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都爱我 [快穿](117)

含烟听后,一下子瘪了气,也只能跟着一块叹声。

次日下午,姜芮去了崇政殿,小皇帝正在内殿午睡,她禀退了伺候的人,单独面对陆行舟。

“昨日娘娘相邀,臣受宠若惊,只是手头杂事繁多,空不开手,动劳娘娘亲自走一趟,实在是臣的罪过。”陆行舟从宽大的书案后走出来,请姜芮在茶几旁落座,面上带笑,礼数周全,好似他就是这崇政殿的主人一般。

姜芮不去看他,面色淡淡道:“公公何必说场面话,我今日来,只为了一件事。陛下已经到了开蒙入学的年纪,不知公公对此有何安排?”

陆行舟笑道:“陛下乃是天子,臣怎敢安排天子?不如娘娘尝尝这茶,是下头刚送上来的明前龙井,统共只有七八两,臣思来想去,如此珍贵稀罕之物,恐怕只有娘娘这般尊贵之人才能享用。”

他话是这么说,可今年上贡的新茶,长安宫连影都没见到,姜芮现在喝的还是去年的陈茶。

她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端起茶杯,浅尝一口,品也没品,便说:“好茶。”

陆行舟轻笑一声:“既然如此,一会儿就让人把茶给娘娘送去。”

“不必了,公公留着自己享用。我只问公公一句,准备何时安排陛下入学?”

“娘娘何苦为难下臣。”陆行舟道,只是他嘴上说着为难,眉目分明舒畅轻快,带着漫不经心。

姜芮渐渐显露不耐,眉头微微皱起:“这话该是我对公公说才是,陛下只不过懵懂幼儿,目不识丁,留在崇政殿也只是添乱,难道公公还当真要他日理万机不成?”

“陛下九五之尊,自然与常人不同。”陆行舟轻飘飘道。

“够了。”姜芮抿紧唇,微微抬起下巴,“陆公公到底忧心什么?难道是怕陛下开了蒙,长了心智,往后不好掌控吗?我倒不知,公公原来如此胆小,以你如今的权势,还需要顾忌一名垂髫小儿?”

陆行舟微微一笑,慢悠悠拨弄着杯盏里的茶叶:“娘娘,激将法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您若要让我松口,不如再想想别的法子。”

姜芮被他说重心事,一下又恼又怒,脸色涨得微红,嘴唇却抿得发白,似乎受不了他的轻慢,起身便要走。

陆行舟也不拦,等她快要跨出殿门,才不紧不慢道:“娘娘须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臣今日还有一点闲暇,只怕明日事务一多,想见娘娘一面都是奢望,到时候娘娘再想谈陛下入学之事,也无人可谈了。”

“你——”姜芮气咻咻回身瞪着他。

“娘娘何必动怒?”陆行舟笑道,“不如坐下来慢慢说话。”

两人一站一坐,僵持许久,姜芮最终不得不走回来。

陆行舟面上笑意更甚。

姜芮强压下怒气,“公公有什么条件,何不直说?”

“娘娘……”陆行舟顿了顿,“这是在求臣么?”

姜芮面上忽红忽白,但没出言反驳,是默认的意思。

陆行舟笑了,语气轻柔,但说出来的话,却有几分凉意,“可是娘娘,求人该有求人的姿态呀。”

“你是什么意思?”姜芮立刻问道,手掌紧紧捏起。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陆行舟面含轻笑。

“放肆!”姜芮霍然起身,胸口剧烈起伏,“陆行舟,别忘了你的身份!”

“臣时刻不敢忘。”陆行舟站起来,似乎是随意往她那靠近两步,因身高比姜芮高出不少,他略略俯低了头,“娘娘尊贵天成,臣怎么敢忘?”

姜芮迫于他的气势,不自觉往后一退,又跌坐在椅子上。她又惊又慌又怒,挥手就要打他。

陆行舟轻而易举拦将那只手腕握住,更有闲暇轻笑出声,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臣已经说过了,皮糙肉厚唯恐硌疼了娘娘的手,娘娘怎么记不住?瞧瞧……”

他将握住姜芮的手略略往上一举,宫装衣袖下滑,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腕,腕上前几日留下的淤痕还未消退,今日又添了新痕。

“陆行舟,你放肆!”姜芮惊慌不已,却挣脱不得,面色吓得发白,眼眶微红,身体轻颤,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

陆行舟恍若未闻,细细打量着那一截凝脂般的手臂,似乎很是惋惜地说:“娘娘这般不知爱惜身体,实在叫臣心痛呀。”

“无耻!”姜芮挣扎不休,气急了,竟顾不得仪态,要用脚去踹他。

陆行舟退开一步,被她挣脱。

姜芮立刻起身,几乎是逃一般惊慌离去。

陆行舟站在原地,嘴角噙笑,很是愉悦地欣赏她慌乱的背影,一只手背在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磨娑着,指尖似乎还残留一丝细腻的触感。

守在门口的小内监战战兢兢缩着脖子,他好像看见娘娘离开的时候,眼眶是红的,联想起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以及这几日督主的举动,小内监心里仿佛划过一道惊雷,难道督主对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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