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我后,他们悔不当初(304)

林桓点了点头,思维又跳跃到了另一个方向:“那周氏股票怎么样了?”

竹制的一次性筷子被轻轻撂在瓷碗边缘,碰撞出一声小小的清越声响。

这是罗泓的习惯,他对谁的态度都是那么认真,和人说话时手里通常是不拿着东西的,更别说握着筷子了。

“第一天10.23%跌停,第二天下跌5.07%,昨天是第三天,周氏上市股票下跌4.81%。”

林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同时还不忘记嘲笑罗泓一句:“你闲着可以背圆周率嘛,记这种沾着绿气的数据是个什么毛病。”

罗泓眉眼不动,对这种无聊话一点反应也没有,重新把筷子握在手里吃面。

周家毕竟和云飞镜有关系。

只要是云飞镜的事,他就都放在心上。

不用破坏他多年以来形成的生物钟,也必不侵占之前就订好的时间表,只在闲暇的时候,罗泓会找出和云飞镜相关的那些东西看一看。

或者是一面背后描画着云彩的小镜子,或者是几条关于云氏和周氏的财经新闻,再或者是一篇关于云氏兄弟的独家专访。

这是只属于他自己的私人生活。在学习的余暇里,在零碎的时间中,这些琐碎的信息共同编织成一张大网,在蛛丝马迹之中,旁敲侧击地编织出关于云飞镜如今的情况。

在因为葬礼离开的那三个星期里,罗泓已经遗失过她一次了。

他是个有记性的人,同样的一个错误,罗泓从来都不犯第二遍。

但对他所有做过的一切,罗泓都缄默不语。

他就像一只古拙的雨过天青色汝窑瓷瓶,颈口细窄,也当真守口如瓶。

罗泓做过的一切都严严实实地包在烧瓷的圆底里,只有偶然遇上了适合的情况,才通过细细的瓶口,泄露出只言片语的琐碎痕迹。

比如现在。

云飞镜有点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罗泓居然记得这么清楚,罗泓却只是付之一笑。

“是公开数据,查一下就知道。”他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林桓暂时没管这两个人打的眉眼官司。他把那三个听起来就相当惨痛的数据在嘴巴里颠倒着念叨了一遍,疑惑地皱起了眉。

“这都三天了,居然还惨绿成这个王八色儿……周先生这次真的病得很重啊。”

云飞镜还是不太想提周靖,因此只是草草一点头。

罗泓代替她答了这个问题:“新闻上提过了,是脑癌。”

“毕竟是狗仔,报道也是些不尽不实的东西……”林桓摇了摇头,“我还是信自己根据实际情况结合得出的结论。”

“壹贰叁周刊公众号上有一篇,记录得很全。”罗泓严谨地说,“从行程表、到医生的主治领域、医生的个人奖项都列举出来了,由以上基础得出的推论,可信度很高。”

“……”

这回连林桓都忍不住看他:“等等,壹贰叁周刊是个娱乐杂志……没错吧?”

怎么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居然还会追娱乐版的公众号了?

罗泓镇定喝水:“英雄不问出处,数据也不求来历。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林桓:“……”

林桓目瞪口呆,喃喃道:“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真不敢相信你是那个三年前分不清金花影后和金棕榈影后的罗泓。我悟了,往后一定引你为戒,终日打熬筋骨,不近美色……”

林桓剩下的话,都被罗泓用眼神逼杀回了腔子里。

吃了几口面后,林桓正色提醒了云飞镜一句:“不要只有罗泓上心,你倒看都不看的。这两天你盯着点周氏的股票,要是接下来三天始终都这么死亡蹦极,那你就要做好心理预备。”

“我怕周家把你给当成牌打了。”

云飞镜对此倒是直言不讳:“不用预备了,昨天他们已经过来找过我了。”

同时,她也有点好奇林桓的推理过程:“不过,你是怎么猜到的?”

“多简单啊,周氏要挽回声誉,拉回大众对于他们的信心,有什么比姻亲关系来得更快?”林桓不屑一顾地一笑。

“何况以大众智力的接受程度,跟他们说‘老婆娘家要出手帮我了’这种话,是最便于他们理解的,太高深他们还转不过弯儿来呢。”

云飞镜:“……”

林桓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大规模地图炮,云飞镜都已经快习惯了。

很快地,林桓又多说了几句补充,也特意表明了自己会跟云飞镜提起这件事的原因。

他虽然某些时候有点欠揍,但还不至于故意给云飞镜找不痛快,哪壶不开提哪壶,刻意和云飞镜聊起周靖。

他会提及这个话题,完全是因为……

“我感觉,即使有那位周姓男子重病的消息被放出来,这个数据也下跌的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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