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舞流云+番外(69)

流云吃了一惊,反手拍开一掌,夸张得叫道:“是我!你搞什么鬼?”

弦佑一怔,尴尬地收回手,讪讪笑道:“我以为是那些人……抱歉。”

“挺帅的,快、准、狠!”流云不以为意笑笑,又正色道:“你怎么跟来了?我承认虽然刚才那手很帅,但你也不用只身一人赶来罢。”笑话,一个太子会没有近卫?除非……某人故意支开了……

“留在那就没事了?又或者是调虎离山之计……”弦佑反问道。

流云苦笑:“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弦佑愕然回头,那群黑衣人不知何时已成包围之势,少说也有十几二十来个。

流云气定神闲的立在中间,暗暗观察突破口,思忖凭他二人功夫脱身应不成问题,只是……他无奈地瞟一眼身旁亦是一派淡定自若的弦佑,自己本来借此查探一番的机会也没了。

“呵呵,主上有请云公子,同我们走一趟。”为首的男子走出一步。身材削瘦,声音高扬而有中气,显是内功不弱。

“你认得?”弦佑颇为奇怪地低声问道。

“怎么可能?”流云微微摇头,“不知你家主人是何方神圣?”流云笑道。本料他们会一拥而上,没想到竟对自己颇有礼貌。越发有些好奇这幕后主使了。

“呵呵,云公子当然不认得,就像虾子跟乌鸦一个海里一个天上,面都没见过,怎会认得?公子去了自会知道。”高扬的声音转为轻笑,在寂静的夜里听得尤为清楚,在流云弦佑听来,就跟他不怎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让人汗颜。周围一二十人皆屏声敛气,听而不闻,大概已经习惯了。

“你是说他是虾子还是你是乌鸦啊?”弦佑微微笑道,一边抽出腰际旋花扇,放在手中轻轻击着节拍。

“呵呵,乌鸦当然是我,难道你见过黑色的虾么?”他指指自己一袭黑衣,又呵呵笑了两声。

“……”

“……”

流云和弦佑挑眉对视一眼,心中达成共识:完成鉴定,这家伙有病。

“呵呵,公子考虑的如何?”男子又上前几步笑问。

“嗯……我们决定……下次吧。”话音未落,两人已然跃至树上。

“追!前面是死路,他们跑不远。”男子笑意一僵,随即命令道。

“唉,早知道走不掉,就不浪费力气跑了。”流云看着面前一堵黑黑幽幽的墙,无奈的摇摇头。

“凭我俩联手,对付不了那帮杂碎?”弦佑悠悠挥开折扇道。

“杂碎?”流云蹙眉摇摇头,“那可不是普通的杂碎……”

“来了,真快呢……”弦佑挑眉,便要出去迎战。

“毒针!小心!”

“这么快就捉到了?呵呵。”为首男子拍了拍躺在地上紫衣男子的脸,淡然的月光下,依稀便是云霄那张其貌不扬的脸。他印堂发黑,一动不动,胸口一根细小的银针幽幽泛着碧光,显是中了银碧寒之毒。

“这人呢?这么不中用,跟只小猫儿似的,呵呵。晕拉?”男子又指指趴在地上的白衣男子。

面前低眉敛目的黑衣人并不说话,只点点头。

首领男子似乎很满意,又呵呵笑道:“嗯,十一,你有长进嘛。嗯,你办事我一向放心。任务完成,把这个云公子抬回去,这只猫儿不是目标,甭管了。”说罢顺手点了他四肢的各处大穴。

立即有人上前抬起流云,一行人如鬼魅般迅速离去,似乎从未出现一般。

月夜下,寒风凝冻,地上趴着的白衣人轻轻抬起眼帘来,惑人的内双半眯,指望着那些人消失的方向……

两名黑衣人抬着流云,身形却丝毫没有滞泻,一行人绕过树林来到一片坟地边。

一排排破败不堪的无名墓碑,杂乱的倒在地上,周围生满了杂草,不致命的虫蚁在草间蠕动,阴阴夜色下,寒风呼啸而过,草丛坟边泛着幽绿枯黄的草色,没有人敢在夜晚过来这里,即使白天也极少,有也是拔腿就跑,更不会在这里逗留片刻,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只骷髅骨手冷不丁从地上冒出来抓住你的脚。

而这群人显然不是普通人,自然也不怕这里。说不定还宁可呆在这里些,因为死人绝对不会有活人可怕。

首领男子熟练的走到一块歪倒的坟前,忽迅速一抓,竟生生将一块墓碑提了起来。这一手是在非凡,但却没有人喝彩,四周静的可怕。他当然不会指望这帮除了主人六亲不认的杀手恭维自己,所以他照例呵呵笑了几声,闪身跃进墓碑下的洞穴。

名唤作十一的男子紧随其后,本该一片漆黑的洞中却是亮如白昼,光滑的墙壁上每隔一段便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青玄色泽却在墙上发出耀眼的白光,交相辉映,如梦似幻,每一颗都价值不菲,这样名贵之物竟用来照明,想来是怕烛火引起某些意外,这主人的阔绰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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