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

苏煦突然闷笑起来。

褚袭舟眼中也染着笑意。

他伸手，轻轻揭开苏煦后脖颈腺体上的阻断贴，没了阻断贴, 信息素立刻溢出, 盈满整个房间。褚袭舟凑过去在苏煦脖颈处深深嗅闻, 能清楚闻到苏煦身上信息素的清浅香气，和一点残留的信息素融合后的浓郁芬芳。

褚袭舟长长的眼睫垂下来，将烟灰色的浅淡眸子遮挡。

这股香味……

褚袭舟漫不经心想，不知道苏煦在和男朋友相处的时候，会如何接吻？是不是也会像他现在这般，接吻的同时，一手揽着苏煦的腰，防止对方逃离，并抚摸苏煦柔软的发丝？他的信息素，会散发出怎样的味道？

渐渐地，褚袭舟烟灰色的眼眸变得更深。

他又低声喊：“煦煦。”

苏煦：“？”

褚袭舟声音更低，如虔诚的祷告：“我可以艹你吗？”

苏煦：“……”

苏煦的脸一下红了。

他轻咳一声，伸手推了推对方：“你真是——”

唉。

褚袭舟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苏煦没吭声，褚袭舟就一直等着，见状，苏煦干脆起了玩闹的心思，假装没听见褚袭舟的话，转而看起整个房间来。

褚上将的房间自然是最好的。

房间很大，装修是精致的宫廷风格，很华丽，且外面就是一个露天的私人温泉，与卧室相连，十分便捷。

苏煦走过去，转头问：“一起泡温泉？”

来之后，苏煦还没入过水。

他早先就想着要和褚袭舟一起泡，因此才会对裘姜说已经泡过了。

褚袭舟喉结动了动：“好。”

意识到苏煦回避的模样，意味着现在不想做，所以接下来，褚袭舟的动作都十分克制守礼。

看得苏煦十分想笑。

水下。

苏煦的腿紧贴着褚袭舟。

光从头顶打下来，又有微风拂过，漾起一道道光怪陆离般的影，落在苏煦的皮肤上，在水下呈现出漂亮的冷白色，如白玉般光洁顺滑，让人的视线忍不住定在上面，久久无法挪开。

“看什么呢？”苏煦突然开口。

褚袭舟一怔，用力闭了下眼：“……抱歉。”

他的视线刻意挪到别处。

苏煦挑眉，心道，褚袭舟还真是一只听话的乖狗勾，不让看就真的不看了。他低笑一声，将脑袋靠在褚袭舟肩膀上。

夜风微凉，吹着水上的肩膀。

周围十分安静，静到苏煦可以听到褚袭舟的心跳和偶尔吞咽时，喉咙里发出的声响。

过了会，苏煦翻了个身，压在褚袭舟身上，与褚袭舟接吻。

褚袭舟的手掐住苏煦的腰，固定住面前的人。一吻毕，褚袭舟仰着头，喉结滚动，问：“煦煦，我可以舔你吗？”

苏煦笑了声，敷衍回道：“行行行。”

他原本还以为褚袭舟说的是锁骨之类的地方，没想到——

“等等，褚袭舟……”苏煦呼吸急促，原本想制止褚袭舟，却听褚袭舟认真说：“煦煦，你刚刚答应了，所以现在不能反悔了。”

苏煦：“……”

他眼尾红了一片，盯着褚袭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又过了会。

褚袭舟将脸埋在苏煦的怀里，抬眸问：“煦煦，可以更进一步吗？”

苏煦：“……”

又来了又来了。

苏煦看着自己面前的褚袭舟。

他已经不觉得褚袭舟是纯情了。

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经历过刚刚的事情，苏煦的情绪也已经被挑起来，当然不可能拒绝褚袭舟。

他喉结滚了下，抬起手臂，搭在自己的眼睛上：“随你。”

水波凌乱。

“哗啦啦”的水声混着一阵低低的呜咽，不绝于耳，将一片月光搅碎。

第二天。

苏煦早上起的早。

他只睡了五个小时，此时轻手轻脚，正要从床上起来，一条结实的手臂从旁边伸过来，揽住苏煦的腰。

“煦煦。”褚袭舟没睁眼，只嘟囔着喊。

苏煦：“嗯？”

褚袭舟看了眼时间：“这么早就走？”

“嗯。”苏煦说，“不知道我同学几点起，万一他们来找我，发现我不在房间，会出事的。”

说着，苏煦边扣衬衫的扣子，边轻笑一声，“我们两个毕竟是在偷，可不能太明目张胆。”

褚袭舟没吭声。

苏煦回头，见褚袭舟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他凑过去，在褚袭舟额头上亲了下，哄道：“乖，应该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明目张胆了。”

——等回去，陛下变成一个人，可不就能明目张胆了？

褚袭舟眼眸一亮：“好。”

他笑道，“我等着能上位那天。”

苏煦轻瞥褚袭舟一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