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天师[古穿今](77)

行壹却知道规矩就是被用来打破的,“从来没有例外吗?”

“可能有过,但这种事情绝不会对外透露。销赃讲的就是好信誉。”凯文并不知道有什么能打动莫迪亚,“我现在正在往莫迪亚家赶,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撞撞运气?”

易咸特意嘱托了一句,“天雨路滑,不要飙车。”

没等凯文来记得生出感动之心,易咸就又说到,“让你开得稳一点是因为你刚才漏了一个地方需要补查。从大巴站台到酒店都的这一路上,保泽钦三人已经被全程盯上了,载他们的网约车司机也是团伙中的一员,三十岁左右体型偏瘦的亚裔。你朝着这个方向去删选一番就能找到具体是哪一辆车接客了。对方应该有精通计算机技术的成员,即便是篡改伪造了司机的信息,可是说不定百密一疏,那个司机有些前科没有消除。”

凯文呵呵后就挂断了电话,他不该指望易咸能说出什么贴心的话来。

“如果有对方的真实姓名与生辰八字,那么就有可以追查一番的可能。”

行壹之前就用此法找过卡洛教授的行踪,而比之三四个月前,现在她能更自如地施术。这不仅是持之以恒的修行,也要感谢羽蛇留下的羽毛岁蕴含的能量。“可我对此不报以乐观的态度,毕竟凯文说了那些人是专业的。”

易咸也觉得查到伪造身份的可能性很大,他觉得麻烦的是正要去找的莫迪亚。“老莫迪亚是个很固执又傲慢的人,早年我与他有过几次接触,几乎没有什么能改变他的规矩,这才让更多人愿意让他去销赃。所以,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行壹看着车轮驶过而飞溅起的水花,“你说是下雨的夜晚更黑,还是有月亮的夜晚更黑?”

“嗯?”易咸有些没听懂这个文不对题的回答,“要我说的话,有你的夜晚就不黑了。”

行壹愣了一下笑了,“谢谢夸奖,我自觉还达不到指路明灯的标准。”

“这就不好说了。暗夜行路,行者才明白亮不亮。”易咸眼带笑意看向前方,他将话题扯回了正题上,“说真的,莫迪亚极有可能知道那伙人的一些内情,你有让他开口的办法吗?凯文说的那个用枪指着,我们以前试过但是并不管用。”

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而行壹没有深究,“我会有办法让他自愿开口的。”

**

保泽钦使劲咬住了舌头,疼痛感终于让他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看到身边同样被绑住的谢祺,他们两人被塞在了面包车的后方。

隔着座位缝隙朝前瞄去却没有看到朱志涛的身影。前面只有三个人,开车的司机阮、菲比或者改叫索菲,以及一个没见到的白人中年男人。这就说在运输的过程中,朱志涛已经被转移到了冰库的方向。

冷静!一定要冷静!保泽钦一边打量着这辆面包车,一边努力去听外面的动静,可惜雨势太大掩盖住了所有其他的声音。

这也有一个好处,他在后车厢发出的细微声响就不那么明显,可是要怎么才能逃走?手机被搜走了,鞋子也被脱掉了,而且现在要面对的是三个敌人。

保泽钦想要将谢祺弄醒,却又怕谢祺半是迷糊间会叫住声来,只能先使劲挣脱被绑住的手腕。

“Oh ,shit!”司机阮突然打了一个急刹车的转弯,使得索菲与白人男子都差点撞到车玻璃上。

白人男子不满地狠狠拍了拍阮的肩膀,“阮!你在搞什么,为什么突然停车!”

这一个急转弯使得谢祺的鼻尖一下子就撞到了保泽钦身上。

谢祺在疼痛中醒了过来,他还有些没搞清楚情况,就对上保泽钦拼命在眨眼睛。

只听到阮抱怨到,“瓦列里你没有看到吗?前面五十米的窨井盖是开着的,从里面冒出了一只白色的脑袋。”

雨刷器不停地刷着车船前玻璃,雨水却是以更快的速度模糊了视线。

瓦列里与索菲看着前方都是摇头,哪有什么脑袋,更没有看到窨井盖四周竖起围栏标示。

“阮,你是见鬼了吗!根本没有围栏,你怎么知道那个窨井盖是开着的,你的视力已经能穿透地面了?”

索菲觉得阮就是太胆小了,“如果你不信,开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阮打着方向盘调整了车向,他当然看不到窨井盖是开着的,但是从地下冒出了一个白色的脑袋,那不就证明了盖子被打开了。

“索菲,你可以少说那个字吗!大半夜的下着暴雨,这一条偏僻的路上只有我们一辆车,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我才不要看,快点开过去就好。”

开车的人是阮,另外两人也没有从他手里夺过方向盘,只是往前直行势必会经过那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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