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友(1089)

崔季明又痒又凉,他的手又一次次摁在这画布上,她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妈的凭什么树杈子都长在这儿,这儿凹凸不平的好画么?!你够了,这棵树要成精了是不是,长了多少树杈了。”

殷胥不知道是因为画还是她而懵了,拽开她的手“马上就好了,别抹了。”

他手一滑,崔季明哑着嗓子低低呻吟一声,猛地缩起身子,不给他看了。

殷胥傻了“我、我不是故意碰到那儿的。”

崔季明恼羞成怒“你是要把红的给涂成黑的是么!”

殷胥“……你拿桌子上干净的笔沾点水,我给你洗了。”

崔季明快要咬他鼻子了“你真当这是画画,还用笔洗!你死开!滚,我发现你现在越学越——越过分了!”

殷胥一只手扶着她后颈,将她臂弯里挂着的单衣扯掉“名师出高徒。”

崔季明“别别别,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殷胥抬眼看她,亲了亲她耳垂“那我是天赋异禀。”

崔季明咬牙“你是无师自通了——”

她上来跟要咬死他似的,叼着他脖子,殷胥就喜欢她咬,顺从的偏过头去。他给她脱衣服那便是脱衣服,翻过来她却像是要生撕了包装狼吞虎咽一般。

殷胥快被她手下力道给捏断胳膊了,无奈只得去寻她的唇,跟撸毛一样细细吻过一遍,她才发出一点细细的喘息声不乱动了。殷胥忽然道“墨……吃下去没毒吧。”

崔季明扁嘴“谁知道,你这个二十岁开始养生的。”

殷胥垂下眼去“那就好。”

他低下头去,崔季明一惊,想反抗已经被他一口吞掉力气,只得抱住了他脑袋,声音哆嗦“……你还是用笔给我洗吧……别这么用力啊!又不是舔不掉!殷小九!”

殷胥跪直身子,托住她后背,好一会儿才松口,喘息道“下次可以拿你来抄金刚经。”

崔季明眼角泛红,气的发软“我、那我给你敲木鱼,看你能不能清心寡欲了!”

她显然也想赶紧进入正题,转身想换个姿势,殷胥却一把捏住她手臂“别动,就这样面对着我,你背过去我看不见了。”

崔季明呆“有什么区别。”

殷胥抱住她的腿,半晌道“我想看……嗯,花枝乱颤。”

崔季明面红耳赤“……干,你他妈学的都快上高速了。”

**

妙仪怎么也没有想到崔季明会在她拎着要出行的前一天没有回家。

她甚至心里都开始有些委屈了,怪不得阿耶要说女儿长大了心不在家里了,阿兄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也不知道宫里有什么好的!

车队停在洛阳中心的大街上,今日不是圣人来送,而是薛太后,刚刚在外宫和薛太后说了话后才登上的车。

道路两边有无数夹道的百姓,但车队一直都没有出发。

妙仪在里头抓耳挠腮,也是因为她难得穿上了这样正式的裙装,裙摆拖地,宽袖还有披帛。她自己不爱用首饰,因未嫁头发还梳作少女样式,上头插满了最近刚让工匠做出来的簪子首饰。

不一会儿,听到一些脚步声,似乎两侧的侍卫也暂时休憩,等到了时间再出发。

她伸直腿颇为不雅的坐在垫子上,刚要把头上插的梳子摘下来,忽然外头响起了低沉的说话声“崔棋圣,在么?”

崔妙仪连忙想要坐起来,却别住了裙摆,往前扑去,连桌案上一小碗加了果子的糖水也扣在了裙子上!旁边下人连忙去扶,她人是没有摔在车里,头发上的簪子却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她赶紧把那些簪子捡起来往头上插,道“熊哥、熊裕,什么事情?”

熊裕会来,终究也是因为崔式服软了。

妙仪本来就提出要让棋圣战中的第二第三位也一同前往,崔式可知道其中有熊裕,总觉得这丫头有私心,绝不同意。

然而一日薛菱想邀请妙仪进宫下棋,妙仪打算在薛菱面前说,崔式这才道“这不是大事儿,没必要到太后面前说去。你就不能多求求我?”

妙仪这又揉腿又捏肩的,终于崔式勉为其难的点了头,从礼部这里上书,说想让棋圣战这几人都前往,一是以防万一,二是路上也有人对弈练习。

不是大事儿,还充场面,宫内自然点头答应,才有熊裕今日跟着来了。

熊裕也穿着一身正式的窄袖圆领袍,连他也为了凑全套而带了两把佩剑,只听到里面噼里啪啦一阵响,急道“妙仪,怎么了?”

妙仪捂着脑袋上的簪子,一把掀开帘子“没、没事。你找我干嘛。”

熊裕其实就是没事找话,前头上车之前在外宫的那一堆礼仪,他站在妙仪后头,没机会看清她这一身打扮,找着理由想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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