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99[军婚]+番外(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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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走的那一天,裴二嫂也来车站送他们了,在何若初上车之前,裴二嫂轻轻地抱了抱何若初,在何若初的耳边轻声道:“弟妹,以前,我这张嘴太碎,说了好多你们两口子不好的话,现在我跟你们道歉,对不去。”

何若初的眼眶有些热热的,她回抱住裴二嫂:“二嫂,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以后你要好好的,你还有家宗呢。”

其实如果是真正的算起来,裴二嫂除了在她嫁过来的那一天给过她脸色看以外,裴二嫂并没有哪里对不起她,她碎嘴子的时候都是跟裴邢碎的,裴邢是个男人不跟她计较。她没有犯到何若初的手上,何若初也就当做不知道。

因此她只是原谅裴二嫂原谅得毫无心理负担。她之所以眼眶热热的,是为裴二嫂不值。

何若初上车了,车开出去好远,她回头,裴家来送她的人还站在原地,裴二嫂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除了微红的眼睛能看得出她内心的情绪,便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受过伤的裴二嫂在自己的身上裹了一层厚厚的铠甲,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裴母每个星期会给何若初打一个电话,对裴二哥裴二嫂的事儿,裴母也会跟何若初唠唠。

裴二哥和裴二嫂两人时常吵架,听家宗说,裴二哥和裴二嫂在出了正月以后就分房睡了,裴二嫂觉得裴二哥脏。因为家庭关系不好,车队里的人都知道,因此分给裴二哥的行程都是短途的,连省都出不去。远点的地方是当天去当天回,再远一点的就在目的地住一宿。

像这样一来,裴二哥每个月所挣得钱比以往的要少了一半,这些钱够自己开销的,但是想要攒起来可就难了。

于是在除了正月裴大哥养的泉水鱼能捕以后他直接丢下分给他的并不多的活儿回了裴家村。裴大哥打了鱼他就负责拉出去卖,他会做生意,每条鱼比裴大哥在县上能多卖好几块钱。卖鱼得的钱裴大哥也不是小气的,在和裴大嫂商量过后,给了裴二哥二成。

裴母在电话里表示她很欣慰。

何若初什么感觉都没有,她发现回来快一年了,她感觉她自己就像是得了健忘症一样,睡一觉起来,到了第二天早上起床,关于上辈子的记忆,她又忘了一些。关于上辈子的事儿,除了那些特别重大的事件,何若初发现关于很多事情,她都已经记不清了。许多事儿就像是隔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纱,只有事到临头了,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件事儿是这么回事儿啊。

她焦虑又恐慌,偏偏这样的事儿,她还不能对别人说,就连裴邢她都不敢讲。

何若初的焦虑裴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偏偏这顿时间又忙,他们和另外一个团的演习就要开始了。新来的司政委事儿又多,从首都军医大学给找了好几个心理医生来对战士们进行心理辅导,一天能辅导个三十多个人,整个营就三百,每天都有战士排着队过去,其中还有许多是刚刚才到部队的新兵。

这些新兵基础原本就差,这会儿不抓紧时间训练,搞什么心理测试?从一营到三营,哪个对司政委没有点意见的?偏偏徐团长认为这样的测试很有必要,于是他们就算有再多的不满都只能憋在心里。为了这次的演习能够取得胜利,他们只能给其他的士兵加练。

这时候媳妇儿又不对劲儿,问是哪里疼何若初又不说,不过一夜的时间,裴邢的嘴边就起了两个大大的燎泡。

裴邢心疼她,何若初也心疼裴邢啊,可是重生这件事儿多么匪夷所思啊,她敢保证她要是一说出来,裴邢肯定不会相信的。

为了安裴邢的心,何若初乖乖的跟着裴邢去了医院,检查了一番后何若初并没有什么不妥,身体健康得就跟一头牛一样。

裴邢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还琢磨着把何若初带到云市去检查。

何若初拦下了裴邢:“我没事儿,可能这几天天气太热,我有点中暑。”

平安县五月份的天气确实是热,早上和傍晚得穿两件衣服,到了中午却烈日当空,从过年以后,何若初的外卖生意卖的比往常更加好了,因为宣传得到位,订饭的客人除了那些店员以外,还有许多私人订单。

这些订单很散,有时候东边多一点,有时候西边多一点,不得已,何若初又买了一辆小三轮,和张二柱一起送外卖,她送那些比较集中的,张二柱是个男人,又当过兵,就送散单。

裴邢没怀疑何若初说的话,拉着何若初的手又返医院,买了好几大盒藿香正气水和十滴水,这两种药对治疗中暑是十分有效的。就是味道不太好。

何若初提着药,琢磨着明天去称点绿豆,每天熬点绿豆汤放在冰箱里冰镇着,解暑效果虽然比不上藿香正气水,但味道要胜过百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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