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天师[古穿今](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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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沪海已经很热了。

行壹下飞机后就直接朝着位于淮海路附近的工作室而去,因为在广州处理了贺莉留下的遗产捐献等事宜,她稍晚一步才赶来与新团队见面。

环球纪实是一家面向国际全球的传媒,它适应了新媒体的发展涉及到包络杂志、网络、电视等全面的发展,在华国的沪海、京城与香港都设有分部,其中有着不同的栏目组与工作室。

构成《翻开这一页》的新团队成员总用八人,除了特别顾问行壹与投资策划易咸,负责出外景的四人——摄影师白皓与郑新国、外景主持董苒苒、司机兼助理张超宇,以及常在工作室驻守的剪辑师吕晞与与总务统揽马丁。其中大多来自环球纪实其它分部的老人,只有白皓与董苒苒是刚毕业的学生。

易咸大致为行壹介绍了新团队的成员,当前已经定了第一期节目以九十年代的吸血鬼事件为开篇,而两个月不可能只拍一集,准备与沪海或附近江南地区的其它故事构成一个系列。

“方案已经定了,但前期的探访工作还没有开始。今天人都到了,那就先听老郑讲讲当年的事情。有关吸血鬼事件的各路走访工作也要多靠老郑打点好关系。”

“大家是一个团队,彼此合作照应是应该的。”郑新国笑呵呵地说着,而这个颇具年代感的名字足以说明他该有五十多岁了。“真不是我倚老卖老,二十多年前你们之中最大的还在上幼儿园,有的还没都出生。用时髦的话来说,我当时正从小鲜肉向社会精英男过渡的过程里,本是在本地电视台端着铁饭碗工作。”

二十多年前,华国各地电视媒体允许播放的内容尺度有时挺大的,总局也还没限这限那,从那些早古的电视剧镜头就可以知道一二。

在吸血鬼事件风声渐起后,媒体肯定会去跟进查访,当时还真就大胆地当新闻放出来了。不过,没几天媒体就专门发出了声明辟谣,说之前的都是不确定的报道。

“我不是那个栏目的摄影师,但和其他同事时听了事情前后的大概,有一条红线是不能踩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鬼片不得有鬼。不管在网上放的片子怎么样,可是正儿八经的电视台绝不能踩越界。那个栏目也吃了一顿骂,这件事情在媒体内部也不了了之了。后来赶着体制改革的浪潮,如同我这样的台内人有些都跳槽出来。

几年前我们老同事聚会,反正都不在体制内了,很多话也能随便说说了。大伙就又聊到吸血鬼事件,那个摄像老刘提到了一对学生情侣,说当年吸血鬼一案里真没采访到受害者,但是他采访到了自称见到吸血男子的目击者——张凯与崔梦纯。”

当年张凯与崔梦纯还刚刚升上高中,身处在普遍反对早恋的华国,这一对高中校园小情侣想到的浪漫约会是坐了摆渡船前往浦东,一来可以避免遇到任何熟人,二来可以享受四下无人的约会环境。

然而,两人在下午回家的路上压根没想到会目击了一个男子从一片荒草丛里钻出来,正是悄悄地从背后靠近了站在郊野道路边单独等车的女人。

“那个男人披散的头发根本看不清脸,只是夕阳的光照亮了他尖利的两颗牙齿。男人就差那么一点点,刚要无声无息地咬上等车妇女的脖子,崔梦纯在转弯时正好见到这个场景大声尖叫了起来。这一叫让尖牙男子转身就逃了,那个等车妇女是惊吓地迟了几拍才转身一看,但是草丛里什么影子都没有了。那之后还传出过晨练的大爷见过尖牙男子,不过后来随着媒体辟谣,此事也就没有再传下去。”

郑新国说着喝了一口茶,“这里面有一个最直接的疑点,搞媒体的一听就想到了。假设尖牙男子存在过,那么草丛里有没有脚印,草丛有没有被踩过的痕迹?老刘根据两个目击者的说词回去查探,但草丛里不只有一对脚印。这事情就比较难说了,当年那一带住了一些拾荒者会穿过那片草丛走到公路边。那时候又没有监控摄像头,而崔梦纯的话只有张凯能做证,可是谁敢确保他们不是编故事玩?”

吕晞先说到,“假定崔梦纯没有做伪证,但也不能说那个男人就是吸血鬼,不排除拾荒者想要打劫或者偷窃。民众容易人云亦云,学生群体里更容易流传各种灵异故事,崔与张对吸血鬼一事先入为主就会产生主观臆断。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

“我上网查了最后的结尾,有一个版本指出吸血男子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搞科研的海归。在实验里弄错了什么药剂,然后造成了什么精神昏乱。”董苒苒看向郑新国问到,“郑老师,对于这个版本的结论有没有切实的内部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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