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友(544)

殷胥一脸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张嘴里就不能吐出两句像模像样的话么!”

崔季明嘿嘿一笑,低头望着隔在二人之间的那茶具,道:“这玩意儿贵么,我给碰坏了不要紧吧。”

殷胥连忙将那邢窑白瓷六瓣莲茶盏说的一文不值,崔季明一听果然宽心,随手就给拂到地上,甭管摔没摔碎,朝他靠坐过去。

他总算如愿以偿,崔季明道也没多说什么,就蹭着他指甲玩,好似得了什么新奇玩具似的。

殷胥道:“你路上是不是躲着我。”

崔季明连忙道:“哪有!”她自是不敢承认被殷胥的……热情如火蜜月期吓得连忙远离保平安。

这种事情只是殷胥自己的感觉,他找不到证据,也没法去指责她。

他抽出两只手,转过身来放在崔季明颈侧一圈毛领内,贴着她的脖颈。崔季明凉得打了个寒颤,咬牙道:“要是别人,敢这么干,我早打死他了。”

殷胥隐隐面上带上了点笑意:“要是别人敢这么做,我先打死他。”

崔季明笑了笑,目光从他双眼移到他唇上,稍微往前凑了凑脑袋。好似二人之间有什么默契一般,殷胥也垂下眼睛,朝她靠过来。

二人唇舌还未碰在一处,殷胥忽然开口:“你身上怎么有点香味,我以前没闻过。”

崔季明自然不会把自己干的丢人事说出来,扯谎道:“家里换了新的熏香,衣服上头发上都留了味道,如何?”

殷胥中肯的评价道:“挺好闻的。”

崔季明道:“不该多嘴的时候多嘴。”

殷胥带上几分笑意,与她吻在一处。

他与她来回纠缠,好似能一直这样下去。崔季明觉得二人这样实在是太腻歪,不是她会做出的事情。但转念一想,以平日殷胥的样子,谁也不会想到他面红耳赤的样子,想到他会紧紧揽着她去求吻。

反正两个人只对彼此露出这样的傻样子,何必再想太多。

只是渐渐她觉得自己唇都快被某人啃破皮了,某人痴缠的劲儿偶尔显露真是有点吓人,崔季明在他唇上咬了咬,殷胥不去理会。崔季明觉得再这样下去,今天就别出这院子了,她实在无法,只得用虎牙,逮住某人的唇,狠狠咬了一口。

殷胥吃痛,他扯开了几分,道:“为何咬我!”

崔季明起身:“我怕我被某人啃肿了。你好歹有点分寸,再这样下去还用不用出去见人了。”

殷胥拿手指抹了抹唇,只看着指尖上一点血,某人当真心狠手辣。

他显然还有些气喘吁吁,唇边一点血色,他肤色白,反衬的那血鲜艳刺眼。

崔季明站着,弓腰安慰似的亲了亲他唇角:“咬你一口而已,别斤斤计较。你都咬了我多少口了。”

她将他从椅子上拖出来,二人朝后巷侧门走出去,坐上崔季明一看就腿软的马车,朝贺拔罗在长安内的别府而去。

长安房价也不低,城北城东都是富人区,那里的房价是几乎当一辈子高级公务员的工资也买不起,像贺拔罗这样的高级技工,拿的工资基本相当于底层编制公务员,只能住城南的坊内。

不要觉得长安的坊内就是大城市了,城南有二三十个坊内,就是有围墙的大农村,里头养鸡养牛,种地盖房,简直是原生态。长安城南因为地势稍微低洼一点,如果夏季大雨总是被水淹,所以才如此房价便宜。

马车载着二人去往城南一座大坊,一片田垄之间处小小院落,其中竟有几座三层左右的房屋,崔季明跳下车,并没有敲门,而是在落满雪的石狮子面前,找准一个牙齿摁了下去,就听到咔哒一声,好似深灰色木门后头的门闩掉在了地上。

殷胥如同跟崔季明展开一场奇异冒险般,惊愕的跟着崔季明推开门,踏过门槛而去。

崔季明在他身后关上门,将门闩搭回原位,道:“虽然贺拔罗面上是被贺拔公逐出家门,改单字贺为姓。但前两年杏娘为他生了个闺女,不知道外头怎么就传成了儿子,还说是是贺拔家最后的血脉。再加上他在机枢院发明了许多事物,位置更是引人瞩目起来。”

她说罢,牵着殷胥往内院走了几步,高声道:“阿罗,杏娘,你们在么?!”

院内塔上好似还摆着好几个长刀,崔季明知道他们二人生活没什么下人,还未来得及再往里走走,殷胥就听到了一阵踉踉跄跄的脚步声。一个眼睛圆溜溜,带着绣花帽子,不过两岁多一点的女童如同打滚般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咿咿呀呀的叫唤着什么,就朝崔季明的裤腿扑来。

崔季明一把捞起她来,抱在怀里,笑着捏了捏她脸颊:“呀,这不是小彤彤么!见到表哥就这么高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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