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恩公不对劲+番外(75)

作者:猫不皂 阅读记录

聂云汉沉着道:“现在不是他不放过我们,而是我们不会放过他。所以不用担心,管他几路来,我们只一路去,找到哈沁狗贼,为义父报仇!”

听了这一番分析,年轻气盛的向羽书生气加难过,早就双眼通红,听到聂云汉这么说,立刻跟着大喊:“对,杀了哈沁狗贼,为关爷报仇!”

“也对,宋鸣冲那边的事他自会处理。”左横秋点头道,“我们不用管别的,管好自己的行动便是。”

戴雁声看了看聂云汉:“既然宋鸣冲为我们抢出了时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说到这个头疼事,聂云汉有点萎靡,挥了挥手道:“你们先去休息,等我仔细想想。”

听他这么说,其他人也没多话,各自找了个僻静的树下补眠。

卓应闲也依言去休息,只不过睡了一小会儿就醒了过来,翻来覆去睡不着,抬头看向聂云汉。

只见那人靠在树根处坐着,低头看着手里那块小木片,眉头紧皱,面色阴沉,侧脸轮廓显得锋利冷冽,远远看去整个人竟有那么一丝孤独无助的意味。

不过,堂堂赤蚺领队又怎么可能无助呢?卓应闲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太多了。

聂云汉发觉他在动,向他看过去,脸上本能地挂起了温和的笑容。

待卓应闲挨着他坐下,聂云汉便小声道:“怎么不多睡会儿?是饿了么?”

“不饿,也不算困。”卓应闲从他手里拿过木片,端详着,“还没看出端倪?”

“嗯。推测是什么信物凭证,但这又不是独峪人的东西。”聂云汉看着卓应闲素白修长的手指拈着那木片,觉得颇为赏心悦目,“至少我之前不曾在独峪人身上发现过。”

卓应闲看着木片上的花纹,越看越觉得眼熟,却始终想不出是什么。

他抬头四顾,见不远处有一丛凤仙花生得正艳,便起身采了几朵过来,用手指捏出汁液,滴在木牌的花纹之上。

“颜色不够深,也不知能不能看清楚。”卓应闲原本想将木牌印在手背上,又怕皮肤不易上色,便让聂云汉拿了木片,他拆了袖口,拽出一小截雪白的中衣袖子,将木片扣了上去,死死按住。

聂云汉看着他这一番娴熟的操作,笑道:“你怎知凤仙花可以染色?”

“很小的时候见我娘染过指甲。”卓应闲眼皮都没抬,“只不过后来她就很少再染了。”

提到他娘,聂云汉便不敢再打趣,生怕唤起他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但也不好突然转换话题,便沉默下来。

卓应闲见他不说话,抬头看他:“汉哥。”

“嗯?”

“过去的事已经发生,谁也不能改变,我不说是不说,但说了,也不怕人提及。”卓应闲认真地看着他,“你想聊便聊,想问什么便问什么,不用避讳,也不用我对那么小心翼翼。”

日光下,少年人琥珀色的瞳孔十分剔透,溪水般清澈见底,尽管他看过污浊的世事,又经历过被抛弃的人生,仍有这样一双干净澄明的眼睛,让人看着既心疼,又心生敬佩。

聂云汉释然地一笑:“是我想多了。”

“你向来爱多想,不累么。”卓应闲松了手,只见木片在他的袖口印下了浅红色花朵模样的痕迹,颜色虽然淡,但比在木牌上看得清晰多了。

聂云汉攀着他的袖子,仔细看:“果然是朵花。”

卓应闲盯着那花看了好一会儿,转着眼珠想了想,突然抓住聂云汉正按着他袖子的那只手,惊喜地说:“我知道了!这是待宵孔雀!”

“什么孔雀?不是花么?”

聂云汉军户出身,年纪轻轻就入了行伍,就算是进了“赤蚺”,接触花花草草也有限——大多都是毒花毒草,除了他娘钟爱的芍药之外,对其他花卉着实不怎么了解。

卓应闲总算是知道一点他不了解的事物,此时心里有些小得意:“这是昙花的一种,花瓣细长,绽放的时候很像孔雀开屏,又因为昙花夜间开放,所以有人管它叫待宵孔雀。”

聂云汉看着他咧嘴笑得两颊鼓鼓的,心痒痒地想去捏捏他的脸,堪堪忍住:“在哪见过?”

普通人家养昙花的少,那云虚子老道士更没这养花种草的闲心,聂云汉推测,他若不是在静海和尚那里见过,就是在当年的南风馆。

那间南风馆……叫什么呢?好把它去砸个稀碎!

孰料卓应闲挑挑眉,说道:“我没见过真正的待宵孔雀,但我见过这个图案,也是听别人讲,才知道这种花的名字。当初见的时候,是印在纸上的,所以我看了木片上的纹样,只觉得眼熟,但没有认出来。”

聂云汉眼中亮光一闪:“你知道这个木片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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