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汴京卖花(8)

作者:吃吃汤圆呀 阅读记录

她死活不接钱,莺莺便叫长寿买了些跌打药膏赠她,又叫绿儿帮她上药。

阿婆千恩万谢:“谁知我运气这般好,遇到了娘子相助。”只要将花篮里鲜花赠送莺莺。

莺莺不收,预备去打听花笺之事。谁知阿婆眼尖瞥见:“这不是花满蹊的花笺吗?”

莺莺瞪大眼睛,忙将花笺交给阿婆:“我正要打听这事呢,还请您不吝告知。”

阿婆想了想:“从前有家名动京城的卖花脚店唤做花满蹊,里面的当家娘子美若云霓,巧思妙手,除了卖花还卖花笺。”

莺莺一愣,忽然福至心灵:“那娘子可是笑起来一侧酒涡,嘴角有个红痣?”

阿婆点点头:“都说那红痣生得富贵呢。”

莺莺谢过她,自己却有些怔忪:娘明明是土生土长的大理国人,又怎么会在汴京卖花?

她又问:“那娘子可有什么家人?”

阿婆想了想摇摇头:“不晓得。”

莺莺蹙起眉:“敢问那位娘子唤做什么?”

“唤做蝶娘,姓什么不记得了。”阿婆努力回忆,“可惜啊后来蝶娘不知道去了哪里,花满蹊也关门了事。”

蝶娘?

娘的名字唤做风芹,平平无奇。

可红痣没几个人有。

再想起从前住在大理国时,娘总是在院里中满鲜花四时不断,即使在人人爱花的大理她也有一手种花莳草的好手艺。

莺莺儿时也曾在家里翻出过一枚“花满蹊”的印章,还被娘责骂了一顿。

原来娘曾经在汴京卖过花么?

莺莺忽然有些好奇起娘亲的过往。

她谢过阿婆上了香便往苏家走。

一路上绿儿高兴不已:“一个木盒木匠那里卖二十文,内里的花束大约耗费两根枝条,三娘子用了一两银子买下了整车黄木香,约莫能有两百枝,算来一枝也不过五文。”

她喋喋不休算账:“一盒成本便是三十文,而自己家娘子要卖一百文,一盒净赚七十文,三十盒赚了二两多银子!”

绿儿一时激动不已,要知道这不过是一转手的利润。

她越算越高兴:“娘子再多买些原料回去做,我们还接了不少单子,回头一月便能赚近一百两。发财指日可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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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莺莺笑:“这单账却不能这么算,抛去人工、损耗不提,主顾总不会无限多。”

奶娘则感慨:“多亏当初夫人给三娘子教授了商贾之道,谁成想用在这里。”

她们几个正在马车里说笑,忽然见马车停了,外头长寿的声音兴高采烈:“恩人!”

莺莺纳闷,掀开车帘。

车外是那个花臂男。

他今日虽然仍骑在黑马上,却穿得齐齐整整,一袭月白直裰,腰间一枚白玉玉佩,看上去不似那天一般莽汉反而文质彬彬像个读书人。

莺莺瞪圆了眼睛。

她在看对方,对方也在看她:

小娘子今日穿着时兴的三江绫红地蝶恋花暗纹,头上簪着雀鸟登枝的玉簪,一如既往一脸喜气,叫人看一眼就心里暖洋洋的。

只不过她脸上有错愕之色,还往他臂膀那里瞄了一眼,似乎在寻找臂膀上纹身。

没找到后才收回目光规规矩矩行礼:“见过恩公。”

那人被这郑重其事的称呼逗乐了,他一笑,冷峻的脸上多一丝笑意。

他马下的小厮嘀咕:“有那么老吗?”

莺莺吐吐舌头,慌乱中从花篮中取出剩下的一枝黄木香递过去:“今日手里只有这枝花,还望恩公莫要嫌弃。”

对方这才通禀了自己姓名:“在下姓萧名照,在禁军当差。”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帖递过来。

是个军汉啊,怪不得那般孔武有力。

莺莺双手接过名帖。

她今后想在汴京城里开店做买卖,能多个靠山便好。

于是认真将自己的排行也报了出来,福上一福:“在下平宁坊苏家三娘。”

原来姓苏么。

真是个好姓氏,姑苏、清苏、琼苏、让人联想起诸般美好之事。

却没留意到旁边小厮微微张开了嘴。

马车不能堵路,两方互通了姓名就礼貌别过。

萧照拱拱手目送对方离开。

手边一束黄木香在春日午后散发出馥郁香气,明黄灿烂的颜色让人不由自主想起那个满脸喜气的小娘子。

他眼角忍不住带上一抹笑意。

小厮小声嘀咕:“苏?与少爷定亲的人家似乎也姓苏呢。”

*

“什么?你要退亲?” 魏氏闻言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环鼓起勇气:“娘,这门亲事我不愿意。”

魏氏苦口婆心劝诫女儿:

“这是门好婚事,他家没有婆母你进去后便能当家,再生个孩子拴住丈夫的心便是当一不二的当家夫人。单是这一条便是数一数二的好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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