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舞流云+番外(55)

“我介意!”潋寒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个疯子!

潋寒紧紧蹙眉,头也不回,飞也似的离开。m玩笑过头了?流云看着潋寒离去的方向,嘴角不由自主的弯起。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冰块居然会有脸红的时候,哈哈,有趣,有趣。他越来越觉得发掘这个家伙不为人知的表情,是件极为有趣的事。呵,差点忘了,这里的人看到别人的身体是要“负责的”。;流云忽而转念一想,自己明明知道,干嘛还非拿这个逗他?这下惨了,他……察觉这个念头,流云心中一愣,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如此在意他……

飞快的穿好衣服,流云招呼不远处的小斑,翻身上马,甩甩头,开始一个劲狂奔,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完了……

微凉的秋风习习而过,夕阳西斜而下,照映着远处勾心斗角的飞翼殿檐,耀然镀上一层金边。

马场边,榆树荫下,一黑衣男子静静端坐,闭目凝神,俊美的面庞刻着淡漠的神情,仿佛周遭地一切都与他无关。

“嘚,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男子浓密的睫毛轻颤,虽未睁眼,却仍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察觉到来人熟悉的气息,身体才习惯性的放松下来。潋寒心中忽然一凛,这从何时起变成习惯了?

正游神的当儿,潋寒蓦的感到一股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猛地睁开星目,一张放大的平凡脸孔赫然出现在眼前,仍旧挂着自己分外熟悉的邪笑。

“你做什么?”潋寒别开脸,故作冷然道。这种暧昧的距离会让他想起早晨……令自己身体起奇怪反应的一幕--浑身浴火般的炙热,就像那日一般……

“呵呵,师弟警觉性怎么变低了?”流云嘻嘻笑着,起身走向被晾在一旁的小斑。取回一挂精雕细琢的盛菜木篮,见潋寒蓦然垂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喏,先吃饭罢。”流云自顾自坐在一旁,揭开盖,端出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小壶酒,两盏白瓷杯,放在两人面前的空地上。

潋寒扫一眼,又取出怀中的玲珑珠来试了一试,见玲珑珠依旧散发着浅淡的紫色光泽,才作罢。

“珠子?试毒啊?”流云瞥一眼那颗晶莹剔透的玲珑珠,心中暗暗叫糟,他有这颗珠子干吗不早说?那天骗他说中毒一事岂非被他拆穿?可依他的性子,怎会一直忍到现在?怪哉,怪哉……

“嗯。”潋寒轻轻应了一声,顺手将它递与流云,淡淡道,“这叫玲珑珠,平常是淡紫,遇毒转为紫黑色。”

流云拿在手中把玩,只觉珠身圆滑无比,小巧轻便,两只便可捏起。试毒珠么?流云抬眼,观察着潋寒地表情,玩笑道:“既然如此,毒气也是可以试出来的吧。”

潋寒看一眼流云道:“那天并未想到,也来不及了。再后来,毒气已经消失。”

噢,这么说,没有被发觉咯?流云轻吐一口气,想想时间,今日正好是第七天。

“那家伙……”潋寒瞟一眼斟满酒的白瓷盏,推开一边,半晌才道,“就是每晚来找你的那人,你可知他是何许人?”

流云饮下一杯,颇为意外的看一眼潋寒,道:“他自称弦佑。”想起他第一天找自己赛马的情景,不禁轻笑出声,“倒是个有趣之人。”

潋寒闻言一怔,剑眉轻蹙,瞥一眼满脸笑意的流云,重重哼了一声,忽想起什么似的道:“他是--”

流云点点头,注意到他不曾动一口的酒水,恍然笑道:“我倒忘了,师弟不会喝酒。”又抿嘴饮了一口,这酒清淡无味,古时制酒本来酒精浓度不高,这种普通的酒更像白开水一般,想来潋寒喝一点也决计不会醉,流云玩心一起,端起白瓷盏菊到他嘴边,笑道:“一个人喝也忒无趣了,师弟也来一点吧,这酒很清淡,喝些也无妨。”

潋寒正欲摇首,又听流云有意无意道:“还是算了,上次赛马输了,我说请弦佑喝酒,差点忘了,还是留着吧。”

潋寒心中一怒,冷笑道:“谁说我不喝?”抢过杯盏一饮而尽,又接连倒了几杯。俄顷,潋寒光洁的前额已渗出点点汗渍,已然醉得不轻,俊冷的双颊飞起片片红霞,仿若是纯美晶莹的红葡萄酒色,清冷的星眸渐染上迷蒙的凝波,分明的棱角柔和下来,竟平添无限风华,绝艳不可方兀。

“喂,你……”流云望着潋寒不禁呆了一瞬,见他迷离的星目望着自己,眼中流转着说不尽道不明的眸光,心中微荡,有些尴尬的别开脸,忽感肩头一沉,却见潋寒已然醉倒在自己肩上。温热的气息带着亲昵的呼吸传至肌肤,毫无防备的睡颜紧靠在胸膛,流云完全愣住了,一瞬间似乎忘了如何呼吸。可偏偏怀中毫无自觉的人儿,还不安份地在流云肩头蹭来蹭去,不染而朱的薄唇轻轻地呢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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