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那个矮的不是曲半云吗？”

“那谁？”

“你不上网的吗？最近他特异功能的视频都传疯了，还有一年前全网都是他的事情。”

“我对八卦没什么兴趣。”

“居然真有人现在还是2G。”

然后是嘀嘀咕咕的科普。曲半云有些烦，要和万俟疏离开，但在经过那群女孩的时候，突然发现一直没反应的金币中间的宝石居然有了一点点发亮。曲半云的眼睛微微睁大，惊喜地仔细端详了下，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了，他又看向那群女孩，轻轻移动金币，想要确定是对哪个人起的反应。“走，跟上去。”

两人假装逛街，但一直注意着那几个女生，跟着她们逛完了一条街。路上人很多，所以显得他们没那么明显，但也有几次他们差点被发现，每当这时，他们都会假装约会。曲半云一开始是想要躲起来的，以他的身手想在被看到前跑开很容易，但是在他动之前，万俟疏就拉住了他，点着柜台里的戒指：“你喜欢这款吗？”

曲半云瞪着他：“我不要。”

虽然曲半云的实际年龄已经成年，但身体停留在了17岁，弄得万俟疏都不能做些什么，比起以前的世界真是忍得难受。万俟疏捏着他的手：“你戴这款肯定好看。”曲半云的手指修长，虽然因为习武变得粗糙，但依旧很好看，万俟疏摩挲着他的手，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曲半云挣开他：“你别忘了正事。”

“是是是，正事不就是哄你吗？我都知道错了，你还生气，来笑一个。”万俟疏冲他眨了眨眼，提醒他不能暴露。为了不被旁边的人看出异常，曲半云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他怎么总是被万俟疏吃的死死的？这家伙满肚子坏水，得教训下才行。“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曲半云踢了万俟疏一脚：“干活去。”

无奈之下，万俟疏只能老老实实跟上女生们。随着接近学校，曲半云发现金币的反应变强了，不由大喜——难道真是这里？但是在门口他们被保安拦下来了，索要学生证，他们哪里拿得出来？曲半云焦急地看着女生们走进校园，很快就融入人群找不到了，他不再有耐心和保安解释，拉着万俟疏离开，绕了一圈来到学校的另一边，从围墙翻了进去。

他把金币放在手心里，想要寻找到刚才的女生。终于宝石又亮了起来，他高兴地抬头望去，眼前的人却不是刚才的那几个。“这是怎么回事？”他捏着金币对准了那个人：“难道刚才那个人不是特殊的？”

“会让宝石发光的人有好几个，而且除了年龄相仿，性别、外型、性格都不一样，而且看样子也不是同一个系的，互相也不认识。所以看起来原因不在人身上。”万俟疏跟着曲半云一起在学校里转悠，手中的宝石明明灭灭，他们碰到了好多个能让金币产生反应的人，并且这些人看起来互相不相干。

曲半云把那些人记在脑子里：“肯定有共同之处，只是花的时间长短。”他当即决定在这里安营扎寨。大学就有这种好处，由于大家的课表不同，所以在任何时候在学校里走来走去都很正常。曲半云通过一系列跟踪、尾随、偷窥，掌握了那几个能让金币反应的学生的行程，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有人失去了对金币的影响，同时也会有其他人短暂的影响金币。

阶梯状的自习教室中坐满了安静埋头看书的学生，每一张桌子上都摆着厚厚的书，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自觉地放轻动静，以免打扰到别人。曲半云坐在最后一排，面前摊放着一本大本子，上面写满了这些日子他收集到的情报。他在上面画了一副学校的地图，细细思索着。万俟疏托着下巴歪头看着他。他们使用了障眼法，因此即使他们两人的外表十分出众，也没有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曲半云寻找着这些人的共同之处，把他们这些日子做过的事研究了一百遍。学生的日常相对简单，基本上就是上课、去食堂、回宿舍，有时会出去逛街，或者打球，但在宿舍玩电脑的时间相对较多。有些人甚至几天都不出学校，因此原因肯定和外界无关。

“这几个人绩点都挺高。”曲半云嘟囔着。万俟疏没听清：“什么？”曲半云扭过头：“除了他们的成绩都不错，没有什么相同……真要说的话，大部分大学生都像他们这样，他们实在是太普通了。”

“那倒也是，上课、翘课、谈恋爱……很平常。”万俟疏指着本子上的两个名字：“比较奇怪的只有这两个人，谈恋爱谈的和间谍似的。”

“什么谈恋爱？”曲半云震惊地问，他并没有发现这两人有什么关系，既不是同一个系的，在他跟踪的几天也没看到两人来往，虽然他没有经验，但哪有谈恋爱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