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速度倒是快了起来——裴珏热衷于找有鹤鸣这个家伙的毛病，已经自行断定这家伙是个拖延症，认为他的办事效率不高，肯定不是什么很优秀的人！

嗯嗯，写文写得好不代表他是个优秀的人！

裴珏又一次完成了自我逻辑的接洽，然后就看到了陈章给的合同：“怎么就只有两份？”

之前陈章说的主意是在他这边备案通过了的，按照陈章那个办法，这一次合作应该是有三份合同才对。

难道说是祝禾不愿意给出她的作品的版权，还是说陈章耍了滑头，把祝禾给坑了？

这两个可能裴珏都不太能相信，前者是不愿意相信已经合作两个项目后祝禾居然还对明月河不放心，后者是裴珏认为祝禾不是个天真的人，她不太可能会被陈章给骗到。

所以裴珏直接抬头，把目光投向了陈章，并且把压力给到了他身上。

陈章：“......”就无语！

他顶着裴珏这意味不明的目光，只能老老实实交代：“因为这个系列所有版权的归属都是一个人。”

裴珏：？

什么一个人？

他怎么觉得今天有点听不懂陈章说的话？平时不都是这群家伙听不懂自己说话的吗？什么时候这个局面给整反过来了？

也许是他的确很少碰到下属说话不明白的情况，所以他疑惑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让陈章忽视不能。

不得不说，能看到裴珏这个反应，他陈章还是很爽的！

在心里狂笑三声，陈章才开口给裴珏解释：“我也是才知道，有鹤鸣也是祝禾小姐的一个笔名，所以版权归属都是她一个人，我们的合同就不用分开准备了。”

该要怎么形容裴珏现在的心情呢？

先是震惊——没有掺杂任何其他情绪的震惊，就单纯为这件事而感到震惊，跟陈章那天的震惊差不离，毕竟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相信。

再来就是欣喜了！

情敌不是情敌，情敌就是心上人，这种事情谁碰上了也会忍不住高兴的吧？

然后就是对陈章的不满。

他一个眼刀扫过去：“我看你挺会的嘛，现在都学会跟我玩这一套了，之前还给我装烂，我之前差点就把你给换掉。”

把夏真调回来的目的正是这个。

他背后有一整个裴氏，不可能一直在明月河待着，所以明月河迟早得要找个靠谱的人接手，原本这个人自然是陈章，但前半年这人的表现太差了，裴珏不放心，所以还是把夏真调过来了。

至于他的秘书，陈青青现在做的也挺好的，能力虽然比不上夏真，但也足够独当一面，所以让出夏真来管理明月河也没有什么问题。

陈章也听明白了裴珏这话，这下是不敢再耍什么滑头了：“我这不是想着，国内跟国外到底还是不同，国内计算机的普及程度太低了，其实游戏市场的空间很有限，所以觉着前期没有必要这么大步伐的扩展。”

优游华国在他手上跟一潭死水一样不仅仅只有他的原因，跟社会背景也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个理论裴珏不是不懂，但是他认为并不对：“所有抓住先机的人都是从无到有的时候抓住的先机，按照你的理念来运营一家公司，那这家公司就永远只能做那个跟在第一人背后喝剩汤的。”

市场还大的话那还好说，但如果市场有限，剩汤就真的不剩什么了。

裴珏看陈章也年轻，搞不懂他这思维到底是怎么养成的：“你现在手上两个项目，夏真那儿只有一个，我看着要不要再给她加一个项目，到时候看你们两边的盈利状态。”

资本家当然不是慈善家，裴珏能做到直接给陈章这个明示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陈章也明白这个道理。

并且也明白自己是占便宜的。

毕竟就无问这个项目，就抵得过公司好几个项目了。

他没有办法拒绝，于是就点点头，表示了解：“好。”

等陈章离开后，裴珏的心头才重新浮现出喜悦的情绪来。

没错，有鹤鸣就是祝禾本人这个消息，最后带来的真实情绪反应就是喜悦！

裴珏打开了自己面前的电脑，他第一本看的网文就是《无问》，除了第一本这个重大意义的词语之外，他是真的很喜欢这本书！

只是之前想着这本书是情敌写的，哪怕再好看都觉得面目可憎了三分，但是现在有鹤鸣洗脱了情敌的身份，甚至还加上了心上人的滤镜，裴珏哪里还看得到什么可憎不可憎？

他只觉得这本书真是天下仅有，再没有更好看的网文了！

心情一好，他直接就给这本书打赏了一千块钱。

唉，之前一直存在阅读账户上的，就等着有鹤鸣开新文然后他去追呢，只是之前心情复杂，都已经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追人家新文了，现在自然不必犹豫，但高兴的情绪也得有个发泄渠道吧，这钱都放了这么久，眼见着还要半年的时间有鹤鸣才会开始更新，那就打赏出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