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友(578)

他连忙应答,殷胥也没说什么,连忙合上了门回到屋内。

耐冬却眼尖的一眼看到了殷胥手腕上微微发青的痕迹,一口牙都快咬碎了。这个崔季明可真牛逼啊,想着一开始殷胥的骂声,她居然还敢用强?居然还敢绑着今上?!

耐冬在心里简直要将崔季明千刀万剐,他虽知道殷胥和崔季明情深,却觉得老是殷胥跑来跑去追着崔季明的尾巴。以前也就罢了,现在殷胥好歹也登基为帝了,居然……居然崔季明上完了提上裤子之后,还让殷胥自己跑出来——

旁边几个跟着耐冬做事的黄门中,还有换了个皇帝继续在御前做小杂工的王禄,他弓着自己那宽厚的肩膀,强装出来一副怯懦样子,耐冬看了他一眼道:“之前要你备下的药呢,一会儿命人抬水进去的时候,给放在小桌上。”

耐冬知道王禄是隶属龙众,武功高强,却也知道他脑袋缺根筋,特别没眼色。王禄这会儿一脸受惊,问道:“难不成他们俩真的……真的……”

耐冬真佩服他这么多年是怎么在御前活下来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不然是什么,刚刚那动静是俩人在屋里演呢?!还不快去啊——”

王禄才后知后觉,他在宫内见过殷邛那个四处播种的老直男,结果好不容易辅佐新皇登基,居然还是个……屈居旁人身下的断袖?!

他几乎是拔腿就去叫人赶忙弄热水而来。

要不了一会儿,听着侧殿的水声,来往的宫人将搬来的浴盆装满水,合上侧殿的门退了出去,崔季明从床上坐起身道:“你不一块儿?”

殷胥正赤着脚,将她扔在地上的那把横刀捡起来放在桌上,愣了一下:“什么一起?”

崔季明正在推开侧殿的门,回头:“当然是洗澡啊。”

殷胥身子一下子绷直了,好似这会儿酒醒了,勇气也随之消失,他明明能看过的都见过了,却磕磕巴巴道:“不了、你你先去洗吧。”

崔季明翻了个白眼,她没管殷胥在那里瞎纠结,推门就走了进去。

殷胥果然觉得什么在浴盆中如此光线下坦诚相见,还是有点……他就跟刚刚觉得是不是要真的进去找她似的,纠结起来。好不容易又迈出了一步,刚要去推开门,这么来来回回瞎想的时间,崔季明已经很简单的洗罢,走了出来。

她一推门就看见殷胥站在门口,还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无奈的单手叉腰,手指在他胸口点了点:“下次做什么事不要纠结了好吧!就是做了不合时宜的事情,说了蠢话,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呀!”

殷胥也知道,他总是改不了这样的毛病。

她将他推进门去,宫人换过水,崔季明坐在矮榻上,正在跟着她湿透的乱发较劲,黄门们垂着头来换床褥她也没在意,只是稍微再给自己披上了一件衣服,她相信也没人看得出来她女儿身。

偶尔抬眼的下人,看见崔季明好似跟宫内主子似的,在黄铜镜前呲牙咧嘴的梳头,连忙垂下眼去,恨不得把自己的嘴都给缝上似的退了下去。

谁都知道这事儿不能多说,也不敢多说。

崔季明看他们退出去合上门,眼睛垂了垂,心下划过许多想法。不一会儿,殷胥也简单沐浴出来,他手上拿着个青瓷小盒,头发垂在肩上,走到崔季明身边道:“这个是什么?我看着王禄拿过来给我的……说是药?”

崔季明正蜷在榻上,拿着桌案上备下的瓜子在嗑,随手将瓜子壳扔在桌上,道:“拿给我看看。”

她打开盖,一看是膏状还有凉凉的药味,笑了一下,抬眼看他:“你确定要问啊?”

殷胥想也肯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他面上微红仍然点了点头:“是什么?”

崔季明将小盒放在他手里,嗑着瓜子道:“他们觉得我把你给艹了,生怕你受伤,这玩意儿是拿来抹后穴的。”

殷胥看过男子之间的书,显然一下子明白过来,跟烫手似的将那瓷盒扔在榻上。

崔季明笑:“难免,以后咱们相处,外人都会觉得是你断袖。你要是当真要与我好,就要做好这个觉悟啊。”

殷胥一下觉得刚刚那些黄门进来送水时的眼神都怪怪的,半晌沉默,坐到她旁边来,道:“你、你不打算告诉旁人么?”

虽然他也早有打算,背着断袖的名号当皇帝,也要跟崔季明在一起。

崔季明毫不犹豫:“不打算。我前世不也是到死也没说么。我要是说出去,我就完了,也不用想打仗了,官职也不用想,连带着崔家二房和贺拔家都被踩一脚。”

殷胥道:“……可你不能一直这样啊。”

崔季明没有去看他,转脸在一旁嗑着瓜子:“我能。除非我觉得没什么需要我做的事儿了,或者我觉得作为女子我也能活的肆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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