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我有四个爸爸(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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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伟杰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双腿还打满了石膏,特管处便来人了。

特管处不关无名氏,乔红月和唐安按照规定,对刘伟杰进行问询。

说白了就是审问。

两人一上来就出示了特别管理处证件。

唐安负责审问,乔红月负责记录。

特管处执法,也是与时俱进,负责记录的乔红月手捧记录仪,叮一声开机。

唐安清了清嗓子,便开口了:“姓名,年纪,籍贯!”

刘伟杰面色灰败,他知道自己这番腿断,蹦达不起来了,于是一一对答,希望少受点罪。

听说特管处可不讲什么优待罪犯,都是发配黑煤窑干苦力,堪称人世间的十八层地狱。

唐安见他态度不错,声音稍微软和一些,又问:“你是从何处习得的灵言咒?一共害人几次?害过几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的吧?”

刘伟杰蔫蔫点头:“知道!”

唐安:“知道还犯罪?”

刘伟杰哭丧着脸说:“我也是一时好奇,再加上心有不甘,才会稀里糊涂地害了人……”

唐安已不是昔日的菜鸟儿唐安,类似的说辞,他听过不少。

反正世人犯错都得找许多客观理由,而这客观理由多半与旁人有关,他们绝不会承认是自己心如毒蝎。

刘伟杰的故事也不过如此,他哭哭啼啼的剖析自己的心理路程,问什么都是逼不得已,外加悔不当初。

好在,特管处只捡自己想要的信息归档处理。

比如灵言咒练习法门。

以及刘伟杰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习得的法门。

说起来有点搞笑,这刘伟杰竟然是在古书摊淘得的古籍上学会的灵言咒。

彼时,袁青阳的物流公司刚刚分配完股份。

刘伟杰愤恨地道:“我知道我的初始资金不多,但那么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以为他会分我个20%,谁道就只有10%!我那时心灰意冷,只想着在公司养老,也不大管公司的事情,得到了那古籍后,便没日没夜的研究!还真让我研究出了一些门道。”

“头一回就是用在袁青阳老婆的身上,那日她到公司,我正好忙完才将坐下喝茶,她便阴阳怪气的嘲讽我不干活光吃饭,我也没想要她的命,就是想吓吓她,只咒了她车毁,但没咒她人。”

“第二回 就是用在袁青阳儿子的身上,那小子小的时候,拿石头砸了我女儿的额头,到现在还有一道疤。那日我喝了点酒,一看我女儿额头上的疤就来气,稀里糊涂给他下了灵言咒,酒醒之后我也后悔来着,我这么大一人,欺负小孩算什么本领。我后来一想,冤有头,债有主,我应该找袁青阳算账啊,便也给他下了灵言咒。再后来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我见他找了大师来,唯恐东窗事发,便想着一不做二不休!”

“古籍上说灵言咒是邪法,用的越多,反噬越大。唉,我想着我就用了三几次,反噬能大到哪儿去呢!这就把自己送进去了!”

刘伟杰倒豆子似的,将自己的犯案过程一一讲述。

作为受害人,袁青阳有权知晓。

与病房一墙之隔的走廊上,袁青阳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季楚寒以为他要破口大骂的,哪知他犹豫了再三问:“他会判几年?”

季楚寒只管抓不管判,含糊道:“也就是故意伤害罪的年限吧!”

他没说的是,刘伟杰去了特别管理处之后还得接受鉴定,然后才是废去术法,听从发落。

被废掉术法的人,体质多半不大好了。

毕竟伤了根骨,这要放在修真小说里,那就是废人一个了。

袁青阳临走前道:“麻烦季组长转达,公司还会按照10%给他分红,这个分红会转交到他老婆孩子手里,让他好好在里面改造,不用担心妻儿的生活!”

季楚寒“啧”了一声,倒是对袁青阳另眼相看。

季楚寒今年的kpi又完成一件,跟处长通电话时,又提了直升飞机的事情。

处长就是个滑不溜秋的老泥鳅,打了个官腔,挂了线。

可很快季楚寒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回是捌府的张天民打来的电话。

张天民道:“楚寒老弟啊,听说你又破获奇案一桩……”

他眼气的不得了,捌府已经小半年没有“开张”了。

按理说,这也算是治安稳定的现象,可怕就怕其实是暗流涌动,他却发现不了。

张天民愁得夜不能寐,吃饭不香,他巴不得小案子不断,只要不出大问题就行了。而唯恐一片祥和,哪天爆出来个惊天大案,他的小心脏会受不了。

张天民好声好气地讨教道:“楚寒老弟,你不要藏私,你跟老哥哥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些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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