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156)

虞冷月倒了两杯酒,起身端着,走到他跟前,盈盈屈膝奉过去,笑着说:“庆贺你有了自己的家和家人呀。”

周临渊默然不动。

虞冷月高坐在他身上,勾着他脖子,把其中一杯酒送到他嘴边,嗓音清甜:“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这里就是我们夫妻俩的小家,以后两个哥哥要是回来了,就和咱们一起住明苑。”她笃定又憧憬地说:“周临渊,我们有自己的家。”

周临渊轻轻一笑,嫌她喂得不好,接了酒杯。

美人在怀,他忽然抬眸,淡淡地说:“他们不会回来了。”

说完,一边看着她,一边不疾不徐地饮空了酒杯里的薄酒。

窗外月光洒进来,衬得他带着冷意的眉目,多了一丝浅淡的落寞孤傲。

她想,多年前曾经也有一个或者无数个类似的夜晚,他也是这样的心情。

虞冷月丢了酒杯,紧紧抱住周临渊。

带酒的酒杯“咚”一声落在罗汉床上,酒撒满了薄毯。

周临渊搂着她,又是一声轻笑。

第73章

明苑没有外人, 尤其王喜一家子都退下之后,几乎只剩下空落落的阁楼,连白鹤都不过来打扰他们夫妻俩。

翻云覆雨之事, 激烈如雷暴天象, 畅快尽兴,大汗淋漓。

平静之后,碧绿的帐中飘着淡淡的女子汗香。

虞冷月一条腿伸在帐幔之外,雪白的脚指头不安分地拨动着,圆润似大小不一的珍珠,靠在男人的怀里。

周临渊衣衫半敞,胸膛起起伏伏, 往上是雅致之中捎带诱人意味的锁骨,往下是壁垒分明的小腹。

他挑着怀中人的一绺头发,低下眼睫,淡淡地敛眸,打量着她在他胸口轻轻打圈儿的手指。

真是不安分。

虞冷月恍若不觉头顶之人的打量,似困了一般, 眼眸半明半昧, 即刻就要睡着了。

嗓音也是慵懒甜腻的:“周临渊, 我成亲前,托陈循礼给你的钗呢?”

周临渊不知道她怎么平白无故提起这茬, 胸口痒得厉害, 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指头,咬了咬她的指尖, 声音带着男子事后独有的满足与低哑:“在我院子里。”

他果然没交给公爹周文怀。

虞冷月指尖很痒, 若是云雨之欢之前, 还有些意思, 现在痒得不合时宜,不舒服,只觉得后脖子都痒得难受。

她将手抽回来,说:“那钗原是一对儿,等回去了,你还给我吧。”

周临渊淡笑着捏捏她的下巴,“你还知道痒?”

难道就不晓得他胸口叫她那样磨,也不舒服吗?

虞冷月皱着鼻头服软:“知道了,知道了。”

她生得伶俐,尤其那双眼,瞧着就不是个呆的,讨饶的时候也冒着小心思。

周临渊猜不到她的心思,总归不叫她如意就对了,便翻身躺下来,说:“不给。”

虞冷月:“?”

她收了脚丫子,扑过去,搂着他脖子蹙眉问:“为什么?你想让我戴孤孤单单的一支钗么?多不吉利。”

周临渊闭了眼,脸色淡漠,只瞧得见喉结在滚动。

看样子,是绝不肯如她的意。

但,也只是单纯的不肯顺着她罢了。

没有别的深意。

虞冷月收回幽幽的目光,扯了另一床被子盖在身上,学着他闭眼睡了。

那钗他若不知其中辛秘,也不过是一支普通的钗罢了。

她可以安睡了。

不一会儿,灯也灭了。

夫妻俩该进入浅眠的时分,周临渊阔手高掀锦被,将枕边的妻子揽入自己的被褥之中。

同床共寝,共赴周公。

-

过了端午,周临渊依旧要去衙门上值。

和府里的女眷们一样,丈夫公务上的事,虞冷月从来不过问。

不过身为内宅女子,若是要学内宅里的本事,倒也没有人阻拦。

周临渊手头的确有不小的产业,因是他生母的嫁妆,且算不到周府公中的账册里来。

虞冷月身为他的妻子,早晚要帮着打点,她说要去一趟田庄,似乎无可指摘。

这事儿周临渊也是知道的。

因去的他名下的田庄,由陈循礼亲自护送,他便没有说什么。

虞冷月带了雪书,打算去京郊的一处庄子。

出了城,走到半路上,她嫌天气热,歇脚的时候,借口受不住苦,要求临时改道。

她道:“听闻府里的宝河庄离得更近,就去宝河庄上歇一歇吧。”

陈循礼有些犹豫,他说:“宝河庄上没派人去提前打点过,只怕太太住不惯。若是太太觉得路途遥远,不如等太太歇息够了再过去也不迟。”

虞冷月笑望着他,也不说话。

陈循礼知道说不通了,虽说不知道虞冷月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去宝河庄也并不是个过分的要求,便一挥手,吩咐车夫随从:“去宝河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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