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凰妃:王爷,别太坏/一品凰妃:王爷,井水不犯河水(323)
最后一次见他应该是在慕容子渊的书房里,距离现在时间不长,可他却明显衰老了很多,凌乱飞舞的头发竟有了花白之色。
皇帝竟下令押他过来观刑?
书颜心中冷然,慕容昊,做得够绝。
“爹。”她轻轻叫了声,声音几乎立即就消散在风中,但洛怀安还是瞬间辨出了她的口
型。
眼眶顿湿,他微佝着背重重地应了。
书颜心里一酸,这声爹,洛怀安当之无愧。
“绑起来。”皇帝蓦地一声沉喝。
候立的禁军不敢怠慢,立即将她带着石柱边,粗重的铁链在刑台的石板上拖出哗啦的声响,让人只是听着便心生惧意。
背靠石柱,书颜被沉重的铁链交错缠绕,锈迹斑斑的玄铁透过轻薄的纱衣深深勒进皮肉之中,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顿时现出条条紫红。
长长的墨发在狂风中乱舞着,那些铁链几乎要将她的骨头勒断,她紧抿着唇未哼一声,而那双眸子则显得越发的黑亮空灵,灿若星子。
夹冰带雪的寒风如森冷的刀子,一寸寸割着细嫩的肌肤,只着薄纱的身子冻得有些僵直,只是出于本能地在彻骨冷冽的冰雪中不可抑制地轻颤,带动了铁链的轻微撞击,在静谧的空气中清晰可闻。
她似未所觉,只是看着一步步朝她走近的男人。
姿容绝世,长袍烈烈,俊美如神邸,却不能永生相守。
眸光相接,她望进他幽深的黑眸,里面漆黑如墨,深邃如夜,隔了雪絮更是冷暖难辨。
傲天,当你恢复妖皇的身份,可会后悔今世所为?
一千年,以一世为一百年来计算,便是十世,在神妖界来说不长,在人世间却足以沧海变幻,山倾水覆。
这十世,他与她从未有过碰面的机会,后来因为九歌,两人才有机会相见,却最终无法越过阻碍走在一起。
睥睨六界,无畏无惧的傲天,尚且能被这尘世间的污浊改变了本性,又何论她坚守的//
爱情。
如此说来,即便有着无休无止的生命,永生不老的红颜,又有何意义?
“什么时辰了。”就在两人还有几步之遥时,皇帝的声音穿过了风雪,使刑台上的人为之一惊。
“皇上,午时还差一刻,离午时三刻还有些时辰。”曹允良连忙俯身回道。
“嗯,是还有些时辰,可为何还不将干柴堆起来?”皇帝的声音平平仄仄,听不出喜怒,却令曹允良霎时出了身冷汗。
以他多年的经难,越是听不出情绪,皇帝的怒意便是越盛,杀人的心意就更坚决。
“是。”曹允良应了一声,便疾步走到慕容子渊身边,“六爷,该准备了。”
慕容子渊略一颔首,停留在书颜脸上的眸光沉了沉,扬手一挥,一直在等候他下令的禁军立即抱起堆放在一边的干柴往书颜脚边围筑。
洛怀安双眼合起,心里有着对前朝帝后的愧疚,又有着即将失去书颜的心痛。
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即便平时刻意冷落很少接触,终究也有着二十年的父女情谊,更何况是自己效忠的帝后的遗孤,如今要他亲眼看着她被烈火活活吞噬,心里怎能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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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情节可能会出乎大家的意料。
第二百四十二章 :谁是公主
“等一等!”高台下一声清而柔的高喊,使得众人一怔。
云惜?悌
书颜有些不确定地转头,却见在禁军的围阻之外,一袭黑衣斗篷的云惜正仰首而望,朝的却是皇帝的方向。
“皇上,书颜不能死,她不是前朝公主,我才是。”并不响亮的声音坚定而清晰,却象是在平地炸起一道响雷,整个刑场哄然炸开了锅。悌
书颜怔住,这个傻姑娘想替自己去死?谀
慕容子祺的脸色一变,正想开口,慕容子渊已沉声说道:“这是刑场,不是谁都可以胡闹的地方,还不快退下。”
“瑾王,云惜并非故意扰乱刑场,也没有勇气假冒公主替书颜赴死,但是云惜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朋友替自己枉死而无动于衷,我既然敢说这个话,自然有证明身份的物件,望瑾王能容我上台呈上信物。”
那边洛怀安眼中有着疑惑,而皇帝的脸色已有些阴郁。
“瑾王,这里有成千上万的帝都百姓,千万双眼睛都在看着,此事如此重大,若明知有疑依旧执意行刑,枉杀了不该杀的人,帝王威严又如何能在百姓面前竖立威信,又如何能让百姓甘心臣服?”
“放肆!”慕容子祺神色大变,“皇上在此,谁准你这般胡言乱语的,带下去。”谀
“我不能走。”云惜在禁军的推搡下不断地后退,但嗓音已趋尖利,“不过是一辩真伪,为何不让,莫非皇上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