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天师[古穿今](70)

谁不想活得舒坦一些。

易咸也想要过得更加自如顺心,但是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他能做到的对一个人好,是让对方活得比他自在舒心。

行壹对上易咸认真的眼神,在四目交接之中,她笑着摇摇头。

“说实话如果师父在世,他是不会赞同我接下这一单。你这件事绝不是美金就够了。我猜测玄渠和尚会愿意插手你的命格,多半是你们有前缘未断,他不得不为。换做从前我不会插手这种因果,不过人总是会变的。”

行壹也没多解释这话的意思,她从死到生失去又得到,能够珍惜的朋友并不多。她总不能预见易咸将来某日会因为煞气絮乱而出事,却是冷漠地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

有的缘分从第一面也许就注定了,无法视而不见,也不愿追悔莫及。

“酬金是一定要给的,这是规矩。多少就再议,我得综合考虑一下。你放心,我会量力而行。”

行壹也没说就此免单,她更不会太过勉强自己,眼下易咸还没重要到让她舍命相救的地步。“你要是不急着走,我现在把这本残卷抄录下来,不用等太久最多一个小时。”

易咸当然不急着离开,原本是想暂且把书留下,不过行壹都开口让他多坐一会,那就没有必要多此一言了。“一个小时够吗?”

行壹以实际的手速回答了易咸,一个小时足够她抄完这本残卷了。

只见行壹取出了笔墨纸砚,以毛笔蘸了墨汁在宣纸上行云流水般地急速成书,这个速度比起打字要快上很多了。

易咸坐在书桌边,一会看着纸上略带锋利的字迹,一会看着正在挥动笔杆的行壹,真是应了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风情。

‘轰——’

窗外突然炸响了一道惊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而窗帘被风吹得太过肆意飞扬,不知何时其外面就起了大风。

“天气预报说是明天下雨,怎么这会就来了。”

易咸说着走去关好了窗户,他看着天色却是已经沉了下来,看云层阴沉程度恐怕会有暴雨倾盆的趋势。

行壹闻言搁下笔走到窗户边看了一眼天色,她又拿出手机翻出了保泽钦的那张照片再度打量了一番,像素有些模糊以至于看不清三人的面相运势到底如何。

“如果雨势过猛,不用测算我都能猜到他们是会被困在雨里。易咸,你在纽约呆了那么久,你说三个男生在这种情况下会遇到什么危险吗?”

“这很不好说。你有一个警察朋友,他没向你普及纽约的犯罪率?即便是三个男人一起走夜路也不安全,但是求财的多求命的少。电视剧里的英雄是竭力反抗,但在现实生活里,你给了他们钱,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有后续动作。”

易咸也被打劫过,他的好身手不是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在实战中练出来的。“华人看着比较文弱,所以即便是送外卖的几十美元都可能被抢。但如果说是真的会动刀动枪,那遇到的人就不仅是街头抢劫的了。你弟弟他们只要不往高危地区走,一般而言不会有人身危险。”

“三个手机都关机,真是同时没电了?”

行壹疑惑着又回到了书桌边继续拿起笔抄录起来。她到底要不要多管闲事?就算要多问一句,因为此身与保泽钦有血脉关联,她自行卜测的话难免会有所不准。“既然你闲着,不如你摇一卦问一问他们三人的情况,可以吗?”

“没问题。”易咸拿起了书桌上的龟壳与铜钱,心中想着保泽钦三人的行迹,六次之后得了一卦。他看着所得之卦微微蹙眉,坎为水,坎上坎下,此卦显然不吉利。

行壹看着这个卦象,《易经》卦辞中只有坎卦前特别加“习”字——习坎,重险也。

第44章

纽约时间,下午17:34。

保泽钦与朱志涛、谢祺三人下了从华盛顿回纽约的大巴。

“来,我们拍一张照片。”朱志涛说着就拿出了手机,没等另外两人对准镜头,他已经找到了最合适的角度,连带着地标建筑都拍了进去。

谢祺斜了一眼朱志涛,“从前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自拍,还特意去注册一个推特号,还有几天就要回去了,你到时候不嫌累还特翻墙啊?”

“你就别管二师兄了,他被美女蛇缠住了完全不会觉得翻墙累,你该问得是隔了一个太平洋,仅是靠网络能不能满足他们的热情。”

保泽钦吐槽了一句就准备去拦出租车,但因为他们回到纽约的时间不太好,赶上了晚高峰时段,等了一会都没有等来出租。“要不我叫网约车了?现在太阳没下山,也不会约到什么奇怪的司机吧?”

“你早该约了。我们三个男人还怕什么,最多就是被打劫到一分钱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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