说什么混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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