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362)

伴君之侧,就是与虎谋皮。

所以汪家不能倒,只要汪家不倒,她的大儿子便会无事,皇帝再如何,也不可能越过汪家就对他的功臣下手。

***

过得三日,那威远将军好好地走了,善王替他杀了三个刺客。

汪怀善回来了都府,与张小碗和汪怀善笑闹时与平常无二,但当晚,闻管家来报,轻轻地说,“大公子从酒窖里拿了五坛老酒出去。”

张小碗听得呆坐了一会,在汪永昭皱眉开口叫人去把善王找来后,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对他摇摇头说,“由得了他去。”

他心里苦闷,喝就喝罢。

但当晚,酒醉了的汪怀善拍开了他们的门,萍婆子放得他进来后,醉醮醮的汪怀善嗅着鼻子,半闭着眼睛就走到了那内屋,依稀瞧得床上坐起的人后,他猛地扑了过去,把头偎到了他怀里,大哭道,“娘,娘,我不想相信,我跟得他说过,我定要娶一个像娘,像他的靖风皇后那般的妻子,可他现下是干什么,他想把一个别人背后骂烂货的公主塞给我,娘,我不想相信,我不愿意长大了,我也不愿意相信他所说的话了,都是假的,全是假的,全变了……”

他哭得甚是伤心,但坐在里侧的张小碗看得他扑到汪永昭的怀里,一口一声娘地叫着,还把眼泪鼻涕擦到了脸色僵硬的汪永昭的胸前,这时本该替儿子伤心的她,只得无奈地转过头,不忍看儿子的哭诉了。

☆、181

小醉汉又嚎啕大哭得了一会,声声叫着娘便醉昏了过去。

张小碗无奈,朝脸绷得紧紧的汪永昭投去哀求的眼神,还叫了一声,“夫君。”

汪永昭恼怒地瞪了她一眼,眼带嫌恶地低头,看得那死死抠住他腰的汪怀善,他冷哼了一声,便抱了人下床,把人送到了门边。

“老爷。”江小山已经站在了门口,朝得汪永昭行了礼,便示意跟前的护卫背上已经打起了小呼噜的大公子。

待他进了房,张小碗已经下了床。

她给他擦了身,给他换了干净里衣,等两人上了床,张小碗靠在了汪永昭的肩上,把他的手拉到她的腹部放着,她才轻叹了口气。

“睡罢。”汪永昭淡淡地道。

这时萍婆进来吹灯,张小碗微起了点身,对她道,“我还是不放心,你帮我去看看,要是吐了给他擦擦,喂他点水喝。”

“这就去,您放心。”萍婆轻声地答了一句,便吹了灯出得了门去。

这厢黑暗中,张小碗却是再也睡不着了,房中还尚存着怀善带来的酒味,可见他喝得了多少,心是有多难受,醉得连是不是她都没分辩,只顾得着把话说罢就倒了过去。

“睡不着?”汪永昭又开了口。

“是,”张小碗苦笑了一声,轻轻地说,“您别怪我总是偏心他,是我一直在教他要随着心走,养成了这个性子,有时我也分不清,这是好还是坏,是不是害了他。”

“害了他?”汪永昭听得哼笑了一声,“没你教着,他这一惊一乍的性子,哪有得了如今的出息。”

他说罢这话,屋子时安静了一会。

黑暗中,只听得张小碗笑着出了声,轻轻声地说,“您也知他如今也是有出息的人了?”

汪永昭没出声,但似是恼怒,要把放在她腹部的手收回去,张小碗及时伸手覆住了他那只手,待安静得了一会,她才叫了他一声,“夫君。”

“嗯。”

汪永昭静待了半会,也没等到她的话,只听到了她进入了沉睡的浅浅鼻息。

他不由得偏过头,在黑暗中看着她不甚清楚的脸。

饶是这样,她也很美。

她知道他很想要这孩儿,她怕是比谁都知晓罢,所以拼了命都要生下来——这让他弄不清,她是在成全他,还是想拿着她对他的这份情谊操纵他,还是她也如他那般想要这个孩儿。

可不管是怎样,事到如今,汪永昭也已自知他已舍不下她,她终如了愿,把她烙在了他的心底。

***

第二日一早,汪怀善用早膳时,脸都埋在了饭碗里。

熬得浓浓的小米粥愣是让他喝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出来,看得汪怀慕以为他昨晚喝多了头还疼着,时不时伸手去探他大哥的头,生怕他发烧。

他身体不适时,娘亲便是如此关心他的,汪怀慕便把这种方式用到了汪怀善的身上,小脸上这时全是关心之情。

汪怀善被他摸得了多次,又能不忍心斥责他这弟弟,只得抬起微红的脸,跟得他说道,“老虎哥没事,你莫着急,快着你的粥,先生还在等得你过去念书。”

“哦,知晓了。”汪怀慕一听,拿起碗斯文地喝起了粥,喝罢,又去张小碗面前,让张小碗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裳,他这才朝得汪永昭拱了拱手,“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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