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哭大佬的白月光[快穿](141)

几位裁判分别下来查看参赛者的茶汤,不过半晌就听见小厮宣布:“无人淘汰,再斗水痕。”

闻言,立刻有观战者拍手叫好。

随后十三位参赛者几乎是同时,用茶筅旋转击打和拂动茶盏中的茶汤。

只是每个人的习惯不同,动作都有些微的出入。

忽地有人叫了一声:“咬盏了,咬盏了!”

声音里透着惊喜。

虞婷早就忍不住了,这些人说的什么茶色、水痕、咬盏,她都不懂为何意,她小声嘀咕:“柔姐姐,咬盏是什么意思?”

“这都不知道,还来茶会,真是可笑。”何俞莲不知怎么听见了她们这边的谈话,讥讽道:“汤花紧咬盏沿,久聚不散,名曰‘咬盏’。”

说完,何俞莲又挑衅地看了虞柔一眼,戏谑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何俞莲没有参赛,而是站在颜晚云身后,估计是对自己的茶艺没有什么信心,但她看到虞柔竟然也参加了,心气难平,有点后悔没去参赛,觉得虞柔肯定是为了出风头,反正茶艺输了也不会被批评什么的,反倒自己露怯,输了虞柔一头。

“何家娘子真是见多识广,那你可否为我解释一下,咬盏考验的是煎茶的那几样技艺?水痕又是怎么来的呢?又为何斗茶都喜用兔毫盏、油滴盏这两类茶盏呢?”

一连串的问题看似简单,其实暗藏深意又句句问到点子上,若不是对斗茶有研究,肯定是回答不了这些问题的,而虞柔就是算准了何俞莲答不出来。

果然何俞莲的脸色由红到白,最后恼羞成怒地哼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虞柔转而笑了笑,眼眸明亮,宛若一潭深邃的湖水在阳光下泛起了涟漪,璀璨生辉,皎皎动人。

浅笑之后她便不再看何俞莲,温和地对虞婷道:“ 所谓“咬盏”不是仅指汤花紧咬盏沿,只要盏内漂有汤花,不管在何位置,透过汤花看相应部位盏底兔毫纹或者油滴纹都有被咬住的样子,如果汤花在盏内飘动,盏底兔毫纹和油滴纹则有被拉动的现象,非常生动有趣,这也是人们为何喜爱用兔毫盏和油滴盏斗茶的原因。而汤花泛起,不能咬盏,会很快散开。汤花一散,汤与盏相接的地方就露出‘水痕’。可想要咬盏,就必须研碾细腻,点茶、点汤、击拂都恰到好处,也就是需要茶汤煎煮沏泡的技艺高超。”

她的声音柔婉,动听,竟是将方才她向何俞莲提的问题一个一个的解答了,又将何俞莲关于咬盏的回答做了一个加深的解释。

赤裸裸的打脸,不仅将何俞莲自作多情、知道一点半点就洋洋自得的性格昭露人前,也是在告诉何俞莲,不要狗眼看人低,免得丢人现眼,出丑在人前。

要说方才虞柔问出那几个问题后,何俞莲是恼羞成怒,气愤难忍,现在何俞莲就是暴跳如雷,恨虞柔入骨了。

虽然虞柔声音不大,但由于何俞莲方才的张扬,听到她们对话的人也不少,这就是说,何俞莲不仅当众丢脸,还落了个难听的名声,要知道在场的都不是无名之辈。

可是何俞莲又不能把虞柔怎么样,她并不蠢,若是她现在再挑衅虞柔,只会让其他人看热闹,对自己的名声没有半点好处

她恨恨地瞪着虞柔。

今日之辱,我定十倍奉还。

不多久,第一轮的结果已出。

十三位参赛者其实都有咬盏,只是第一轮不可能所有人全部晋级,必须分个胜负。

水痕出现的早晚,是茶汤优劣的依据。斗茶以水痕晚出为胜,早出为负。由此淘汰三名参赛者。

其余十人继续第二轮。

水痕最晚出现的茶汤,是两位蒙着面的男子所制。

之前虞柔并没有仔细观察他们,如今仔细去看,忽然觉得他们的身形有些熟悉。

没等虞柔去想,就听见青衣小厮宣布第二轮斗茶令开始。

“斗茶令的规矩是,五人对决,分为两组。”

“行回环茶令。以茶作诗,凡诗句中首尾二字相关或回反复者均可。两次失误或答不上者淘汰。由文国公、普济大师两人作令官,令在座十人如令行事,失误者或接不上了者为败。”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这茶令的规则看似简单,其实难度却不小。要在短时间想出以茶为主题的诗,诗的首字还要受到局限,确实太强人所难了,这可比之前虞柔在赏花宴上玩的酒令要难得多。并且五人一组,行令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这样难的回环诗令,若是换一个主题,虞柔可能不会,可偏偏这次是以茶为主题,她当初嗜茶到一个地步,召集了许多才子,不知道做了多少茶诗,还经常与人一起玩茶令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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