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系统(671)

他说,必须行。

她说:“你要想再来喝酒聊天,可以来找我。我一直会把你当友人。可你可以选择脱离这里了,你可以不被再被监控着,你甚至想洗去记忆把这几十年的屁事都替换掉,都可以。你自由了。”

他说:“在这个时代,我分不清什么是自由。我也不需要那样的自由。”

直到南河说“这是命令”,直到南河说“你再这样说我会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他依然说“请把我搅和进这些事里,请让我到最后还知道你在做什么,知道你在背负什么。”他觉得自己哭了,像是几十年前因为挫折哭泣的他,像是曾因为历史模拟中的南河哭泣的他。

他记得南河点了一根烟,靠着桌子,她踢掉了带跟的鞋,头发垂下来,夹杂着她没染的白色发丝,她弓着身子,狠狠的想事情,然后仰起头看他。昏暗的模拟日光台灯映照着她的脖颈,有一圈圈脉络柔软的细纹,像是时间凝固的涟漪,她眉眼看不清,哑声道:“我需要个自己人。真正的自己人。偶尔能讲个笑话,能在他面前抽烟的……自己人。你要留下,我们都可能最后落个凄惨晚年,别到时候怨恨我。”

阿户那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他知道,她身边仿佛隔开所有人的玻璃上,终于留下了他的哈气与指纹。

一如此刻,他也笑了笑,对那个初为人母,人生截然不同的南河笑道:“我或许还会看着你,但我们再也不会这么说话了。不用再见,我们也不会再见了。南河,祝你一生……都有人理解。”

南河微微一愣,阿户刚刚那段长长的沉默,像是在回忆什么,她却无从猜测,她再出声,空气中却再无回应。

好像从来不存在一样。

她甚至都开始有些恍惚。

这些所谓的系统,所谓的……模拟,也将再也没有存在的痕迹了?

南河呆呆的伸出手去,她半卧着,辛翳躺在她膝头,像是瞌睡,像是小憩。她把手伸过去,才碰到他脸颊,他就一把捉住,睫毛抖了抖,从睫毛下看她,忽然道:“我看到今天早上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好像所有的所有都是崭新的,就像是一张竹简写满,铺开新的从头续写似的。大楚也像小孩一样,要好多我们不熟悉的事情去照料,有许多我们要硬着头皮处理的陌生情况。”

南河点头应了,又笑起来:“你真的丢人去闹了?”

辛翳立马摇头:“你听他们胡说!”

他还要开口,那头景斯敲了门,又进来了。

辛翳背对景斯,满脸不高兴。

得了,这位狗爷觉得自己刚刚被顶了没面子,还气上了。这哪有个当爹的模样。

景斯走近过来,辛翳有气无力的哼哼道:“什么事儿,说。”

景斯行了个礼:“不是来找您的。是前头宫门有人自称是淳氏的远亲,要递了东西来,但是打扮的却落魄。送东西进来自然要仔细查验,这一瞧,奴就觉得怕是……”

他说着递上一个麻布囊来,上头竟然摆着一只红玉龙凤纹玉圭。晋国玉饰是出了名的雍容拙润,这物件一看纹饰就是晋风,又明显有些年头,若说谁能给……除了舒,她想不出别人。

南河差点撑着身子想下床:“她人呢?她走了么?她不该知道我今日生产吧,只是恰巧一路□□到了大梁么?”

景斯低头:“托人去问了,人已经走了。只留下这个,估摸是送给孩子的。只是她也不知一产二子,所以只送了一个吧。”

南河:“那问了外宫的人么?她看起来如何呀?”

景斯:“外宫护卫只说是一少年,带着斗笠,穿着草鞋,牵驴独行。”

辛翳凝视她,看着南河也转过去那枚玉圭,下头的布囊上写了八个字。

倒不出奇,像是家人亲友之间会说的吉祥话,却也质朴合适极了。

辛翳凑过去瞧,只是八个字,像是祝福,像是祈祷。

“丰年多福,天下无争。”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因为过年出去玩,狗宝宝生生拖成了两个猪宝宝。

番外也会继续更新的!

现实中南河和阿户会相互扶持的。

舒的故事会在番外里写,两个小孩大一点的剧情也会写在番外里。

连载这一年,我三次元实在是忙的磕磕绊绊,后期更新没有那么给力了,我先给大家道个歉。下一本一定努力保持日更不断。

如果大家有想看的番外,也可以在评论区说,就算不能写成单独的番外,我也尽量都补全他们接下来的结局!如果有疑问也可以在评论区说,我尽量回复大家!

**

新文大概四月左右开吧。

马桶上的小孩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