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薛珂传(3)

武驸马明显露出了惊讶地表情,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才微微慌乱地向前一步,恭谨而生疏道:“万泉县主不必多礼!”

靠靠靠!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我愣在那儿,半响不知道该接什么话茬好。侍婢上了椅子和茶水,武驸马朝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偏头掩袖轻咳几声,方才哑着嗓音拘谨道:“县主的伤,可无大碍了?”

我硬生生把一句‘还死不了’噎下肚,也学着他那般拘谨道:“无碍,让父亲担心了。”

“听说……”武驸马顿了顿,小声道:“你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

侍婢端上来一盘精致的糕点,散出淡淡的食物清香。我悄悄咽了口口水,说:“是。太医说是我因受刺客重创,惊吓过度所致,些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武驸马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我汗,最受不了冷场了,绞尽脑汁寻了几个话题,武驸马都不太说话,我实在撑不下去了,喝了半盏茶便寻了个借口出来。

这究竟是代沟呢,还是因为我不是武驸马的亲女儿?我叹一口气,心中隐隐有些可怜这个沉默而又瘦弱的男人。

太平公主府很大,很抱歉我肚子里墨水不多,说不出许多文绉绉的词藻来形容这府邸有多么金碧辉煌穷奢极侈。非要说的话,大概与红楼梦中的宁荣二府有得一拼,亭台楼池、九曲回廊,反反复复,好像这府邸没有尽头般。

好吧,我忘了告诉你们:我不仅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刘(薛)姥姥,还是个路痴。

现在,薛姥姥迷路了。

我在府里乱窜,路上也偶尔遇见几个下人,我朝他们颌首一笑,他们都见鬼似的低头逃开了。我并不打算让侍婢们给我带路,我想一个人走走,冷静的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从小我就是个不愿意将就的人,爷爷曾这样说过:“我这小孙女倔强如牛,但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她的哥哥姐姐没有一个有她敢做敢闯!”当年高考后,我顶着全家三代人的压力毅然放弃一线师范院校而选择了北上学习漫画。那一年闹得很凶,父母差点和我断绝关系,但是我说:“我自己选择的路,爬也会爬完!”

独自背着画夹北上,去日本进修,疯狂地练习、画稿、投稿,我用六年的时间站到了令人艳羡的位置,当手中的生花妙笔能随心所欲地勾勒出心中的世界,当别人的冷眼和不屑再也撼动不了我分毫,一场莫名其妙的空难却将我带到了千年前的世界……

我没有时间去自怨自艾,上天既然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就要随心所欲地活着,活得风生水起!而不是像其他古代女子一般,十五六岁就稀里糊涂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

爸,妈,我会在没有你们的地方成功给你们看!

府里有一条人工开辟的小溪,浅浅的水,铺着圆润的鹅卵石,溪水在来仪亭下汇成一汪水潭,潭水里点缀这几片枯荷。我沿着窄而蜿蜒的小溪往上走,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尽头。

那是一座独立的大院子,用粉刷的白墙高高围起,四周种着几棵高大的松柏,隐约着从墙头透出青黛瓦铺就的屋顶。院子里有断续的琴音和笛声,和着飘渺的男人们的笑声,显得十分神秘。

我绕着围墙走了几步,这才看到一扇厚重的大门,门上的锁链被人打开了,虚掩着,男人们的谈笑声就是从门里传出来的。我心下好奇,凑在门缝边往里看,只看见一片花花绿绿的衣影交错飘过,模模糊糊地看不全面。

嗯?里面在举行什么私人聚会?

接下来,好奇心旺盛的我用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手贱一时爽,菊-花万人闯”!我本来只打算把门缝稍微推宽一点,以便能让我更好地偷窥(划掉)观察的,谁知缺乏前-戏润滑的门页立马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呻-吟声,只听见里面的壮丁们大喝一声:“谁?!”门就被彻底推开了……

同志们,我暴露了。

“县主?!”壮丁估计认识我,忙放下手中的木棍立在一边。闻言,院子里或站或坐的二十来个年轻男人一致停下手中的碗筷,齐刷刷扭头望向我。这群男子都很年轻,有些还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郎,但一眼望去无疑都十分清秀美貌。

时间好像静止一样,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接受二十多个美男子的注目礼,顿时心里有些小紧张,忙将手一挥:“不好意思我走错门了你们继续吃,寨贱!”然后在美男锲而不舍的注目礼中淡定地转身。

控制不住脚步越来越快,最后一路拔足狂奔,心中顿时掀起万丈狂澜:卧槽!谁能告诉我那一群描眉施粉的美少年是谁???难道历史上太平公主在府上豢养男宠的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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