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479)

“五岁了呀……”张小碗低头笑着看着她如花一般的脸,抬头与公主温和说道,“她长得像您,甚是美丽。”

婉和公主闻言一笑,伸手抱过婉和下地,牵着她往前走,嘴间与张小碗微笑说道,“脾气切莫像了我才好,要不都不知得多吃多少苦头,到时我这当娘的,都不知会心疼成何样。”

听到这话,张小碗心中一愣,嘴上却笑着与她道,“您定是能护好她的。”

婉和公主未语,快走至堂屋前时,她才笑道,“但愿罢。”

在屋中不冷不淡地说了几句话,张小碗留了婉和公主的膳,公主也应了下来。

膳后,公主欲走,张小碗把备好的什物账册给了她,嘴里轻道,“没什么好给您,知您上京之后什么都不会缺,就只备了一点小礼物,请您莫嫌弃。”

婉和打开帐册,看着那上百件的礼物,她笑着轻抚了额,好半会,她垂着眼睛看着帐册笑道,“我领您的情了。”

都道汪节度使夫人会做人,婉和这才是亲身第一次体会。

这礼单里,有大半数,都是她回去后要拉笼人都用得上的。

她这时抬眼,朝张小碗笑道,“母后九泉之下也定会知,您是念着她的。”

张小碗万万没料到她会说这话,见她如此说道,思索了好一会,才说道,“您这一回去,怕是来往也会甚多,如有累烦之时,想来也是想出去躲躲轻闲的,我在那山下之地有一处庄子,地方隐秘,就是简陋了些,如若您觉着不嫌弃,臣妇还想把那处宅子借您偶尔歇歇脚。”

说到这,她抬眼看向婉和。

婉和领意,她知张小碗是在给她备后退之所。

这时,还有人对她释放好意,她哪还有不受之理?

奶娘生前跟她说过,她母亲与这汪夫人的情谊不止表面那么简单,那时她觉得可笑得很,她母亲一年能见这妇人几次,都不召来身前说话的妇人,这情谊能从哪来?

只是在经历过那么多的污秽后,她已知,恶会裹了那万般的蜜从四面八方而来,而那真情与那真相一样,都会深深地掩藏在谁也看不到的角落,因为有人在保护它,有人在粉饰它,无几人能真觑知原貌。

张小碗送了她到门口,婉和抱着女儿,看着张小碗柔和的笑眼,她顿了顿,轻声地问道,“您还记得我的母亲么?”

“记得。”张小碗看着她笑着轻点了一下头,这次,她连犹豫一下也未曾。

婉和平静地微微一笑,朝她道,“我也记得。”

她抱着女儿上了马车,掀帘再看她时,她看到了张小碗眼中的泪光。

布帘掉了下去,她温柔地抱着怀中已入睡的女儿,轻柔地吻了下她的额头,笑叹道,“黄粱一梦二十年啊……”

说话间,她眼角的泪水无意识地掉了下来,就在快要掉到女儿的脸上时,她猛地抬头,把眼眶里的眼泪眨了回去。

“二十年啊!”婉和抬头闭着眼睛无声地哭了起来,“母妃,奶娘,婉和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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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边漠的盛夏又来临了,怀仁天天与父亲出去,张小碗便带着怀慕教习算帐之术。

她甚时为二儿的认真苦恼,怕他习太长时间东西,脑子辛苦,便时不时放他出门转转。

但怀慕从小就在节镇长大,没哪处他没去玩过,待张小碗一走,他就又回过头继续学习功课,把张小碗给他的算盘拔得当当作响。

没得多时,便有下人来报二公子又回书房了,张小碗只得亲自去提人,亲自带着二儿在院中散步聊天。

怀慕尤喜与她说话,听她讲一些他从没从书中看到过的故事,哪怕是听她讲院中的花草,也听得甚为认真。

有时要是张小碗都不认识的花草,他定也会去寻了书,问了人,改日再来告知张小碗。

到了夕间,怀仁回来,叽叽喳喳问着二哥今日干了什么,怀慕习得一天的功课,又从张小碗那听得那么多事,还与她走过那么多路,自然有很多话要与他说,兄弟俩便会在他们娘亲伺候父亲洗漱时说个不停。

而怀慕管理家中银钱这事,张小碗在这日在怀仁就寝时,仔细与怀仁说了个中原因。

怀仁听他娘亲说,二哥知他手脚大方,怕来日无钱让他过活,日后无银钱行兵打仗,便亲自管理帐房,好让他与他的兵衣食无忧,当下怀仁听得感动不已,那晚去了他二哥的睡房,还抱了他的胳膊肘儿睡了一晚。

怀慕知情,第二天来与张小碗请安时,满脸无奈,当下轻声说,“娘亲,孩儿知晓您想让怀仁敬爱我,但您以后切莫这么说了。”

是他尤喜这帐房医术之事,才让弟弟代了他的武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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