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469)

“要是不传得沸沸扬扬,外边的人甚多知晓,就不打算告诉我了罢?”张小碗把那明显有人拆过的信扔到桌上,闭着眼睛淡淡说道。

“夫人。”久未跪过她的萍婆跪到了地上。

“你之前知晓?”张小碗问了一句。

“半字不知。”萍婆断然否认。

张小碗长吁了一口气,冷冷地笑了一声,“果真不是什么善心就能结出善果的。”

说罢,她拿着信站了起来,往东边的长廊走去。

“夫人。”萍婆在她身边急急地喊。

张小碗顿住脚步,深吸了口气,才回头与她说道,“无事,我就是去找老爷说说话,你且去厨房帮我看看膳食。”

说罢,急步往前院走去。

一路走过走廊,进书院之前张小碗慢下了脚,这时守院护卫见到她,朝她施礼,张小碗便跟平时那般轻点了点头,轻步往里走去。

“夫人,您来了……”快到门边,江小山从里打开门,满脸笑容,“快进快进,老爷等着您呢。”

他这话一出,就有毛笔砸到了他头上,江小山顿时就苦了脸,回过头朝家中大人道,“您为啥又打我?”

要是平时,张小碗早就笑了起来了,这时她是万万都装不出那笑脸了,于是提裙进去后便对他淡道,“去外面候着罢,我跟老爷说会儿话。”

见她脸色不对,不像平时那般温婉和善,江小山立马就弯腰轻道了声“是”,轻手轻脚地带门而出了。

这时,视线本还在公文上的汪永昭抬起了头,扬眉问她,“何事?”

张小碗没吭声,安静地走到他身边,把手中的信给了他。

待汪永昭扫完,脸色一冷后,她便道,“您知吗?”

汪永昭抬头,轻颔了下首。

张小碗看着苦笑了一声,扶着桌子喘了口气,让他拉着她坐到了他腿上,她才终于掩面哭了出来,“我那苦命的孩儿,他不知有多伤心。”

汪永昭抱紧了她,拍着她的背,轻声地道,“无碍,现有你的婆子看着,来年便也会还有孩子。”

“他是怎么与您说的?”张小碗忍着泪,问道。

她不信汪永昭不知来龙去脉。

“他那小王妃失了警戒,”汪永昭轻描淡写,“日后不会再犯了。”

张小碗良久无语,又道,“那战事呢?”

“无事,他是将军,什么战是他打不赢的。”汪永昭淡淡地道,“你且放心。”

张小碗知晓问到这,她便不能再问下去了,过问得再多,就是她的咄咄逼人了。

她的眼泪到这时也是流不出了,只能无声地躺在汪永昭的怀里,久久后,她疲倦地闭上了眼。

汪永昭一直抱着她,直到她闭上眼,他才在她边轻轻地道,“不要多想,他还会有儿子,我们还会有孙子。”

“还能如何?”张小碗木然地道,“只能如此了。”

只是发生过的事都会留下痕迹,从今以后,她可怜的孩子心里,便又多了道创伤。

她这时宁愿他没那么喜爱他的王妃,想来确是自私,可没那么喜欢,便不会有那么痛罢。

**

张小碗这几日情绪低落,汪怀慕便搬了他的书案去了母亲的外屋,母亲绣衣时,他便在一旁念书。

爱乱跑的汪怀仁时不时便过来与张小碗要口茶喝,见得母亲的笑脸,这才离去,继续带着侍卫在府中乱闯。

汪杜氏这几日前来给张小碗请安,往往要与张小碗说笑一翻这才离去,府中纷扰之事却是支字不提,她自去与管家处置。

到底是到了年关,张小碗也知自己不能消沉,便提起精神准备过年的大小事宜,忙碌得久了,心也木了,那担扰又再一次深埋在了心底。

府中孩儿生气勃勃,张小碗也不愿自己扰了他们的安宁,她的这两个孩儿都是她抱在怀中逐字逐句教着话长大的,就算两儿都已长大,他们也与她甚是亲昵,她好与不好,自也是影响他们的。

这年大年三十,汪家的大大小小祭完祖,等放了鞭炮,张小碗又去了祠堂念经。

她跪念了两时辰,汪永昭便跪在她身后抱了她的腰这般久。

寅时,张小碗精神极好,汪永昭拉了她起来后,待出了祠堂,仆人在前面提着灯火,她与他轻语道,“我去厨房给您和孩儿擀面条,您给我去生火罢。”

汪永昭闻言垂头看她的脸,看着她扬起的脸上那柔和的眼睛,他便笑了。

说来,善王有什么好伤心的,他以为这世间的女子,他得了一个她这样的娘,还能再得一个像她般的妻子不成?

这世上岂有这般的好事。

汪永昭伸出手摸了摸她温热的脸,嘴角微翘,“好。”

厨房路中,张小碗轻言与汪永昭轻笑道,“实则想来,我也不是那万般的好人,可念完经,这心下也是松了一大块,来日我们寻得一处古寺,便带了孩儿去捐点香火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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