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友(397)

崔季明:我擦?找不着宫女儿,还想让老娘上啊?

她却道:“他若是抵触,再缓两年也不要紧。如今这局面,万一有个什么下一代,还不是被捏在俱泰手里。我倒觉得他心里头自有打算。”

丘归干着急:“这也就罢了,老奴怕的是,他连自个儿纾解也不会……”

崔季明心道:还真有这个可能。

丘归只得笑:“外头谁不知道,三郎在康平坊内英名远扬,名妓各个吹嘘您是幕内宾客,长安各家姑娘谁不心属您。圣人与外人抵触,却与三郎要好的不能再好了。宫里也没别的男子,三郎若是能教一教圣人身为男子如何纾解也好……”

崔季明心里简直一道霹雳。

让她,去教小九生理知识。

她拿什么去亲身示范啊!

在虚空中比划手势讲解重点么?

偏生在外头,崔季明还走的是风情浪子路线,在街上呼喊一声,能冒出三四十个少女自称怀了她的孩子,她什么“一夜七次”“金枪不倒”的传说传遍一百零八坊,估计卖神油的都要打上她的名号。

她这样的设定……怎么去拒绝啊!

崔季明尽力找回自己优雅的表情,艰难道:“这不太合适吧。”

丘归一脸“你兄弟都在无人挽救的边缘了你居然不拉他一把”的表情,瞪着崔季明道:“若是连您都退却,那我找谁去?这可是人伦大事,您要是撒手不管,害的还是圣人啊。圣人的身体便是国之根本啊!”

崔季明陡然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好似她不教殷胥如何“手作妻”,有朝一日天下大乱都是怪她。

丘归一副托付众人的样子拍了拍崔季明,她硬着头皮都再想不出去一处耍赖拒绝的话。

丘归倒是退下去了,崔季明推开殿门,在宫女的行礼下走入暖阁,心里头却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已经入了夜,殷胥还未散发,正披着衣服伏在桌案上,抬笔写些什么。

崔季明走过去,单手撑在桌上:“你在写什么?”

殷胥抬脸:“关于今年冰雹的治理法子,各部给了许多意见,我想整理个主次出来。怎的,你今天要留宿这里么?”

崔季明犹豫了一下点一点头。

殷胥高兴的放下笔:“那我先不写了。我跟你说说话。”

崔季明笑着两只手背到身后去,她身后两只手的手指头在背后拧着,回头叫宫人先退下去。

她跪坐到殷胥身边,跟他并列,伸手从桌上拿着折子,嘴上说的却是毫不相关的事情:“嗯……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子奇怪。”

殷胥转脸:“奇怪?”

崔季明觉得她耳朵肯定烧起来了,明明是个老司机,但要让她来问殷胥这些,殷胥又是个不知事的薄脸皮,她当真觉得又尴尬又不好意思。

崔季明咬了咬唇,低声道:“就是有没有,早上起来发现,裤子里……”她压低声音详细说道。

几乎是在灯火前,殷胥整张脸猛然涨红,他一下子反应过来,竟也慌不迭的从桌案上捞了本折子捏在手里展开,不敢直视她:“有、倒是有的。”

崔季明活像是个老中医,只得厚着脸皮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啊。这种事情多么?”

两个人闹着红脸跪坐在灯前,各自手中拿着折子,这景象实在可笑,崔季明深深吸了一口气,要自己淡定下来。殷胥慌手忙脚的翻看折页,她逼问了两句,才答道:“大抵半年多以前吧,这种事情也就一两次而已。你别问了。”

崔季明盯着他红到透光的耳廓,道:“你也不用害羞啊,这种事情……嗯,很正常。”

殷胥转过脸来,问崔季明:“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啊。”

崔季明:……我他妈这辈子也不可能啊……

她心里一口老血,嘴上却道:“大概几年前吧。”

殷胥好似知道不是他一个人会这样,也松了口气,活像是个少年间的悄悄话:“那这是经常的事么?”

崔季明:……她想死。

崔季明淡定道:“我不太常有,大概因为家里有……房里人吧。”

殷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理解了,小心点了点头:“哦。”

崔季明内心抓狂:……这怎么进行到更详细的讲解啊,说下去会很尴尬啊,这简直就是硬着头皮上,酸爽犹如菊花里塞着点燃的窜天猴啊!

崔季明绞尽脑汁的想,问道:“你那时候,有梦见什么吗?”

殷胥想了想:“我没有,我记不得了。好像是睡前想了想你的事。”

崔季明:“啊?!”

殷胥脸涨红,他摆了摆手:“我就是想现在战事打到哪里了,有没有受伤,朔方是怎样的天气之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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