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恩公不对劲+番外(89)

作者:猫不皂 阅读记录

卓应闲的记忆回到三月初十那天,他并不是到了清心观才发现师父不见的,而是打算带些新鲜蔬菜回观,所以先到了送菜大叔那里,便得知师父出事。

之后他匆匆回清心观查看一番,想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能透露师父的去向。

聂云汉的声音轻柔,像一把温柔的梳子,帮他缓缓梳理那纷乱的思绪。

“若要寻人,总得有个方向,否则便像没头苍蝇般乱撞。或许有什么东西给了你提示,你只是当时并未在意,现在试着想想,看是否能想起来。”

那时清心观里乱做一团,也已经被县衙衙役翻过一遍,要说线索,应该早就被毁坏殆尽。

卓应闲紧紧握着聂云汉的手,在记忆中的场景里翻找,师父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靠墙放着书架和衣柜——突然他手上突然用力,睁开眼道:“师父的衣柜柜门一角,刻了八卦双鱼图!”

聂云汉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此图有何特别?”

“就是因为不特别,先前才忽略了。”卓应闲有些激动,“师父的起居都是我打理,我确信,那衣柜门上,此前从未有过这个图案!”

聂云汉捏捏他的手:“接下来,你第一个去找的地方是哪?”

“是临近文州的鱼游镇!”卓应闲不解道,“可我当时只是想从附近市镇寻起,若说是受了这八卦双鱼的影响,未免太过离奇。”

“并非一定是受了这图案的影响,但是现在你记起这件事,说明确实有人在暗中诱导你,不是么?”聂云汉轻声道,“先集中精力继续往下想。”

卓应闲点点头,继续闭上眼,续上刚刚断掉的思绪。

在鱼游镇,他没有任何发现,便揣测绑架之人如何带走师父,或许是用马车扮做商贾,又或许是翻山越岭,专走那常人不易发现的路。

他还记得自己茫然地在一个个市镇上穿过,每过一个城池,都会向守门衙役打探,可惜他提供的线索太过模糊,过路商贾多如麻,守卫又怎么会有印象!

但是……

“在经过寒水县的时候,遇上了集市,集市中有人卖艺,表演的是耍蛇。”卓应闲想起那热闹的街头中,一名粗壮男子将碗口粗的蟒蛇缠在颈上向人展示,吓得围观者连连退却,却又猎奇地盯着那人和蛇,目不转睛地看着。

而那蛇……是赤色的。

“当时我满心挂着都是师父的去向,脑子一片茫然,被人群挤来挤去,没能挪动地方,并非有意要看什么表演。现在想来也很古怪,因为我明明站在最外侧,那耍蛇之人却抱着蛇,到我跟前讨铜板。”

城内找不到云虚子的踪迹,卓应闲打算试试山路,只可惜山路人迹罕至,更没办法打听,他又没有那寻迹识踪的本事,耗费几天功夫,仍是一无所获。

“只不过在山里,也几次遇到野蛇,通体赤红,像是传说中的赤练蛇。”卓应闲皱着眉头道,“我在这附近长大,当地的蛇多为青色或者黑色,几乎从未见过赤色的蛇。难不成,这就是幕后之人给我‘赤蚺’的暗示?”

聂云汉无法断定,坦白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店小二端着餐盘上来,正想大声吆喝,看见聂云汉制止的眼神,顿时哑了火,轻手轻脚地将几盘菜放在桌上,鞠了一躬离去。

卓应闲沉浸在回忆中,连小二上菜都未曾察觉,只是鼻端嗅到了菜香,忍不住使劲嗅了嗅。

聂云汉随即道:“你说是后来在一家客栈里,偶然间听到有独峪商人说方言,才认出两个多月前,云虚子与那来清心观的不速之客说的是独峪话,才以此判断,云虚子的失踪与独峪人有关,是么?”

卓应闲随即点头:“对!也是这个时候,大堂里泛着菜香,我听身后传来几句方言,像极了那日师父跟那人说的话,才不由地回头看。”

独峪素与大曜不睦,虽然这两年赤蚺被灭,两国之间开了互市,有很多商贸往来,但多限于边境,深入大曜腹地的独峪人并不多,所以卓应闲虽然走南闯北,但确实没见过几个独峪人。

况且对方与大曜人在相貌上差别不大,若不是穿他们国家的服饰,说独峪话,仅仅只是打照面,他没把握能一眼识破。

若是有事不得不来大曜,独峪人都会穿大曜服饰,说大曜官话,免得麻烦。

因此卓应闲即便看了他们,也没认出来什么,只是悄悄拉过店小二,想打听那是何处方言。

店小二一脸不屑地说那是独峪人,在客栈已经住了几日,还说如此明目张胆不掩饰身份的独峪人甚是少见,也不怕走在路上被人打。

“先是赤色的蛇,又是不加遮掩的独峪人,如此看来,暗示的意味非常明显。”聂云汉虽无法笃定这就是幕后黑手在作祟,但如此手法,并不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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