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我后,他们悔不当初(270)

听到宋娇娇的说法,林桓只是付诸以漫不经心的一笑。

宋娇娇想在他面前“巧妙”运用语言的力量,那可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

当然啦,林桓只要扫一眼就知道,凭宋娇娇那弱鸡一样的体格、0.5鹅都不到的战斗力,要是这两个人狭路相逢,云飞镜别说摆平宋娇娇,就是一个打她三个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无论宋娇娇对那段过往如何巧言伪饰,也依旧掩盖不了云飞镜曾经因为宋娇娇陷身于校园暴力的事实。

不过,在林桓看来,即使宋娇娇在之前的事件里没有从中挑拨、没有做那只推动事态的幕后黑手;即使她始终都在一边旁观,那她也依旧是校园霸凌的施暴者。

林桓天性傲慢偏激,自有一种剑走偏锋的锐利。

在他看来,在校园暴力中,只存在两个立场。即为施暴者,以及被欺凌者。

这两种立场之外,并无第三种立场存在的可能。换而言之,非此即彼。

如果说,罗泓和云飞镜还会考虑别人是不是因为恐惧,或者是因为无能为力,这才选择了袖手旁观。那么在林桓看来,所有未对被霸凌者施以援手的观众,本身就已经构成了校园暴力的一部分。

按照林桓的观点,校园暴力一开始之所以会形成,极其重要的一个因素便是氛围。

就像是当警方发现作案者有着熟练的碎尸技巧时,可以用逻辑轻易推理出这并不是对方的第一次做案一样;实施校园暴力的那些人,也不会在第一次时就有胆量对着别人说“滚开,这不关你的事”。

他们必然是在先前的氛围中得到了鼓励。

或许是在当众叫别人外号时,换来了观众们捧场的哄堂大笑,让他们认为这种行动是被许可的。

或许是他们在别人面前对被欺凌者施以暴力时,无数双眼睛只是默然的看着,让他们意识到,这种事是被允许存在的。

于是冷暴力一步步升级,热暴力也转化为更激进更残酷的折磨。

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无辜。

以罗泓的宽容和沉稳,或许可以体贴别人,明白他们只是出于胆怯,以及无能为力。

以云飞镜的冷静和善良,也许可以原谅其他人的畏缩和慌张。

但在林桓的眼中,观众和施暴者并无二样。

“你说,是云飞镜欺负你?”林桓笑着问宋娇娇道。

宋娇娇动作隐蔽地吞了口口水,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里就觉得背后一寒。

但听到这个问题时,她依旧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看她这样肯定的态度,林桓登时拍手大笑。他问宋娇娇:“你知道太阳的直径究竟有多大吗?”

宋娇娇愣了一下:“啊?”

这个问题和他们现在讨论的话题,真可谓是风马牛不相及。

不但宋娇娇被问的一愣,就连不远处的云飞镜,都因为这个出乎意料的疑问投来了半个眼神。

林桓和蔼可亲地对宋娇娇说:“你回去之后照照镜子,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宋娇娇慢了半拍儿才意识到,眼前的男孩子原来是在嘲讽自己脸大。她一张脸登时被气得通红通红,不由得颤声道:“你、你……你……”

“我什么我?”林桓嗤笑了一声,“你真是过来道歉的?自己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道歉这个决定纯属你一拍脑门想出来的?”

别说,还真是这样。

宋娇娇在被周海楼拒绝后,单方面地把周海楼的推拒理解成了“只要获得云飞镜的原谅,一切难题就迎刃而解”,所以马不停蹄地朝云飞镜的学校赶来,还把云飞镜约到楼下说话。

“我一猜就是。”林桓轻轻一笑,“我看你走起路来头重脚轻,说起话来七零八落,连道歉这种基本功能都不能自理,一张嘴就是鬼哭狼嚎的。举手投足之间还透露出一股21三体综合征的气息。如果不是自作主张,你家长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门。”

这话说的实在太狠了,宋娇娇的脸当时就胀红起来,颜色鲜艳得像是被人当场按住,一连抽上了七八个耳光。

就连一旁拨打电话的罗泓都暂时按停了话筒,对林桓投去了一个不赞许的眼神。

林桓不以为意地摊了摊手:“我的风格你们是知道的。我本来也不想这样直白地说话,搞得没有朦胧美又没有品位。可是我要送她一首《硕鼠》,我怀疑她根本听不懂啊。”

说到这里,他假模假样地冲着娇娇一点头,叹息声听起来居然还挺遗憾:“能让我破功,你还是第一个,回去之后可以好好骄傲一阵子了。”

宋娇娇嘴唇都被气得发颤。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和林桓说话就是在白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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