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君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不打压姬襄打压谁。

“二王兄，请你不要这么说，当年帮大王兄镇守地宫是我自愿的，你也知道当年你命人远渡重洋寻回来的那些药石有多危险吧。”

“危险？”姬乐就像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般，能让人获得“神力”和“长生不老”的“神石”，她管这叫危险？

“难道不危险吗？当年除了姬氏一族，其他被你拿来试药的人最后都变成怎样的‘魔鬼’你不会不知道吧！”

当年那“长生不老药”炼成之后，非姬氏一族的人吃了都变成了没有意识，只会扑食活人的行尸走肉，只是姬乐掌控得很好，将那些行尸走肉及时解决掉才没有导致危害的进一步扩大。

但是当年她不小心撞见的那一幕，她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寒而栗。

这事当初在闭关的姬襄根本不知道，姬如也从来没有跟他提过，直到此刻才知道当时发生的事还另有隐情。

“当初要不是你下令，命所有族人要么服药要么死，我们根本不愿意变成这副模样。”

“孤这么做，不过都是为了振兴我们一族，你也知道玄国在诸国中的地位有多岌岌可危，无论是领土还是人口，都处于弱势，如果孤不这样做，玄国早就被旁的国家给吞并了，玄国一旦灭亡，等待着我们的就是灭族，我为了寻求‘生路’殚精竭虑，你不想着如何辅助孤，还净想着拖后腿不说，事到如今竟然还反过来怨孤，你可真是孤的好妹妹！”

数千年来，这是姬襄和姬如第一次听到姬乐吐露了真实的想法，无论是他还是姬如在听到这一席话之后都沉默了。

再回想起来，当时的玄国确实就如姬乐说得那样，以当时的国力，诸国相互牵制的时候还好，但是一旦失衡，玄国势必灭国。

姬乐当年的做法如今看起来虽然事出有因，并不只是本性贪婪使然，但终究还是令人无法苟同。

“罢了，玄国早已灭了数千年，如今就连史书都无迹可寻，如今再谈这些也已经是多说无益了。”

姬襄也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似乎才有些看懂姬乐这个人，也难怪他当年的任务会失败。

这本来只是姬襄随口的一句感慨，无意间却是在姬乐的心底掀起了巨浪，“你是在开玩笑的吧，外头的史书连玄国都没有记载？”

“你不是接触过上面那设施里的研究员吗，连这都不知。”

姬襄之前就听林慕雅说过建在陵墓上面里的设施发生的事了。

“我以为只是少部分人的愚昧无知。”

这个时候的姬乐脸上的笑不是一般的苦涩，一想到玄国不仅亡在了他手里，在史书上更是连痕迹都没有留下，此刻内心的苍凉大概也只有他这样的亡国之君才能体会得到了。

姬襄见他这副模样，更是跟着陷入了沉思，当年将姬氏一族禁锢于此何尝不是出于他的一己私欲，或许是时候还姬氏一族一个自由了。

等回过神来，姬乐似乎又回复了之前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只听他道，“既然你已经知晓那‘神石’有多危险，怎么不去阻止他们。”

“对啊，王兄，你就不怕他们滥用那些药石吗？”

“不，等你们知道了外面如今变成了怎样的模样，你们便会知道，那些晶石交到他们手中会是最正确不过的决定。”

冥冥之中，姬襄就是如此地笃定，而且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考验考验他选中的传承人。

这边林慕雅早已又吸收了两颗高阶丧尸晶核，将实力恢复得七七八八之后，对于开启“结界”的“机关”依然毫无头绪。

如此一来，她就不得不尝试用暴力破坏了，只等她凝聚出了巨大的冰块砸向那结界，却发现冰块粉身碎骨了也没在上面留下半点痕迹。

紧接着又试了火烧，发现那火连那无形的屏障都穿不过去。

暴力破坏无果，倒是宫门前的两只庄严的石狮子“活”了过来。

“又是‘机关兽’？！”

林慕雅紧盯着这两兽迈着稳健的步伐直接从结界里走了出来，跟宋承泽一起默默地后退了几步跟石狮子拉开了距离。

这两只石狮子的体型只有寻常狮子的三倍，跟之前那两只五层楼的机关兽比起来堪称袖珍，然而同时也意味着在灵活度上它们比那机关兽高出了百倍不止。

等它们开始发动攻击，她就只能勉强地捕抓到对方的残影而已。

这回林慕雅没有再选择使用那长剑，而是端起了她的“新宠”，那把“百发百中的长/枪”。

利用精神力，锁定！射/击！再锁定！再射/击……

不用上膛，以异能为子弹的长/枪，各种性能都对得起用来兑换它的1000积分，所以尽管这两只石狮子比起之前的机关兽只强不弱，如今异能等级已经是十一阶的她，在武器的加持下，几发“异能弹”下来便成功地打断了其中一只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