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系统(325)

他觉得……自个儿跟荀南河真正的段位,那可有着本质的差距!

南河抬起头来,才看见辛翳涨红着脸,往后缩着,脊背都笔直贴在车壁上来。

满脸写着“卧槽先生要把我当玩物我到底是装模作样抵抗一下还是连抵抗都不抵抗”。纠结兴奋害羞和头晕眼花,南河真是在他脸上看全了人生百态,辛翳简直都快翻个白眼昏过去了。

她:……日了。她是不是,又说了什么很过火的骚话!

她真的是,把握不住那个度啊!毕竟在脑袋里,她这么多年说过的骚话那简直一箩筐,反正一句也不说出口,那简直就是可以全无尺度,疯狂吐槽!

可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就开始有点收不住脑子里那些词儿了!

但要是说出来——谁知道会不会吓到人!

辛翳还是个孩子啊!虽然这孩子都开始咬人了,但毕竟还没加冠——

啊啊啊啊啊啊!

南河手一抖,差点把耳杯里的热粥给打翻泼出去了。

俩人简直如同天降暴雨在没有雨棚的公交车站等车的两个可怜人,涨红着脸一个个不说话,开始脸对着脸哆嗦起来了。

不要抖啊!荀南河你不要抖!做人不要怂,心里都敢那么浪,怎么就不敢说出来了!

南河费了好半天劲,才哆嗦着手把粥放在了桌案上:“你、你要不要喝点。”

辛翳要死过去似的憋出几个字:“好、好。喝……喝。”

第109章 硕鼠

他简直像个炉子上的热水壶,耳朵呼哧往外冒热气, 哆嗦着手, 半天才抬到嘴边, 牙齿都磕着那漆器的耳杯, 跟打寒战似的咬不住杯沿。

南河:“咳咳,别往心里去,那话也不是我说的,都是他们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就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倔的脾气,就你要是能当玩物, 那我也玩不动啊。”

玩不动?!

辛翳猛地一呛, 手一哆嗦, 热粥溅在了手上衣领上。

南河一惊,赶紧起身:“放下放下!”

她连忙端过耳杯,拿起桌案上的棉布。

辛翳一把夺过棉布,呛得又咳了咳, 也不知道是烫的还是急的, 脑门上青筋都快鼓起来了,脖子红的活像是虾子,他拿着棉布捂在嘴上,低头狂咳嗽。

南河忍不住伸出手去拍了拍他后背,辛翳简直害怕她似的缩了两下,南河手一僵, 他人却又凑过来给她拍了。

南河:“怎、怎么了啊?”

辛翳擦了擦嘴,半天才放下手来:“烫烫烫烫到了。”

南河学他:“明知道烫烫烫烫还那么着急。”

辛翳脑门上汗都要下来了,觉得荀南河嘴里几句话,差点没让他英年早逝。

“你都大了,玩不动了。”

听听,就应该让父老乡亲,朝堂百官都听听!这都是什么狗屁话!她能不能说话想远一点,有些动词名词形容词的意思它、它很复杂啊!

南河:“你嘴都烫红了,没燎了泡吧。”

辛翳摸了摸嘴唇,有点不敢看南河:“没、应该没。不过,确实有点疼。”

南河:“要不我叫人去拿点来给你冷水来?敷一下?怎么这么大个人,连吃饭都不小心了。”

辛翳:不要再说“这么大的人”这句话了好么!我求求你了啊荀南河!你长点心吧!能不能惦记着你当年高岭之花一般的样子啊!

辛翳真是气儿都快喘不出来了,倚在车壁上,忽然道:“不用冷水,我、我在雨里浇一会儿。”

南河:“什么?”

他忽然拉开高车的车门,坐在了登车的地方。

车夫是驾驶一辆站着的小车,后头牵引着他们这辆马车,看见大君忽然出来,二话不说,抱腿坐在雨里,狠狠的看着马屁股,外头大雨磅礴,顿时浇了他一头一脸,他也不管不顾,就那么傻坐着。

这车夫也是当年驾着战车上战场的老兵,一回头看见辛翳在那儿坐着,也吓得手一抖,差点马鞭子甩出去惊了马。他还没回头问大君一声,就看着车门又一下被打开,他站着的高度只看见了那寐夫人的半截身子,却看着她伸出一只素手来,毫不讲理的一把拽住大君的后衣领。

辛翳被拽的往后一趔趄,南河道:“你发什么疯,忽然出来坐着就想淋出病么!给我进来。”

辛翳抬手还想抵抗:“我不进去!”

南河直接伸手,捏住他后脖子,看起来也没使劲儿似的,但辛翳一下子就卸了力气,跟一只让人提住后颈似的小奶狗,带着一身雨水,毫无反抗的滚进来了。

他刚进来,南河一下子合上车门,拿起车内的毯子,兜头朝他扔去:“你忽然发什么疯,那么想去淋雨就把车让给我坐。我发现我越来越不懂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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