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程舒耀带唐穆去看旁边的天鹅湖，据说每年冬天的时间，都有大批白鹅天飞过来栖息，等到天气暖和的时候，再飞回去。

“你看过了吗？”唐穆仰着脖子朝天鹅湖方向望了过去，却被匆匆的树杈挡着，看不到什么。

“没呢，”程舒耀轻笑，“在这里看不到的，得进去才能看到。”

“你都来了这么久了。”唐穆哼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忙科研，这样搞身子迟早累坏了，我可不想将来嫁给个病劳子，我要嫁给那种身体倍棒儿的。”

“……”程舒耀轻咳两声，笑道，“我身体挺棒的。”

旁边走过去几名白了发的老奶奶老爷爷，捂着自个嘴，偷偷笑着。

俩人轻咳两声，红着脸去了票务厅，买了两张天鹅湖的门票。

天鹅湖是这边的自然生态景区，因为气温的缘故，在北方的天鹅冬天会迁徙到这边来过冬，等到开春后再走，渐渐的这里就成为了一处景点。

因为要保护自然生态，园区内部禁止开车，只能徒步往里走。

两人牵着手，深秋的风带着初冬的感觉，飕飕的从两人脸颊而过，却丝毫不冷，有一种秋后风高气爽的感觉。

“天鹅在动物界里是种特别的存在。”

“因为它们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吗？”

程舒耀点头，它们在生命之中，只会认定一个伴侣，一旦认定，至死不渝，若是其中一只先去了，另一只也绝对不会续弦，而是选择孤老致死。

唐穆望着湖中成片的野生白天鹅，它们是那么的美，对感情又是那么的专一，的确令人钦佩。

“我们以后买一对水晶天鹅放在家里吧。”

“好。”

程舒耀拉着唐穆走在深秋时节的湖边，路上慕名而来观看白天鹅的旅客很多，一路上，时常能听到各种地方方言。

有的是一家三口，有的是全家人，还有热恋的小年轻……

唐穆羡慕的看着他们，“真想有个充满爱意的家啊。”

程舒耀轻笑了两声，“你现在也可以嫁给我啊，反正高数那么难。”

唐穆瞪了程舒耀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甩开他的手臂，大步朝前走去。

晚上，程舒耀有带着唐穆在外面吃了很多小吃才回家。

唐穆洗完澡才发现换洗的衣物还放在房间里，忘记带来，脱下的衣服丢在了盆子里，这会儿肯定是穿不了了。

“……”

程舒耀见唐穆好久也没出来，忙走过去，“穆穆，没事吧，洗好了吗？”

唐穆点头，小声道，“嗯，衣服忘在房间了。”

程舒耀嗯了声，转身去取，推开唐穆的房间，只见换洗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摆放在床上，由内而外。

程舒耀耳朵根子发红，将东西合起，拿去了洗漱间。

唐穆把门开了一小条缝隙，从里面露出一节白藕似的红彤彤的玉臂，从里面接过了衣物。

程舒耀傻傻站在门外，等反应过来时，滴落的鼻血已经落在睡衣上了，程舒耀轻咳一声，回房换了衣服。

单位分配的三室一厅的房子，程舒耀将其中两间作为了卧室，还剩一件屋子作为了书房。

这会儿，正在书房里看报告，研究这几日新得出的数据。

唐穆走进了书房，抱着两本高等数学书。

程舒耀顿时明白了下午唐穆发火的原因，应该是没考过，要补考。

“有没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唐穆哼了声，“我先看书，不用。”

程舒耀连忙嗯嗯，继续低头看自己的报告了。

可没多久，程舒耀就被旁边啃笔头的声音吸引过去。

唐穆正拿着皱着好看的眉头，用力咬着笔头，手中的笔还转着圈圈。

程舒耀轻笑，从高中升到大学，这习惯倒是没变，还是这么稀罕玩笔头。

“哪里？”

唐穆将课本打开，“就是这里，公式分明就不对嘛，怎么推都推不出来这个公式，是不是课本印错了啊？”

程舒耀拿过课本，看了一会儿，便开始认真的讲解，“你看……”

唐穆听完后，恍然大悟，咦，好像是这么个理。

程舒耀笑笑，“你在多推倒一下，大学里面的高等数学习题不难，难的是关于公式的推倒，考试的重点其实也是在这里。”

唐穆哦了声，心中的小称又开始晃晃悠悠不平衡了，“你平时不是搞研究吗，还有时间学高数吗？”

程舒耀点头，“嗯，胡教授帮我申请了在职研究生考试，我正在准备。”

“你平时那么忙，还有时间看书吗？”唐穆在心里默默回答自己，他一定有的。

然鹅，程舒耀，“没多少时间，最近项目上事情比较多，只能吃饭的时候看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