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64)

江宁一笑:“每一样茶作价几何?”

闻言,跑堂伙计翻了个白眼,深吸了一口气答道:“铁观音一两银子一壶,龙井半贯钱一壶,瓜片与碧螺春、铁观音、大红袍皆是三百文一壶,白毫与云雾二百五十文钱一壶,毛峰毛尖、黄芽银针皆是一百文钱一壶,竹叶青五十文一壶,客官可听明白了?”

韩致远点头,然后道:“听明白了,给我们来一壶最便宜的粗茶吧。”

那跑堂伙计听了,面上的表情登时一变,瞬间来了底气,横眉冷笑道:“我还当你们是个多大的来头,跟我这尽瞎扯,没钱还想上茶楼?谁给你们的胆子?”

江宁笑而不语,韩致远更是懒得理他,径自淡定地扔出十文钱,呵斥道:“废话什么,上茶!”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上位者的威慑力,那跑堂伙计竟唬了一跳,剩下的冷嘲热讽一时又咽了下去,他看了看两人,到底还是伸手扫走那些铜板,定了定神,临走时还不忘找回场子,冲两人翻了个白眼哼道:“等着。”

过了老半天,茶才终于端了上来,跑堂伙计骂骂咧咧地将茶壶重重地放在桌上,也不管茶水四溅,转身就走。

“所以,为什么我也要喝?”江宁盯着桌上韩致远给他倒的那一杯黑乎乎的茶水,如临大敌。

“也尝尝他们家茶叶的味道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韩致远气定神闲地一笑,端起茶水,在江宁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喝了一口,笑眯眯:“你真的可以尝尝,甜的。”

江宁发出一声哀叹,端起那杯茶,左看右看端详了半天,还是没敢下嘴,他又把茶放下了,放弃道:“我想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神奇的味道,你慢慢享受吧。”

他说完,就开始打量曾记茶楼,许是因为春旱刚过,没什么人有心思来此喝茶,整个大堂都有些空荡荡的,跑堂伙计继续坐在柜台后面,百无聊赖地打苍蝇,见他看去,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江宁报以完美的微笑之后,这才挪开了眼。

突然,就在这时,他们右前方的桌上传来一声拍桌子的巨响,在冷清安静的茶楼里愈发响亮,引得各个茶客引颈看过去,江宁与韩致远自然也不例外。

那个拍桌子的是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气愤地大吼道:“伙计!跑堂伙计!”

这一声暴喝,振聋发聩,气势汹汹,直吓得那柜台后的跑堂伙计一个激灵,跟火烧了屁股似的蹦了起来,瞅着那八尺大汉的气势,他不由稍微瑟缩了一下,咽了咽口水,也没了之前面对江宁两人时的嚣张气势了,前后表现完美地演绎了何为欺软怕硬,他跟只弱鸡似的,迟疑着小步蹭了过来。

跑堂伙计远远地站着,对那位大汉赔笑道:“请问客官可有什么事?”

那大汉还是满面怒容,不理他又是一拍桌子,直震得桌上杯碗乱跳,叮当作响,声音之巨大,江宁感觉自己的桌子都被震动了。

于是那跑堂伙计更加紧张了,说话都磕磕绊绊的:“客、客官有事直说,若是、若是有小的能帮上——”

“我来问你,这茶水是怎么回事?!”大汉声如洪钟,一双粗眉横竖,神情暴怒。

“啊?什、什么?”跑堂伙计有些不明所以。

“你以为我是那些泥腿子?连茶的味道都分辨不出来?”大汉又是一锤桌子,破口大骂道:“我叫的是上好的明前龙井,你这给我冲的是什么?这分明是陈年茶叶!将你们管事的叫来,我要与他好好理论一番!”

泥腿子韩致远又是笑着喝了一口茶,继续看好戏,江宁默默地扫了众茶客面上的表情,有点想笑,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你骂茶楼便算了,为什么把我们也骂进去?

那跑堂的哆嗦了一下,被这一连珠炮的骂话噎得连话都接不上了,那大汉站起身来,横眉竖目,怒气冲冲,恶狠狠地冲他挥了挥拳头,仿佛随时都会一拳揍飞他的脑瓜子,跑堂伙计一时间竟吓得打起了摆子,就在这时,一名中年男人从后堂走了过来,皱眉道:“怎么回事?”

那大汉终于放过了可怜的跑堂伙计,转而向中年男人发难:“你是这茶楼的管事?”

中年人道:“不错。”

大汉听了,指指自己的茶杯,怒气冲冲地道:“那正好,你来给我解释解释,为何我给了钱,这茶却是陈年茶叶。”

那中年人看也不看,直接说道:“客官有所不知,今年的茶都是这样的,春旱刚过,哪里来的新茶?客官若是不信,只管往这汴州城所有的茶楼茶馆小茶摊去看,但凡有一样地方的茶与我们茶馆的茶不同,今后客官来我曾记茶楼喝茶,您的茶钱,都由某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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