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我后,他们悔不当初(300)

云家轰轰烈烈地办了个认亲宴会,宣布云飞镜有一半继承权都不含糊的,那周靖这个做亲爹的,更应该有所表示的……他在干什么呢?

于是,周靖最近的行踪受到了从业内人士,再到媒体记者,乃至吃瓜大众的一致关注。

周靖虽然也接受过记者采访,但他一贯都是上财经封面,或者经济新闻的人。

有关他的起居出行,平时只会在某些交流会议上,或者接受专访时被人留意,往日里也没有什么人对他进行跟拍——他又没有流量。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伴随着云飞镜的回归和人民大众对狗血的期待,周靖的流量迅速上升。

他近期的行程也被人打探了出来。

很快,周靖患上脑瘤、周靖癌症不治、周靖接受最后的手术治疗等消息,真真假假地,伴随着有心人的推波助澜,迅速地成为热点新闻。

同时,周靖和云家交恶的缘由,当年莫名其妙失踪的云婉及其女儿,这条昔日被周靖和云家齐力压下的消息,也重新显于天日。

比起只想了解豪门辛密外带吃吃瓜的人民群众,有一类人明显更关注周靖的身体健康。

那就是购买了周氏股票的股民,以及周氏董事会的股东。

在周靖抱恙、周靖患癌、周靖命不久矣等消息沸沸扬扬的当天,周氏上市股票的市值便飞快蒸发,要不是被跌停挽救,恐怕能创下记录。

然而跌停只能止住当日的亏损,却阻止不了股民们第二天、第三天的争相抛售。

几夜之间,周氏便陷入焦头烂额之中。

第96章 言尽于此

如同云飞镜之前在图书馆里所看到的那样, 周氏的股价以一种断崖蹦极的姿态,义无反顾地冲着史上最低的价格直奔而去。

一路飘绿的行情引发了股民们对周氏股票的恐慌,而这种自己即将赔得血本无归的恐慌,又促使着他们争先恐后地抛售周氏股票。

股市里的跌停规定本来是为了及时止损, 稳定市场, 从而不至于使某只股票遇上突发意外, 就此一蹶不振, 一跌到底。

然而也正是因为跌停的限制,某些股民只不过是晚了一步,当天就没法把自己手里的股票抛售出去, 于是第二天就更是争着抢着清仓, 反而进一步促使了周氏股票的动荡。

一环一环, 环环相扣, 最终组成了一个直线跳水般的恶性循环。

可想而知, 股市上的急剧动荡, 对于周靖的病情来说, 无疑是一记带着嘲讽的雪上加霜。

周靖定下的手术时间正好就在云笛生日当天。

早在检查出来病情以前, 周靖就时常觉得力不从心,头痛易怒。而在得知病情以后, 在心理作用的加持之下, 他的脑力就更是早不如前。

要在往常, 他听到云笛过生日这件事, 就应该第一时间便敏锐地嗅出这里面隐藏的不同寻常的气味,推断出云笛是要把云飞镜以云家人的身份展示在众人眼前。

然而这一次,周靖却怠懒深思。被提醒了云笛的生日宴后, 他只是让华秘书准备一份贺礼过去,甚至没让周海楼过去庆祝——他手术的日子和云笛生日撞了, 周海楼主动要留下来陪床。

云笛生日当天,周靖一大早就感觉心口有点发闷。他以为这是脑瘤的并发症,还特意叫医生过来给他检查了一遍身体,判断他适不适合做这台手术。

医生的回答是没问题。

专业人士的话是可以信任的。听到大夫都下了这种定论,周靖自然就毫无异议地躺上了手术台。

脑瘤手术是要打麻药的。麻醉师施麻以后,周靖就暂时丧失了全部知觉。

于是,当晚宴上云飞镜的出现,合着云家继承人的身份,以及种种爆炸性的流言四散传播开来的时候,麻醉效果尚未褪去的周靖就成了世上最幸福的人。

当云飞镜现身的消息传来时,周海楼的第一反应是黯然,而华秘书则脸色一变,喃喃道:“坏了。”

果不其然,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陆陆续续有以关心之名,实则行打探之实的问候转接到华秘书的手机上。

华秘书急得焦头烂额,汗都下来了,周海楼眼神却还发着懵:“我爸生病,他们怎么都知道了?”

华秘书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大少啊!云先生今天办生日宴会,您说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周海楼吞了吞口水:“我舅舅他们说的吗?这不能吧……我大舅二舅都不像是这种人啊。”

“哎呀。”华秘书满脸苦态,“云先生才不用说,他们不说,却比说了还厉害呢!”

等十二个小时之后,麻醉药效过去,周靖慢慢睁开眼睛,就发现天都翻了。

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别说他一直以来特意遮掩过行程的病情了,就连底裤颜色都差点没被人打探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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