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和夏雪跟了赵宁好些年了,主仆几人早养出了情义,春竹觉着她是真心为了自家两位主子着想,况且这种事遮遮掩掩也实在没法子解决。
春竹心一横,索性道:“王妃,王爷他或许可能患有隐疾,但对您是真心实意的,这一点奴婢可以对天发誓!”春竹对赵宁磕了几个头,这句话说出来,她可真是罪孽大了!
四哥他有隐疾?
赵宁怎么不知道!
赵宁一番逼问之下,春竹和夏雪将这几日的事情都交代了清楚。
赵宁看着桌案上的汤药,突然起了“歹心”,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你们说,这药叫做“幻浮生”,服用之后可令人陷入困意,但看到心悦之人,却会主动表明心意?”
春竹和夏雪见赵宁表情带笑,两人也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但闻神医说,这药对身子毫无害处,还能强身健体,遂道:“王妃,的确如此。”
她二人只知“表明心意”,却不知究竟如何表明。
赵宁想起了前几日她脖子上的红.痕,很多事立马就能连贯在一块了。
真是她的好四哥,用这个法子对付她!
赵宁下了某个决心,问了一句,“王爷现在身在何处?”
春竹总感觉不太妙,但赵宁已经问出口了,她也只能如实答话,“王爷他.....这几日夜间都是宿在书房的。”
这时,赵宁将披风穿上,吩咐了一句,“换一只碗来,你们王爷案牍劳形,加之他又患有隐疾,理应比我更需要这汤药。”
春竹打了个寒颤,按着赵宁的吩咐去办了,退一步说“幻浮生”的确是一味补药。王爷再不济那也只会睡上一觉。
赵宁换过一只瓷碗之后,就亲手端着托盘去了一趟书房。
这个时候的骁王府安静如斯,如春竹与夏雪所言,骁王府的确是太过冷清了些。
赵慎今晚并没有见客,赵宁过来时,他正伏案写字。
见爱妻亲自过来看他,赵慎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自然是荡出了几丝笑意出来。
赵慎大步上前,单臂楼主了赵宁,将她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一些,赵宁发现书房内不仅没有烧炭,还燃了薄荷香。
她只觉一阵阵凉意袭来。
“你怎么过来了?若是想我,让人过来通知一声便是。”赵慎扶着她坐下,他看了一眼赵宁手中的托盘,吩咐了春竹和夏雪道:“你们都下去吧。”
春竹和夏雪自是不敢久留。
赵慎是何等精明之人,他一眼看出了赵宁的来意。
赵慎看着赵宁粉白的面颊,还有她已经红润的唇,算着日子也是差不多了。
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他岂有不接受的道理?!
待门扉一合上,赵慎又拉着赵宁起身,而后他自己坐下,让赵宁坐在了他身上,明知故问道:“我们宁宝儿是想给四哥补身子?这是什么药?”
赵宁怀疑他是不是知情?
但她又很想知道赵慎心里面究竟有没有她。
不过是表明心意的汤药而已,喝了对身子无害,再说她都喝了好几日了。
赵宁道:“嗯,我看四哥近日憔悴了不少,虽说我对四哥还有芥蒂,但到底心里不舍。”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客道”,赵慎淡淡一笑,接受了她的好意,“还是宁宝儿对四哥最好,那我喝了?”
赵慎伸出一臂,将汤药端了过来,他喝药时,眼睛一直与赵宁对视。
二人相拥着,赵宁窝在他怀里,只有小小的一团,实在是很不搭。
待赵慎喝完,他唇角竟无一丝药污,二人这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就连薄荷香也被熏热了。
赵宁等着赵慎的反应,她猜测这药肯定要过一会才能有效果。
但赵宁可能低估了她在赵慎心目中的地位,即便没有那碗“幻浮生”,他也时时刻刻准备着圆.房。
赵慎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赵宁很了解他,以往她与他欢.好时,他单单是看着她时,耳朵便会红了。
期初,赵宁无比的欢喜,她的阿兄是个从不为世事而轻易动容的人,却在她面前屡次失态,甚至于到了狂放的地步。
赵宁感觉到了什么,她推开赵慎,想从他身上下来,可已经为时已晚。
赵慎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突然对外面爆喝了一声,“来人!备马车!”
赵宁被赵慎突然抱起时,她吓了一跳,不是说这汤药有助眠之效么?怎的她四哥无半分的睡意?备马车要去哪里?
赵慎连人带着披风抱上了马车,那翠盖珠缨的华车似乎也是早就预备好,赵宁还没弄清楚状况,便在马车颠簸之中被赵慎.横.跨在了.腿.上。
赵慎在她.唇.上重重啄.了一口,气息已然微乱,“我们宁宝儿真会玩,你给四哥喝了什么?呵呵,是不是也想要四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