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99[军婚]+番外(14)

刘秀对赵博涛笑了笑,面无表情地脸上忽然生动起来,刘秀不愧于她地名字,长得清丽俊秀,她招手把赵博涛叫到跟前,摸摸赵博涛的脸蛋:“走吧,进屋去。”

赵博涛松了一口气,率先跑进屋,刘秀转身看了一眼没人的巷口,眼底的悲痛怎么都掩饰不住,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怎么可能不爱怎么可能不想。只是她的眼睛瞎了,第二任丈夫是个变态,最爱干的事儿就是折磨妻儿,她被折磨怕了,怕那个人渣去折磨她的女儿,她的女儿那么小那么可爱,她怎么舍得她受苦。于是她便狠下心不去看何若初,也不许父母哥嫂去看何若初。

有些痛,有些哭,她一个人受着就够了,不是没想过离婚,可她本就是寡妇再嫁,当初已经放弃了一个孩子,现在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另一个了。

进了屋,她大嫂二嫂都去干活了,她妈拉过她地手,一不小心按到了手上纵横交错地伤口,她倒吸一口凉气,她妈把她的衣袖撸上去,看见她手上冒着血丝的伤口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姑娘啊,你这是何苦啊,这个时代和旧社会不一样了,离婚的人多了,你离了吧,啊?”

刘秀伸手衣袖放下来,垂眸道:“妈,我不能离婚,博涛还小还没定性,我要是离婚了,博涛就毁了,他和若若不一样,他没有爷爷奶奶。”

“你啊你,咋就那么倔?”外婆不住的抹眼泪,刘秀侧过头不去看。是她不孝,这把年纪了还让父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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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初和陈姨婆到了花布店,订做了两套床上用品,一套结婚时用的大红色,一套偏粉的浅色系,上面绣着一朵的白色小花,十分的小清新。陈姨婆四处看了看摸了摸,最后订了一套黑白相间的条纹老粗布,也是床单被罩加两个枕套的四件套,何若初拦着不让买,陈姨婆不干,眼看着就要生气了,何若初就没敢拗她,只是在心里暗自打算等出嫁的时候给陈姨婆留一个大红包。

订了床单,再去商店买了例如水壶脸盆一类的日用品后两人回了家,陈姨婆没在何若初家多待,几乎是刚坐下就走了,离家也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了,她还是很想念家的,何若初留不住,只能把她送回去。

回家后她继续整理东西,张三莲过来串门了。她这回伴着一筐玉米来的,这个年代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让自己手闲着,特别是她们这样的没有结婚的,谁要是做了懒姑娘,外人一说闲话,家里人就觉得没面子,然后日子就不好过了。

还是九零后零零后好,不用干那么多活,可相对的他们也要幸苦很多,越来越多的作业越来越重的书包就可以证明。

只能说每个年代的人都有每个年代人的苦楚。

给张三莲拿了个马扎,两人对面坐着,何若初也搬了自家的玉米出来剥,张三莲有些闷闷不乐,她对何若初说:“若若,大厂哥说他要去南方打拼,挣钱回来结婚,我不想让他去。”

何若初手上动作不停:“那你就跟着去嘛,两人一起打拼不是更好吗?”

“我怕我爸我妈不同意我去。”张三莲唉声叹气。她和她大厂哥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哪里受得了一年见不到面的苦,光想想她就难受得不行了。

何若初一点关于这方面的担心都没有,上辈子张三莲就跟着王大厂去了深圳,张婶子对此是乐见其成的,她家虽不是重男轻女,但多一个人挣钱何乐而不为呢。

“你都没问怎么知道婶子不同意呢。”何若初劝导,张三莲决定晚上她爸妈从地里回来她就问问,下定决心以后她便转移了话题,和何若初说起了村里的趣事儿。

要说门头沟现在最热闹的八卦是啥,非梁寡妇怀孕了莫属,听张三莲讲,中午的时候被她婆婆抓着在村里游街,衣衫不整不说,脸上还带着伤,梁寡妇一边哭一边护住肚子。

张三莲道:“梁寡妇的婆婆真是狠,梁寡妇嫁给他儿子不到一年他儿子就死了,还死的不光不彩的,她不让梁寡妇改嫁也就算了,还不过继一个孩子给梁寡妇养老。她娘家也是真的狠,女儿守寡了有不让回家改嫁。梁寡妇真可怜。”

何若初淡笑不语,上辈子的这会儿正是何若初的日子过的最艰难的,但梁寡妇的瓜她真的没少吃。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梁寡妇勾搭有夫之妇确实可耻,但何若初是佩服梁寡妇的,甚至在某些方面,梁寡妇还是何若初的启蒙老师。要是没有梁寡妇给她上的这一课,何若初不会有那样的成就。

或许她早就随大流找人嫁了。

张三莲继续道:“梁寡妇这些年在村里过得真不如意,村里人哪个不讨厌她啊,那些长舌妇见天的编排她,不就是看她娘家靠不住么,你说女人怎么就那么难?在娘家难,在婆家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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