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我后,他们悔不当初(193)

最后他被打得抱着头缩成一团,一个男生还不依不饶地把脚重重地往他身上踹。

最后还是有人从后面抱住那个男生,劝道:“好了好了,吴哥消消气,消消气,老奔不是说了吗,这是大客户,你不能那么搞。”

“操。”那个被称为“吴哥”的男生显然还余怒未消,他骂骂咧咧地往旁边呸了一口血唾沫,“这小子是个刺儿头,真他妈会蹦跶,竟然还不服打,还还手,还想跑?我看他妈的能跑哪儿去。”

他说到这里,又来了气,重重一脚飞蹬在周海楼肩头,把蹲着的周海楼踢得滚在了地上。

“衣服给他自己换。”吴哥把一套粗糙陈旧的迷彩服丢在周海楼身上,自己则走向了小弟们一路拖过来的箱子,“这小白脸都带着什么,翻翻,到时候还得上交的。”

周海楼一只眼睛已经肿了,怎么睁也睁不开。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晕晕乎乎地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自己浑身要散架了。

某一瞬间,他疼得浑身肌肉仿佛都在呻吟。

这群男生下手太黑了。

不过也是,既然能做得出群殴这种事,又能指望他们有多高的道德标准?

有个男生似乎怜悯心尚存,他没着急和那些人一样去翻周海楼的行李箱。

看周海楼坐起来,呆呆倚墙靠着,他不由得劝说道:“还能动吧,能动就把衣服换上,不然有你苦头吃。”

那群男生已经在叫这个人,这人往箱子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忍不住说:“新人都得有这一遭,你这几天好好熬吧。”

那边翻找周海楼行李箱的人已经大叫了起来:“卧槽!这小子太他妈有钱了!”

他从行李箱里翻出来整整三万块钱,顿时连眼睛都直了。

“吴哥,钱得交上去……”有人低声提醒那个吴哥。

“这我他妈还不知道的?”吴哥没好气地踹了那人一脚,“再给我翻,我不信他只带了钱,肯定还有别的。”

“零食啊,吴哥,一箱子都是零食。”

“卧槽,那这个好啊,这个能留着。到时候把钱往老奔那一交,零食给老奔挑挑,他绝对不会说啥的。”

“真他妈是个大客户啊。”吴哥回头看了一眼周海楼,眼中难掩嫉恨。

下一刻,他猛地掏出一袋牛肉干朝着周海楼砸了过去:“老子他妈让你换衣服!”

那一下重重地砸在周海楼额角,让周海楼的脑袋偏了偏。锋利的塑封边缘在他额角上划了一道小口,细密的血珠当时就渗了出来。

周海楼实在没有力气反抗了,他沉默而缓慢地抬起手来,第一件事是把塞在自己嘴里的那块破布给拽了出来。

直到拿出来后,周海楼才发现,那是一只黏糊糊的袜子。

那股恶臭仿佛已经渗进周海楼的口腔,他捂着嘴干呕了几声,却只在嗓子口反上来一点酸水。

翻他行李箱的男生又在频频朝他的方向看,周海楼没有办法,只能先把那套简陋的迷彩服换上。

他这辈子从来都没穿过这么粗糙闷热的布料,几乎在刚刚上身的瞬间,他身上所有青紫的伤口都被摩擦得生疼。

周海楼刚刚换上衣服和胶鞋,第二个指令就粗暴地当头扔了过来。

“四子,你带这小子把他衣服洗了。”吴哥嫌恶地看了看周海楼那张抹开了鼻血、青肿得花团锦簇的脸一眼,“他那衣服好像挺贵的,我们都踩上鞋印了,别到时候老奔朝我们要。”

四子磨磨蹭蹭地应了一声,没立刻动弹。

“行了,零食记得分你——还不快点滚蛋!”

四子便走到周海楼身边,用力猛踹了他一脚:“起来,拿起你的衣服,跟我走。”

双拳不敌四手,周海楼默默地忍了。

那个四子把周海楼带到一个简陋的水房,水房里水池底部的瓷砖都染上了锈色。老旧的黄铜水龙头一拧开,喷出来的水带着刺骨的冷。

四子不耐烦地说:“你怎么黏糊糊的?”

周海楼走不快,他现在腿上都是伤,有在操场上被人推到时摔伤的,还有被人猛踹的时候各种青紫的皮肉。

四子的这个形容让他想起那只恶臭的袜子,周海楼当即干呕了一声。

他们一堆人的时候他打不过,现在就这么一个,难道他还不能……

周海楼猛地顿住了。

在长长的大水池和墙壁的夹角之间,突然冒出了一颗被剃得几近于秃的青茬头皮。

那人露出两颗乌沉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海楼,显然正是之前周海楼进门时在教学楼里看到的男生。

他冲着周海楼微微地摇了摇头。

周海楼:“……”

他忍了,怒气冲冲地把水龙头拧到最大,用力地搓着自己的衣服。水花四处迸溅,落在四子的身上,他冲上来就给了周海楼一脚:“你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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